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塑像)
这让人不禁想起三百年后的苏轼,他在兰溪也有诗词传世,就是下面这阙《浣溪沙.游蕲水清泉寺。寺临兰溪,溪水西流》:
山下兰芽短浸溪,松间沙路净无泥,萧萧暮雨子规啼。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
(东坡居士)
词意不须多说,只体会其中昂扬的斗志,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写得霸气淋漓,让人顿生奋斗之心。一样的黄州,一样的兰溪,又一样是暮春,恰又都有一样的细雨,两位大才子面对的景象何其相似!但杜牧的诗沉郁悲愤,苏轼的词豁达雄浑,格局大小,似乎立见高下。如果仅黄州“兰溪”诗词一项,杜牧该是完败的吧。
细想两人的心情并不相同,杜牧是正任主官,堂堂的刺史;苏轼却是罪臣贬官,一个不领兵的武职,相当于现在闲置的“调研员”。两相对比,该消沉的应当是苏轼吧,但实际情况恰恰相反,杜牧的行政长官做得中规中矩(因为历史关于这段记载太少),而苏轼却开发了一片空地,自食其力,像白居易一样给这片地起了名字叫“东坡”,甚至自己也改叫“东坡居士”,人生进入了“东坡时代”,我们写过文章得出过结论:黄州改变了苏东坡。
人,活着,真的需要点精气神!在黄州,东坡活得斗志昂扬,义气风发。
当然,杜牧在黄州也不白待,与苏东坡的较量中,他终归还是扳回了一城(当然,这种较量,是我们假想的),“小杜”毕竟也不白给,下一篇再说。
(【唐诗闲读】之200,图片引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