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前疫情防控的非常时期,职业所然,虽宅在家中不能出门,但通过远程网络、微信、电话,整日联系协调、上传下达,似乎这个假期延了,时间反而短了,觉得比平时上班还忙。
自打大年初一离开乡下老家回城,就再没回去过,也没往回打过电话。这倒不至于忙得连电话都没空打,主要是父母懂得当前防控形势,对我们很理解;以父母的性格脾气,我们对二老挺放心。
2020年2月2日,农历正月初九,有瞎琢磨的人说,20200202的谐音为“爱你爱你”,正月初九寓意为长长久久,是千年一遇的对衬日。晚上8时许,我拨通了老家的电话。
电话是老母亲接的。在当前非同寻常的紧张气氛下,她的语气舒缓、平静、淡定,没有过多的寒暄、叮嘱、担心和丝毫的焦虑。
在简单询问了我回济南还是在临沂及孩子的情况后,她告诉我,进村的大街设了关卡,白天黑夜有人守着,我们家门前连接大路的巷子口也用土石堵上了。
我问她和父亲平时还出门吗,她告诉我:“出啥门,村里大喇叭天天吆喝,帮不上忙也别添乱,呆在家里就有贡献。”
我接着戏谑地说:“以前怕你们累坏身体,老是不让你们再为脱水厂大蒜、生姜剥皮挣加工费,你总是说在家里不干活浑身难受(真实目的是自食其力,挣点钱为我们减负担)。这下正好,天天与我爹呆在家里为脱水厂的大蒜、生姜剥皮挣大钱吧;挣多了花不了,再给我们兄弟姊妹分点花花。”
这当口,到哪里去领大蒜、生姜剥皮“挣大钱”?母亲今年正好八十,眼花耳不聋,身体还硬朗,思维尚敏捷。电话那端的她听出来我在调侃和善意地讽刺她,与她开玩笑,不由会心地笑出了声……
笑声里,我听出了淡然与淡定。母亲普通平凡,没有文化,农村生活一辈子,艰难困苦什么日子都过过,但决非无知无畏。她吃苦耐劳、朴实善良、乐观向上,这笑声,是来自于岁月的磨砺和经历的积淀?是遇到磨难时始终不忘向好处想的阳光心态?还是对政府、对社会的信任和信心?我想,应该兼而有之,皆蕴含其中吧。
通过表弟的朋友圈得知,在城里生活、已近耄耋之年的姑姑,面对疫情亦是同样的坦然与自若。由此,表弟还不忘由衷地感慨一番:“人从困境中能够落落大方地走出来,就是不一样的英雄,妈妈如此,祖国如此!”
——因为不担心,所以挺放心;因为有信任,所以有信心。
“寒尽阳生春始立,否极泰来终有期”。比疫情更可怕的,是恐慌和焦虑。危急时刻,共度时艰,对我们不是战斗在防控一线的大多数人来说,最需要的,是一种乐观的心情、平和的心境与泰然的心态——静待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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