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的是:在明镜、明楼和阿诚的保护与安排下,明台有任性和直白而活,有活得只是他自己的底气,但明楼和阿诚,身兼多重身份,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更没有率性而为的放纵,明台活得更真实,这种真实感,才是明镜独宠明台的关键。
除此之外,明台也有自己的“手段”讨明镜的喜欢。
明镜去香港办公司业务顺便去看在香港读大学的明台,见到明镜的第一眼,明台“欢快地一气从台阶上直冲下来,直接扑到明镜怀里”,蹭蹭退了三四步才勉强站稳的明镜脸上绽放出了最开心的笑容,之后,明台像个小孩子一般地找姐姐要吃的“桂花糕、老婆饼、杏仁饼、龙须糖”,为了完成枪*日本天皇特使高月三郎的任务,明台向明镜撒娇说好久没洗头了趁势让明镜帮他洗了头。
后来,过新年,明楼和阿诚在外面放烟花,明镜闻声出来,明楼顺势找明镜讨要红包,这时,明台未打招呼也回来了,见到了明镜,他丢掉了皮箱就朝明镜跑过去,扑上去抱住了明镜,同样找明镜要新年礼物,之后,为了讨明镜开心,他专门为明镜朗诵读物、“逼”明楼除夕夜唱戏助明镜之兴,而这些都是明镜喜欢的。
可以说,明台既懂得如何向明镜撒娇,也懂得如何讨明镜的喜欢,他扑上去一次次抱住明镜而散发出的直接而热烈的情感,最是惹人疼惜,而如这般奔放和外放的情感流露,在沉稳的明楼和阿诚身上是极为罕见的。
明台对明镜,有内心最真实的爱,更有外在时时刻刻表达的爱,明楼和阿诚对于明镜,更多的是,或者说几乎都是藏在心底的最深的情和敬,而明镜,对于三个弟弟,都爱,却对最小的且善于跟自己表达爱的明台,更多几分垂怜和疼爱。
弥补明台被汪曼春所抓后,明镜第一次放弃自尊去求汪曼春,她不仅被汪曼春羞辱下跪擦鞋,还被汪曼春无情而报复性地丢回了明台被拔掉的十根修长的指甲,而捧着明台的指甲,明镜痛彻心扉:
这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她看着他牙牙学语,看着他蹒跚学步,看着他宛如朝阳,看着他盖世风华,居然,还要看着他鲜血淋漓,看着他惨死如灰。
“亲手带大的孩子”,六个“看着”,明台4岁到明家,到被汪曼春所抓的22岁,这18年,是明台的从小到大,也是明镜倾注力量和情感的18年,更是明镜最美好年华岁月的见证。
当明楼最后向明镜坦白地下党真实身份时,明镜说:知不知道什么叫‘失家’的女人?多年前我曾有过一段良缘,是我自己为了家庭选择了放弃。我也有自己崇高的理想和奋斗的信仰。可是,我不能放弃两个兄弟,我不能甩手而去。我守着家和业,至今未嫁。
那段良缘,是明镜唯一的一次真爱,如果她随爱人而去,或许她会如很多“正常”的女人一般,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想做也可以去做的事,更可能会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她,可以为明家而活,为两个弟弟而活,却从未想过为自己而活,她最珍贵和最青春的18年年华,都奉献给了明家和两个弟弟,尤其是明台。
而明镜,给明楼和阿诚,更多的是姐姐的关爱,而对于明台,除了姐弟之情,却更多一种“母亲之爱”,是明镜为延续恩人对明台缺失的母爱,又何尝不是对她一生无子的一种弥补。
明台最后由明楼和阿诚设计营救回来后,阿诚带着明镜上黎叔家看望明台,明镜最后一次给明台洗了一次头,她边洗边向一旁的程锦云讲起了明台小时候的趣事:
明台小时候最怕洗头,每一次桂姨把热腾腾的水一端上来,他便觉不妙,他无论手上拿着什么好玩具,他都会马上丢掉,两只小脚急急地往前跑,被我一把捉住,拎小鸡一样拎到热水盆前,他就会哇哇地哭着跟我抗议……他每次受了教训,都会跟我保证,要做一个乖孩子,不淘气,可是,一脱离了我的视线范围,他就像野马一样撒了欢地乱跑。楼梯上总能听到他咕咚、咕咚滚下去的声音。
明镜的讲述,极有画面感,明台给明家平添了很多的乐趣和生活的温度,尤其是给明镜孤单的18年,增添了更多别样的味道,是一种看似“孩子”与“母亲”的交流和日常,明镜的“拎”、“捉”、“教训”,明台的“跑”、“哭”、“滚”,生活就如这些动词一般,充满趣味与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