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才——李白传》
文学专家田珍颖说,韩作荣在全力完成本书后,病逝。本书是他的生命之作。作者以当代诗人的眼光,回望千年唐朝的诗仙李白。又以遍读李白之诗,而拓开了两代诗人灵魂的对话,从而顺畅地为李白作传。作者排开了“论”的沉重,以叙述为主笔风格,塑造了一位“仙”而可及的伟大诗人:李白。在作者笔下,李白既远而可敬,又近而可亲。这真正是一位当代诗人独特眼光中的千年诗仙。
韩作荣希望还原一个
真实的有血有肉的李白
“写一部诗人李白的传记,不是易事。”韩作荣在开篇便提到,一千多年来研读者无数,为这样的诗人立传,哪怕只有少许的属于自己的发现,能有一点新意,也颇为艰难。“然而,出于对太白其人其诗由衷的喜爱,我虽愚笨,但肯下功夫,一个写诗的人或许更能理解诗人的心态、性格,更易为其豪气及其一生的悲剧所感染,体味其天成的神来之笔的可遇而不可求。故勉力为之,亦将其作为汉诗探究的一次寻根之旅。”
手稿展示
韩作荣写道,从唐至今的不可计数的研究者,不厌其烦的考证,包括对李白扑朔迷离的家族、出生地、年龄等无法穷究、各执一词的追索,已有了大体的共识,一些无解的命题亦有独出心裁的见解,从不同的角度,加深了对李白的认识和理解。研究李白的文章浩如烟海,小说、民间文学亦不罕见。可人们津津乐道的,大都是他的奇闻轶事、故里传说,正史《旧唐书》《新唐书》中的《李白传》极为简要,亦有差错。李白在世时留下的可靠记载,以及他写的“自荐书”等,大抵也不超过五千字。
发布会现场
韩作荣认为,千余年来,李白已经被“神仙化”了。正是一千余年来李白奇人奇事奇诗的持久流传、解析、演绎、猜想,让人们心目中的太白超越了其本身和他的诗,已被塑造成失去本真的另一个李白。他希望,自己笔下的李白是个有血有肉的诗人,有独特的个性,堪称奇异的创造力,亦有人性的弱点。“一个有难言之隐的家族,没有在册的谱系记载,却高标家世,与皇室联宗;于渴求入仕及困厄之时屡屡向有地位者上书自荐,请救援引、救助,亦难免有奉承溢美之词与浮夸之嫌。至于其常泡在楼台酒肆,烂醉如泥,或携妓遨游,虽然是士人通常的风气,尚可理解,亦是其从俗的一面。”
提到李白来到四川成都
受到深刻文化浸润
这本书的第六章是《巴蜀之根》,讲述李白在四川成都来后所做诗作。
文中提到,正是因为蜀地鬼斧神工般的奇峰鸟道、巴山蜀水的缥缈云烟、巫傩文化的奇妙诡异、仙人鬼怪的神秘传说等,给了巴蜀文人不竭的想象力及其独有的美学品格,才有了异乎寻常、引领一代风*的辞赋诗文吧。正如范文澜先生所言,我国古代北方的“史官文化”,“史重人事,长于事实”,南方为“巫官文化”,“巫事鬼神,富于想象”。杜甫与李白大为相异的诗篇便是明证,让人领略何谓“诗圣”,何谓“诗仙”。
现场照片
上述所言,不难看出李白受巴蜀文化浸润、影响之深,甚至是刻骨的熏染、灵魂的塑造,巴蜀文化的特征,活脱脱地再现于李白身上。巴蜀地域文化,不仅从根本上决定了他的思想意识、价值观念、所作所为,激发了诗人蓬勃强劲的创造力,蜀人寻求安逸、喜好游乐的习俗也深深地影响了他。所谓“异物诡谲,奇于八方”,“蜀风奢侈”,故许多文人士子来到此处,沉醉于酒肆茶楼之间,及时行乐,流连忘返。
“蜀人的饮宴游乐之风,亦深印在李白的脑海之中,蜀中盛产的美酒,刺激人食欲麻香的川菜,亦造就了他顽固的蜀之胃,决定了他固成的思维方式、生活方式。”
红星新闻记者 陈谋
编辑 万维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