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璞哪一年死的,红豆宗璞全文阅读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3-05-20 17:02:45

作者:李祝姮

在宗璞创作的文学作品中,主人公大多数是知识分子,印迹最深的是西南联大。她曾经在少年时,跟着父亲冯友兰来到这所著名的战时大学,在昆明度过了8年时光,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正是从那时起,讲述这段难忘的历程,介绍这些知识分子的故事,就成了她一生的使命。因而也有读者,喜欢称她为“西南联大的女儿”。

在西南联大度过的少年时光

1928年7月,宗璞出生于北京西郊成府路槐树街。命运之神似乎对她优厚有加,一下子便置她于中国最深厚的文化渊源之中。她的父亲是著名哲学家冯友兰,叔叔是地质学家、“丹霞地貌”的命名者冯景兰,姑姑是“五四”时期作家、古典文学专家冯沅君。她的母亲任载坤,则是辛亥革命先辈任芝铭之女,是那个时代不多的知识女性,毕业于北京女子师范学校,但在结婚后甘愿做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

在3个月大时,宗璞就随冯友兰搬入清华大学。那时,他们住校长梅贻琦的隔壁,两家人的孩子经常在一起玩耍。大概在她5岁时,有一天冯友兰下班回家,看到自己的儿子和梅贻琦的女儿在一起玩,而宗璞受到冷落而格外失望,于是招手让她过来,教会她第一首启蒙诗《百炼镜》,还给她详细解释每句话的含义。从那时起,她就爱上了背诵诗词。在幼稚园毕业典礼上,她还指挥小朋友们进行乐队演奏,从小就展现出音乐天赋,后来她的散文就充满了乐感、韵律。

据宗璞回忆,冯友兰特别注意对孩子的言传身教。曾有一段时间,每到吃饭的时候,长幼围坐在餐桌旁,冯友兰也从纷繁的工作和思想中走出,和孩子们坐在一起,一边品尝着妻子做的可口饭菜,一边讲述着时政、文化和哲学。在餐桌上,孩子们得到的不仅是美食,更是精神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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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友兰与任载坤

然而,宗璞的童年并非无忧无虑。她从小体弱多病,每次生病都是母亲悉心进行照顾。有一次,宗璞高烧不退,母亲就一直用小小的汤勺给她喂水,用凉毛巾给她退热。她在迷糊中觉得在一个狭窄的隧道之中穿行,一直挤不过去,原以为就要死了,直到抓到母亲的手,这才知道自己是在家里,这才“活”了过来。她得过贫血,经常会晕倒,因为肺结核休过学,还经历过名目繁多的手术,人赠雅号“挨千刀的”。之所以能扛下来,主要是靠母亲照料。

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后,他们没办法在北京待下去了,随着学校迁往昆明。冯友兰从陆路出发,在经过镇南关时,司机提醒大家把手收到车内,别人都照做了,只有冯友兰在思考“收和不收的区别何在,其普遍意义和特殊意义又是什么?”还没等他思考完,就一下撞在城墙上,手臂都撞骨折了,到了西南联大后很长时间才恢复。这件事,也成为老教授们的谈资。后来,母亲带着4个孩子,走海路经香港来到了越南北部的海防港,朱自清过来迎接,请他们在一家饭馆里吃饭,结果朱的上衣和帽子都被小偷给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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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前往越南海防港迎接宗璞一家

在昆明,他们一家人生活得格外艰苦。一开始住在一个猪圈旁边,后来搬到了庙里,晚上照明只能用菜油灯,时间一长鼻子里都是灰。日本人的空袭很频繁,每当防空警报声响起,他们就要匆忙躲进防空洞里,那种深深的恐惧,一直留存在她的脑海里。

他们还常常为吃饱肚子而发愁。有一次,宗璞的母亲生病,她和父亲一起生火做饭。那是一个木炭炉子,需要用松针编成辫子一样的“松毛”来引火,他们俩忙活了半天,却怎么也烧不着,最后只做出一锅糊饭,脸上还全是黑灰。后来,宗璞写了一篇作文记叙此事,中间用了一句“煮饭则有黑无白”,得到了老师的夸奖。当时有一些大学生为了生活,偷偷跑到滇缅公路去倒卖物资,冯友兰就此教育孩子说,人心不能二用,生活再苦,也不能分了心,必须一心一意钻研学术。为了支撑一家人的生活,教授和家属纷纷在学校里摆摊售卖,冯友兰的字画一直没卖出去,倒是妻子炸的麻花格外受欢迎,每次出摊都会排起长队,卖了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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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友兰一家,右三为宗璞

宗璞妈妈的厨艺,在西南联大很有名。朱自清的妻子在成都,他就一个人住,因为吃饭不规律得了胃病,经常跑到冯家去蹭饭。有一次,他吃了炸酱面,觉得很好吃,一不小心就吃多了。后来,朱自清就告诉别人,冯家的面好吃,可是千万别多吃,容易胀肚子。

宗璞先后就读于南菁小学和西南联大附中,在昆明度过了8年时光。他们家与文学研究院离得很近,宗璞一有空就会过去看书,方方面面的书都看,冯友兰也不加干涉,认为不管读什么书都是有好处的。15岁时,宗璞和同学们去滇池露营,她把经历体会写成文字,在当地报纸上发表,收到了人生的第一笔稿费。冯友兰怕女儿变得骄傲,就专门找她谈话,提醒她想当一个作家,就要努力读懂自然、社会、人生这三部“无字天书”,还要用至精至诚的心劲儿把“无字天书”酿造为“有字人书”。这些思想观点,让宗璞受用终生。

一部小说带来大麻烦

抗战胜利后,宗璞随父母返回北京。1946年,宗璞报考清华大学,分数差了一点,那时冯友兰担任清华大学文学院院长,完全有权力予以关照,但他并没有“通融”,宗璞只好调剂去了南开大学。两年后,她经过考试,才转入清华大学外国文学系。大学时,她广泛阅读了哈代、卡夫卡、陀思妥耶夫斯基等作家的经典作品,对她后来的文学创作产生了很大的影响。1951年毕业时,她把哈代的诗歌作为论文主题,也许是认识到与当时的环境氛围不太相符,她写道“可是我们国家今日不需要我的幼稚无益的讨论”。毕业后,她被分配至政务院宗教事务处工作,后来又就职于全国文联研究部和《文艺报》报社。

1956年底,她创作了小说《红豆》,并在《人民文学》1957年第7期发表。与当时作家普遍描写青年学子义无反顾地投身革命洪流不同,宗璞用极其细腻的笔端,以及大量的心理活动,描写了一个解放前夕向往和追随革命的女大学生江玫,与想逃离革命的银行家少爷齐虹之间的恋爱悲剧。革命胜利后,女主人公回到了曾经的大学宿舍,在墙壁中看到了以前作为定情信物的红豆,所有感伤的回忆涌上心头。

这部描写爱情、带着忧伤的小说,在那个时候显得与众不同,发表后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知名学者洪子诚回忆说,《红豆》发表后,他们一帮同学曾到颐和园玉带桥“考察”江玫和齐虹定情的地点,足见这则爱情故事在同代人心中引起的震撼。然而,过不了多长时间,小说就作为宣扬资产阶级爱情观、表现资产阶级“人情味”的毒草,受到了猛烈批判,并成为文学上修正主义的一个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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