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荣生的店面。
每个人记忆里,都有一条泛黄的老街。狭窄的街道、斑驳的木门,深藏着一段温情岁月。当每天第一缕阳光洒向老街,市井的生活便从吱呀的开门声中苏醒。
说到乌镇,可能你印象中便是东栅和西栅的美景。不过,除了东栅、西栅,充满市井生活气息的乌镇老街,也自成风景,值得去走一走。
新华路
新与旧的交融,自成风情
也不知道是乌镇人太爱吃面,带火了新华路上的乌镇排骨面,还是乌镇排骨面太火,赋予了这条老街新的活力。
新华路,一边是以古建筑群为主的古镇旧时光,一边则是西式小公寓的模样,两种显得有点违和的风光,却在梧桐树的掩映下,新与旧交融,自成风情。
上百年的老房子里,基本见不到年轻人,留在这里的居民大多是留守祖宅的老人,要么就是来这里开店的人。吴国才,便是住在这里的为数不多的老居民。
这间两层的平房,早先是吴国才外婆居住的。直到1968年,15岁的吴国才跟着父母从西栅老家搬了过来。
吴国才印象中,房子刚搬过来的时候,新华路还只有窄窄的一条,类似过道一样。“现在的路中央,以前全是村民搭的茅草屋。”
新华路,一开始并不闹猛,至少,吴国才小时候,它仍只是一条窄窄的巷弄。而它的繁华,则是从造路开始的。住茅草屋的居民搬去了新村,路两旁的梧桐树全部砍掉,只剩下了路尽头的三两棵,原先的石子路铺上了水泥,新华路渐渐有了现在的模样。
吴国才因为工作的原因,曾经一度搬离过这里,后来退休了,还是搬回来住。“住了几十年,不舍得离开这里。”吴国才感叹道。
闲时去附近的公园溜溜,去茶馆唠唠嗑,亦或是沿着街道走上一圈,至少在吴国才心里,这条老街,似乎从未变过。
新华路上。
常新街
与水有着不一样的缘分
从吴国才家出来,边上有一条窄窄的弄堂。穿过弄堂,大概走上十多米的路程,视野便渐渐开阔了起来,路的尽头即是乌镇市河。在乌镇市河的东岸,有一条临河而建的老街,名叫常新街,客运乌镇轮船码头,装卸货的老久大货运码头,依河而建,曾经甚是喧闹。
乌镇地处杭嘉湖平原,京杭大运河悠悠穿镇而过。在那个陆路交通并不发达的年代,轮船码头作为重要的交通枢纽,舟楫往来,日夜络绎不绝。从这里,沿着运河,坐上船,去往桐乡县城、崇福、石门。
每条老街,似乎总跟水极有缘分,常新街也是一样。
在轮船码头的旧址边,有一间两开门的平房,老旧的红木门,斑驳的墙面,往里走,一排老式的展柜将里外划分得格外分明,这里的一切都年代久远。尤其是门头上“嘉航·乌镇船舶配件五交化经营部”这几个字,配合着烫金的样式,如今已不多见了。
高荣生。
高荣生今年61岁了,个子不高,爱笑,看着很亲切。高荣生说,原先,他在轮船码头开了17年的船,见证了这里的繁华,也亲历着它的落寞。1994年轮船码头关闭,他结束了自己17年的行当,经营起了这家配件店。
尽管这里早已没有昔日的繁华景象,不过靠着以前开店积攒下的好口碑,店里维系着生意,日子也不紧不慢地过着。这几年,高荣生算得上是很“任性”的了。“可能年纪大了,有时候我会来开一下店门,有时候就不开了,看心情。”
和记者聊完,前脚记者刚踏出店门,后脚高荣生就紧跟着出来了,“哐哐哐”关上店门。
常新街是不喧闹的,尽管它离东栅只有一座桥的距离,但大有一种“热闹是属于它们的,我什么都没有”的随性。
而这里的居民,和高荣生一样,随性地,不紧不慢地过着日子。他们的故事,已与老街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