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芸知道原型人物结局,只有芸知道原型再婚了吗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3-11-24 08:08:53

暌违公众视野一年多以后,冯小刚执导的电影《只有芸知道》公映,用一部作品宣告自己某种意义上的回归,这是一位成熟艺术家该*事儿,恐怕也是他本人目前最好的选择。

只有芸知道原型人物结局,只有芸知道原型再婚了吗(1)

《只有芸知道》海报

在12月17日晚的北京首映礼上,冯小刚登台致辞时不再那么自信自己的机变与口才,他特意拿出了预先准备好的手卡,从到场的“张国立夫妇”、“管虎夫妇”到“恩师韩三平”,甚至青年演员“张一山”,他不想落下任何一位当晚到场的同行友人。

这二十年多间和中国老百姓心灵走得最近的导演,冯小刚舍我其谁。先不用为他的作品编年,在公共舆论场上他“小钢炮”的诨号,曾经执导央视春晚的履历,以及四年前那部现象级电影《老炮儿》,他要是不来演这位身居胡同里的爷,电影的成色顷刻间就要塌掉一半。

没有机锋,和盘托出这份埋藏心底已久的忧伤,恰恰也是这部《只有芸知道》电影的基调。冯小刚其人,他身上所附着“国民性”的符号,很大程度上肇始于上世纪末,中国电影院线改制,票房崛起前的那几年,由他执导的几部贺岁片所带来的全民轰动效应(尽管彼时一说,这多限于长江以北,那也是半个中国)。《芸知道》中,黄轩饰演的隋东风搞不清楚“cabbage(白菜)”和“garbage(垃圾)”的英文读音,以及整蛊新西兰女店员,故意将中文“他妈的”等同于英文“Thanks”的桥段,反差与错位生出的喜感让影院中响起阵阵哄笑——突然意识到,从上世纪90年代初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开始,冯小刚就在荧幕和大银幕上塑造一个个漂泊海外的中国小人物。

他们都是平民百姓,面对异国他乡的新生活,总是欣欣然充满新期待。相交新的邻人,则充分体现出北京人的活络与热情,甚至能反客为主打成一片。面对吃霸王餐不给钱的老外,他们据理相争,可看到了他腰间别着的手枪,也不去做徒劳无益的抗争,“It’s fine, it’s fine…”而明大事理,过小日子的人生哲学,或许也正是导演本人情志的投射与现而今的向往。1998年的《不见不散》,葛大爷教纽约警察用汉语喊“趴下!”;2009年,邬桑在北海道开着车,哼唱《知床旅情》,唱着唱着就流下泪来……2019年,拿着长笛的文青隋东风,倒是和当年拎着大提琴落地美利坚的王起明身份相仿。“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看男主角隋东风的名字,基本上就可以判定属于战天斗地的上世纪六十年代生人,现实中电影人物原型也确实取材于冯小刚同代人,朋友张述与罗洋跨越多年的爱情故事。

其实,早在两部《非诚勿扰》的嬉笑与荒诞背后,底色已是人到中年的悲凉和无奈。可那毕竟还带着贺岁命题或者说喜剧因子,这部《只有芸知道》却是地道的爱情片。于前人到中年,而今老之将至,心境大抵在一个“空”字。所以这一次,隋东风身上没有王启明那般完整的人物设定,更没有后者所背负意识形态和国族身份上竭力正名、挣命的“使命必达”。靠物理特效化妆而来的鱼尾纹与抬头纹的辅助,青年演员黄轩和杨采钰,在时空交错的叙事中演绎了一对少年夫妻的人到中年,可心境行止的感染力终究要凭演员的创造之能,他们还是沉下来了。冯小刚没有追时下大银幕上人脸交换技术的时髦,但角色人设上的过分简省与抽离,势必会在映后招致不少剧作上,关于人物塑造完成度的争议。反倒是确已人到中年的徐帆,此次她所饰演的媒人林太太,不仅再次展现了自己方言表演的天赋(当然,这次是说家乡湖北话),在婚宴上一番痛陈亡夫的“失态”,则是电影表演上的一抹亮色。

早年多部作品的过审波折,让冯小刚摸索出“有老百姓为我撑腰”的叙事策略,你可以把它称之为一种中国式的“感伤主义”——作为18世纪欧陆文学里一种的美学趣味,感伤主义也的确曾是对贵族化的英雄主义和古典趣味的反抗,由此也可以联想到冯小刚在中国导演群落中的异类身份:不是电影世家出身,没有电影学院履历。他明白在票房为王的时代,遵循这样的叙事策略最便于打通电影和观众间共鸣的心灵通渠,而人同此心取得情感上的最大公约数,同样也意味着商业目标实现的水到渠成。可以这么说,不管是以《甲方乙方》、《天下无贼》、《非诚勿扰》为代表的贺岁片,还是冯小刚间或几次转身而来的《集结号》、《1942》和《我不是潘金莲》,都带有感伤主义的特质。

这十年来,冯小刚大概有两部电影给了观众需要带手帕纸巾入场的心理预设——如果说2010年的《唐山大地震》中的感伤主义明显是要撼动银幕前的观众,这一次《只有芸知道》则可以看出,感伤主义的投射首先是导演本人的内观达己。片中隋东风对亡妻的无尽思念,让人想到好莱坞电影《瓶中信》里的凯文·科斯特纳。而黄轩乘浮浮于海上怔怔地凝望,则穿越了时空蒙尘的小轩窗,是天人交感的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极具中国男人千百年来悼亡妻的风仪。

尽管这只是一个简单不过,纯然相契的爱情故事,多少还是可以看出冯小刚所具备的社会敏感性与洞察力。情之一字,熏神染骨;死之为大,讳莫如深。面对那望不到底的深潭,黄泉路上一个人怎么走?特别的,半路被抛下未亡人,阳间的独木桥又该怎么过?不夸张地说,冯小刚再次为中国公众普遍缺失的死亡教育,提供了一个犀利又不失温情的样本。

如果说前作《芳华》是冯小刚感伤同代人逝去的青春年华,《只有芸知道》则弥漫着“老之将至”的怆然淡定。冯小刚曾经写过这样一句话,“我发现通向过去的路没有一条是完整的。记忆不断地塌方,使上溯的脚步磕磕绊绊,有时不得不凭着经验修修补补。”出典在他那本自传《我把青春献给你》,类似的语汇今次成了杨坤在主题曲中唱到的歌词,“让回忆有些入不敷出,穿旧的往事缝缝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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