传统中国语境中的情爱精神研究。——《诗性风月》
女人如水
这本书说:传统中国文人关于女性美的种种比喻,如女人如月、女人如花、女人如柳、女人如道、女人如诗等,充分体现了文人审美趣味。
书中还说,文人眼里的中国女性当以柔顺、娴静、羞怯、媚态、韵趣为美。
我将这段语言细细品味,脑子里面立即浮现这样的画面:皎洁的月色下,杨柳依依的岸边,桃花羞答答地盛开,女子娇怯怯临江而立,双眸隐有期盼,单薄的身影已沾满雾气,氤氲着如泣如诉的诗意。仿佛遗世独立。只有风用呜咽声,与她一问一答。
我实在不知道这样的女子,美在哪里?整个场景阴郁、娇弱和沉闷。
文人雅士笔下的女子,总以世间一切最为恬静美好的事物比喻女子,难道是嫌弃现实生活中女子聒噪?
总之我觉得,这样形容女性的形象,单一且不合理。生活中如果和这样的人相处,谁都会感到很累,包括情感。
有首歌曲叫《女人如书》:以花瓣为纸,以心血为墨,微风轻拂,几许孤独,如画眉目,独立世间,封面夺目,内容丰富。
现今很多女子在各行各业里独当一面,取得不菲的成绩。她们有的独善其身,活出精彩的自我;有的携手男友,共同成长奋斗;甚至有些宝妈们,一边承担着家庭的重担,一边在社会上拼搏进取。
更令我佩服的是,那些离异后独自带娃的宝妈,她们坚韧不拔、锲而不舍地教养子女,其肩上的担子更重更难。
我想,假如文人笔下这些诗情画意、迎风流泪的女子活在这个时代,她们的命运该是什么样呢?
所以,承载美好的事物当然有它存在的坚固载体。
美人美女
书中还说:中国古代人们所说的美人、美女,她们的面貌和姿容应该具备这样一些条件:年轻苗条,肤如凝脂,手指纤细,黑发如墨,红的小嘴,白的牙齿,鼻梁高高,精巧首饰,鲜艳衣装,优雅宽容举止。
我们一样一样拿来和现实的我们衡量,要想达到这个标准,我们得从小就注重品、貌、行、言、衣饰、美学、才华、文学、装扮等一系列进行培养。
也就是说,我们的父母养育一个女儿,得从头发丝到脚指甲盖都得保养和维护,这还是外在形象。
内在的精神状态,还要学习各种知识技能和培养艺术素养。同时还要注意心理健康教育。
我们仔细想想,这些哪一项不是父母投入辛苦心血之作,哪一项不是真金白银堆砌。
所谓美人,美在那一枚一枚亮闪闪的铜板和双亲地疼爱上。
做一个古代美人,压力山大啊……
我们现实生活,有几个家庭能做到呢?假如某些家庭做到了,进入社会工作后,这位美女的精致生活,又有几个男士能匹配?
门当户对,真的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文人强加在女子身上的,是满足他们文采灵感的来源,是体现男性幻想的欲求。
如画如花
台湾学者李敖认为美为男女情爱关系最重要的特征。
他说:我以为男女关系之间,最重要的一种关系,是“美”,是唯美主义下的发展,是美的发展,美的开始,美的结束。男女之间除了美之外,没有别的,也不该有别的。
这句话我刚开始读,有点接受不了。然而平心静气琢磨,又不得不承认他的理论很现实,很真理。
我们的爱情开始时,都憧憬自己遇到言情小说或者戏剧里的白马王子,哪怕是黑骑士也心满意足。
朦胧时期,我们不都是希望像诗词歌赋意境写的,“只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负相思意”的坚贞爱情,“夜月一帘幽梦 春风十里柔情”的牵绊思念。
这些诗情画意的唯美感觉,让我们沉迷,让我们无力自拔。美好到空气里都弥漫着粉红泡泡吗?可是美好的幻觉是有保鲜期的,它们停留在婚后某一天。
平淡无味的生活,就是白开水,是杂草。
多少走进婚姻生活中的女子,她们希望从新开始,回到少女时代。她们还是那个大笑大哭、随心所欲的女子,是保留着天真烂漫而肆意张扬的个性女子。
又说,距离产生美。异地夫妻婚后,时间长了也失去了吸引力。我能不能理解为多巴胺分泌的减少呢?
女为悦己者容。
婚后如果丈夫说,你还打扮什么,给谁看?你的选择是什么呢?
写到这里,我想很多问题都可以不用去想了。现实生活教会了我们成长过程就是梦想和生活的激烈对撞。胜负如何,在于自己婚后的每一次选择。
然而,只要我们女子活出自我,活得自在和开心,积极阳光,有何不可呢。
这么一想,我们这时代的女子更应该是这样:朝气有活力,独立和坚强,可盐又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