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程蝶衣小豆子,谈谈霸王别姬程蝶衣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4-01-17 04:45:47


霸王别姬程蝶衣小豆子,谈谈霸王别姬程蝶衣(1)

“小尼姑年芳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在众多压力下,小豆子终于把词唱对,赢得满堂喝彩。结尾,程蝶衣又唱回了:“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他唱错了台词,却没唱错自己的人生。他是虞姬,他也是“他”,但最终活成了“她”。这是京戏之大幸,却又是蝶衣之大不幸。

在他儿时共经历了三次生理和心理上的“阉割”:

首先,程蝶衣小时候未成角还被叫做“小豆子”的时候,他的母亲为了让他能够进入京剧戏班子的门下学唱戏、有个赖以生存的行当,于是断然选择强行拖拽小豆子到门口磨剪子的摊位那里割断掉了他多余的“第六根指”。这根手指不只是对于小豆子即将踏入的京剧的行当是多余的、对于戏子这个身份是多余的,甚至对于他这个本身适合唱旦角而肉身为“男性”的躯体来说是多余的。没错,这里的断指寓意就是“阉割”。

而对小豆子的第二次“阉割”,出现在他改不了词的那段情节,电影利用前半段相当大的篇幅去讲述师父如何强行命令他改唱旦角的唱词,一句“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总是唱错让他手掌心被打烂了几回恐怕他自己都不记得,直到老板那坤来戏班子挑人,决定他们是否年终的时候能有资格去张宅表演,结果小豆子又出了岔子没说对词,师父刚要发飙,师兄段小楼立刻上前抄起身边人手中的烟锅,将小豆子拽到一边,用烟锅在他的嘴里乱捣一通。师兄段小楼的这个举动明显已经对小豆子造成了心理上的扭曲和摧残,这种常年相处的最值得信赖的人对他的暴力行为直接造成了一种类似于歇斯底里的“受侵犯”的凌辱感,这里的“烟锅捣嘴”,其实本质无异于男性对于女性的强奸。

对小豆子的第三次的“阉割”相对来讲就比较明显了,便是小豆子被送去给老太监猥亵,最终将小豆子对于自我性别认同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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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要说一下程蝶衣这个角色在电影中的核心作用,在原小说到电影中,这个角色做了一些调整,他的性格十分强烈,这也是小说中文字到电影画面的转化。虽然数代风华数不尽,但他仍诞生于一个好的时代,尽管他的人生不如意,但他一直在创造属于自己美好的内心世界,保持与现实的疏离感,所以演楚霸王的段小楼说道:“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

再说说张国荣先生对程蝶衣角色的演绎,他无可替代的柔媚加上他对悲剧的深刻挖掘,使他在剧中“疯魔”了,才导致此影片“活”了。他在拍摄前做了大量准备,提前六个月到北京听老师傅讲霸王别姬的故事,跟老艺术家学戏。导演陈凯歌认定只有张国荣能演此角色而多次奔赴香港。而张国荣先生在细听完陈凯歌导演的讲述后起来和他握手说:“谢谢你为我讲的故事,我就是程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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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完后都会记住“不疯魔不成活”这句台词,这句话一直在塑造程蝶衣的性格,是他作为坚定的理想主义者的表现。他从一而终守护京戏,守护自己的脆弱愿望。他是一个哪怕天崩地裂,山河颠覆,也要守护内心浪漫世界的可敬唯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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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了最后,也臣服在时代的洪流下渐渐被腐蚀了初心的程蝶衣,与师兄重回舞台,在那一束追光下,师兄又诱他说了那句话:“小尼姑年方二八,被师父削去了头发,我本是男儿郎……”

“又不是女娇娥。”
“错啦,又错啦!”

程蝶衣似默默呓语般又重复了那句唱词:“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是啊,像师兄说得那样,错了,又错了,他错了几十年了。程蝶衣的一生就恍若一梦,梦着,他尚且还爱着、还恨着、还眷恋着执念着,醒了,他就又回到了名为程蝶衣的肉壳子里,仿佛这辈子、仿佛这场戏、仿佛所有的一切往事,都可以肆意地随风而去。最终以自刎的方式结束了自己戏剧般的一生,为京戏殉道,为自己的坚守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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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一部京戏即是一生,一部电影亦是一生。

“人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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