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头》是法国作家巴尔扎克的长篇小说,创作于1834年。
故事讲述的主人公高老头是法国大革命时期起家的面粉商人,中年丧妻,他把自己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两个女儿身上,为了让她们挤进上流社会,从小给她们良好的教育,且出嫁时给了她们每人80万法郎的陪嫁。
然而他的两个女儿却生活放荡,挥金如土的他,就轻而易举向金钱投降了。
虽然这部作品着重揭露的是资本主义世界中那种赤裸裸的金钱关系,然而高老头对女儿的父爱却也让我动容:世上有爸爸,真好。
01 天性使然的父爱
天性使然的父爱是无阶级之分,无社会之分的。高老头不过是千千万万爱女儿的父亲中普通的一员,倾尽所能地给予爱,唯一希冀的回报就是女儿过得好。
所以,请不要深究于高老头不断地满足女儿们的金钱*,而导致女儿的亲情天性被对财富的过度追求而侵蚀,不要因此为他的父爱扣上资产阶级拜金主义的帽子。
纵然是拉斯蒂尼乡下出身贫农阶级的父母,在一封信后依然节衣缩食地省下一大笔费用以供拉斯蒂尼在巴黎的开销。同为父母,同样的一件事,唯一的不同就是高老头的资金更为充足,怎能因此而否定他纯然的父爱?
亦不要深究于高老头为了满足女儿的情欲,而荒唐地撮合女儿与情夫,甚至为他们布置房间以供幽会。“她们快乐,我才觉得活得有意思。”这是他的真心告白,对一位把女儿视为生命主角而忘我的父亲,无论他表达爱的方式多么不当,但出发点都是对女儿绵延不尽的爱。
“最美的天性,最优秀的灵魂,都免不了溺爱儿女。”对此,我们还能苛求什么?
当听说维多莉小姐的父亲对待女儿的种种冷漠的表现,高老头一句“难道他们是野兽吗?”让我们何其感动。
你可以想象原本在饭桌上默默无闻的高老头此时按捺不住的神情,这一句话饱含了他多少同情、蔑视与愤慨。同为父亲,高老头与维多莉的父亲高下立见。
“这些小生命每滴血都是你的血,是你的血的精华,——不是么!甚至你觉得跟她们的皮肉连在一块儿,她们走路,你自己也在动作。你终有一天知道,为了她们的快乐而快乐,比你自己快乐更快乐。”每每读高老头的这一段话,泪总抑制不住地淌下。
02 愿你回报父亲以同样的爱
父爱,沉重如山。
终于明白为什么无论风吹雨打,爸爸总是会准时出现在学校的门口接我回家;
终于明白为什么爸爸每次出差前总要俯身吻一吻睡梦迷糊的女儿,直到我上了大学依然如此;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球技娴熟的爸爸可以一整个假期陪刚学球的女儿打球而从没有一句怨言。
因为这种叫做“父爱”的爱,可以无私到忘我,付出得心甘情愿,纯洁到没有半点功利。
世上有爸爸真好!
作家池莉在《太阳出世》里写道:“你突然十分清楚十分亲密地叫了声“爸爸”,把从来不哭的爸爸一下子激动得扑沙扑沙流泪了。”
不禁想象当高老头第一次听到女儿叫他时的那种无以名状溢于言表的激动,而阿娜斯大齐和但斐纳却永远无法理解这样深沉的爱。
故事的最后,高老头却被两个女儿冷落,在那点可怜的积蓄被他的两个女儿榨得干干净净之后,悲惨地死在伏盖公寓的阁楼上。
读到此,不禁唏嘘。他的父爱错就错在毫无原则的宠溺,没有丝毫道德感的宠溺。在那样一个赤裸裸的金钱至上的社会,没有原则的溺爱和没有道德感的约束,最终让两个女儿入了歧途,也导致了自己人生的悲剧。
但愿,每一个儿女都能读懂父爱,并且回报以同样的爱。
世上有爸爸真好,记住要像他爱你一样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