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样就结束,然而公孙黑却“欲*之而取其妻”。身为一届武将,公孙楚自然也不弱“执戈逐之,及冲,击之以戈”,伤到了公孙黑,最终也将公孙楚流放到边境。纵使大家都知罪不在楚也,可公孙黑是属于上大夫的,在当时等级观念极度深入,在论断时免不了要站在公孙黑这一面来加重责罚公孙楚。最终徐吾犯之妹落得个孤独一人,但是在当时她能够在挑选两个大夫时不完全根据官阶、容貌择婿,就使人们发现这个事件的价值所在。其实在这个过程中起重要作用的是徐吾犯和子产,徐吾犯尊重妹妹的意见,子产给与正确的指导,都是促成选择公孙楚的间接原因,只是最终的结局不尽如人意。
三、女子择婿得尊重——“微自主”唐末有郑畋“器量弘恕”、“与人结交,荣悴如一”且“以德报怨”,他的女儿自幼文学修养深厚,他知道女儿“尝览隐诗卷,讽诵不已,畋疑其女有慕才之意”,想想也正常,古时女子怎会平白无故的去读什么文人的诗呢?而余杭人罗隐“诗名于天下,尤长于咏史”,尽管其“多所讥讽,以故不中第”,与当时身为司空门下侍郎平章事的郑畋关系尤密,后郑畋安排罗隐来家中做客,让女儿“垂帘而窥之”,发现罗隐“貌古而陋”,自此之后“绝不咏其诗”。在这段过程中郑畋的女儿得到了充分的尊重,因喜欢罗隐诗而有父亲自让其观罗隐,使其确定自己只是因诗喜人,而并非真正的喜欢罗隐这个人。郑畋在这里是一个好父亲,没有摆出古代那种包办一切的父母的态度,没有盲目的就牵线搭桥,也没有仅凭罗隐“久仕不第”就“棒打鸳鸯”。
唐代宰相郑畋图
前面荀伯玉之妹因私奔最后落得个“出家为尼”的下场,同为私奔,可是贾午与韩寿二人却给我们展现了不一样的结果。贾午是司马贾充的次女,“充每宴宾僚,其女辄于青巢中窥之,见寿而悦焉”,韩寿“美姿貌,善容止,贾充辟为司空掾”,让贾午夜不能寐,问周围的人是否认识这个人,恰好又一个奴婢说他叫韩寿,并且这奴婢是他原来的婢女。经过这个婢女的撮合,夸贾午“光丽艳逸,端美绝伦”,最后韩寿心动了,“令为通殷勤”。都知道那个时代男子不能随意进入女子的闺阁,可贾午偏偏胆大,她“潜修音好,厚相赠结,呼寿夕入”,当然韩寿也经常去,这个过程没有人知道。难道他们两人会一直如此下去吗?要知道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我们知道贾充也是个聪明人,不久就发觉“其女悦畅异于常日”,阴差阳错从韩寿身上闻到了皇帝赐予的奇香,便察觉到了韩寿与女儿的事情,只是贾充不知门户紧闭的情况下如何与女儿私会?一夜突然惊醒假称有盗贼,派人沿墙来观察,最后发现“无余异,惟东北角如狐狸行处”,在贾充的盘问下贾午都承认了,最后“充秘之,遂以女妻寿”。在贾充的庇护下,韩寿也“官至散骑常侍、河南尹”,结局圆满。虽然贾午与韩寿违背封建道德伦常,可贾充也算开明,没有被所谓的门第观念束缚,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幕僚,尊重女儿的意愿,并辅佐韩寿使其在官场有一席之地,想必他也是为了女儿的未来着想才那样做的。
《锦衣之下》小阁老严世蕃
文史君说《锦衣之下》中淳于敏虽是一个虚构的人,但是反映了在一定时代下很多女子沦为了时代的附属品,可是关于女子择婿这件事从古至今从未中断,从荀伯玉之妹、徐吾犯之妹、郑畋女到贾充次女,她们的择偶史事一直流传至今,她们对于爱情的态度,其家庭对于其择偶对象的态度,等等都表现出当时存在一定的进步思想。所以说到古代女子的婚姻,是否都如刻板印象里那种完全不自主,也是值得怀疑的。
参考文献:左丘明:《左传.昭公元年》,中华书局2016年版
房玄龄:《晋书.贾谥传》,中华书局2015年版
李延寿:《南史.荀伯玉传》,中华书局2016年版
薛居正:《旧五代史.罗隐传》,中华书局2016年版
刘昫:《旧唐书.郑畋传》,中华书局1975年版
(作者:浩然文史·河南师大春秋学社)
本文为文史科普自媒体浩然文史原创作品,未经授权禁止转载!
本文所用图片,除特别注明外均来自网络搜索,如有侵权烦请联系作者删除,谢谢!
我们会每天为大家奉上精彩的历史文章,恳请各位读者朋友关注我们的账号!您的点赞、转发、评论,这是对我们最好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