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岁的武其在儿时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一到冬天就奔出去找同伴抽“冰猴”。现在他早就不玩了,但回忆起那段时光来心里就暖和。武其说:“我生活的那个时代和那个地方没有现在这么好的广场。现在城市里的孩子在广场的空地上就可以抽陀螺。不过跟在冰上抽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在我的印象中,“冰猴”是只有在冬天那种冰天雪地的时候才能玩儿的游戏。常常是你不服气我我不服气你,一群玩伴相约明天再来,非要赢回来不可。”
王倩倩是87年生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从小就爱跟在两个年长的哥哥后面玩,哥哥玩她太小不能参与,就在一边看。抽“冰猴”、打陀螺、放风筝,从制作到玩,她都跟在两个哥哥后面。王倩倩说:“我们家不是那么富裕,父母很忙,很少管我们,我哥自己玩的很多小东西都靠自己做。”王倩倩清楚记得哥哥先从劈柴堆里,翻出一块长方形的小木块,接着,他一只手拿起菜刀,一只手按住木块的上面,把木块底下一点点地砍成了半圆形,接着慢慢砍出了凹槽,最后把底下的尖修平缓后,在尖的中心,按上一个图钉。之后还取来画笔,在冰猴上面的平面中心,画上了一个大红点,在最外圈描了一条粗的蓝色圈,“冰猴”就这样完成了。
制作完成后,王倩倩的哥哥就迫不及待地出去叫上同伴去冰面上试“冰猴”了。“我颠颠地跟在哥哥后面跑,看他把‘冰猴’发转起来,就手拿鞭子抡着胳膊不时狠狠抽打‘冰猴’的底部,让‘冰猴’始终转。”王倩倩说,“我哥还是急了点,‘冰猴’制作得并不好,转得时间不久,后来还是央求做木工的舅舅给完善了一下,变得形状规则又光滑,我哥当宝贝一样爱惜。”
健身与乐趣同在
长春南湖公园是冰上运动爱好者的聚集地,宽阔的冰场上,能看到十多人在抽“冰猴”。其中86岁的李登文很显眼,不仅因为他年龄大,还因为他同时抽着好几个“冰猴”。李登文说冬天的时候每天都来抽“冰猴”,最多时候能同时控制7个“冰猴”,“我早上一般7点就到这儿,然后玩几个小时,中午11点我就回去。”只见他右手快速挥鞭,控制着两个“冰猴”,抽“冰猴”的力道精准,从未失误。
李登文回忆儿时的场景说:“小时候我就喜欢抽‘冰猴’,那时候是用木头做的,用一块木头,把下面用小刀削成尖的。鞭子就用木棍拴上一截绳子。我还放过马、放过牛。我从小就淘,就喜欢抽‘冰猴’。”李登文从延边来到长春参加工作后就很少有时间玩“冰猴”了。直到退休又能常玩了,“我在这儿抽‘冰猴’已经有20年了,这块玩‘冰猴’的人也越来越多,我通过‘冰猴’,也认识了很多朋友。”
冰面上其他人的“冰猴”飞到了李登文的脚下,他也会补一鞭,“我的这个鞭子有1.7米长,是我自己编的。”这条1.7米长的鞭子,铁链后接着一段绳子,之后又是一段铁链,最后是一段细绳,李登文称鞭子必须是越来越细。“抽的时候就是往‘冰猴’下头的窝里抽,要用上力,但是不能用蛮力。”抽了一会儿冰猴,李登文已经开始出汗,他摘下了帽子、手套,将衣扣解开。“我每天必须锻炼出汗,出了汗后身体发轻,对身体好。”
“冰猴”里面有故事
从前有一个艺人,领着一条狗和一只猴四处奔波卖艺,一年四季不管能不能挣着钱,老艺人绝不让狗和猴饿着。挣不来钱时老艺人宁可自己断顿,也给狗和猴预备吃的。后来,老艺人一点点老了,挣的钱也越来越少了,猴子和狗也跟着经常断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