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时曾经无意听到的一次谈话,却成为了我的梦魇。像一股绳子缠绕在我脖颈。我不知道哪一天,这个绳子会收紧,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所以我的性格和他们一点都不像。要是爸妈哪天不高兴了……我是会被*掉的,就像爸爸*掉的那些人一样,被割开喉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喷溅而出,绝望地等待着死亡。突然我的余光瞥见房间的门,竟然续演了一条缝隙。我大惊醒,分明睡前。我是把门锁死的。一个人影安安静静地站在黑暗中,我认出了那双高档精致的皮鞋轮廓。
哥...嗦着开口,哥哥从黑暗里走了出来。他平时工作很忙,很少回家。我几乎已经有三个月没有看到他了。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俊美的脸看不出情绪,你怎么回来了?哥.……强挤出一个笑来,这家里比起爸妈,其实哥哥最让我害怕。因为之前他在家的每一个晚上,我不管多少次反锁房门,都会在每天被噩梦惊醒后,看到哥哥面无表情地坐在我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他抬手抚摸上我的耳朵。哥哥的手指很凉,我一哆嗦,忍住心里的不适感。
但我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的表情,因为我知道,我越抗拒,会让他更加兴奋。妈妈打电话给我说明天你同学会来家里玩,让我一定不要缺席。我身体渐渐僵硬,后背绷紧,我们一家人得整整齐齐地招待客人,对吗?软软。他轻笑着捏了捏我的耳朵,还有我想你了。
哥哥缓缓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他坐在我床边盯着我的眼神,仿佛一条贪婪的毒蛇。为什么软软不能像抱着小熊玩偶一样抱着哥哥?哥哥的眼神漆黑无比,低沉沙哑地说道,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独特的沙哑气质,可我只觉得全身一阵又一阵的发冷。哥,我想睡了,你可以走吗?我苍白着脸喃喃道:哥哥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他在我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那晚安了。软软,他起身走出了房间,我紧紧的抓着被子将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蜷缩在里面。我知道他没有走,他只是假装要离开。因为一直有一道黏腻冰冷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昨晚我还是在迷糊之中睡了过去。我来到厕所,简单地洗漱了一下。镜子里的人,这长着一张过于柔弱苍白的脸。我深呼吸一口气对着自己说道:今天无论如何也得阻止他们来家里客厅的角落里,多了几个黑色的垃圾袋,鼓鼓囊囊的,我甚至能闻到从那些垃圾袋里传出来的淡淡腥味。
我胃里泛起了一阵恶心,不用猜也知道这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但让我疑惑的是垃圾袋的数量好像不太对,比之前少了很多。软软,快过来吃早餐了。爸爸专门给你做的瘦肉粥,爸爸围着围裙笑的极其灿烂。餐桌上放了一锅热气腾腾的粥,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肉香味。
哥哥穿着西装坐在餐桌前,动作优雅地捞了一碗粥。我面色发白地坐在桌子上,看着飘在粥里颜色鲜艳的过分的红色肉块。这该不会是我脑海里产生了一个极为不好的联想。哥哥小口喝着粥但笑着道:软软怎么不喝?果然,年轻人的肉比老年人的好吃很多。
下一课,我再也忍不住跑到厕所干呕了起来。客厅里响起妈妈抱怨的声音:你这孩子别老跟你妹妹开玩笑,软软胆子小你又不是不知道。猪肉是我大早上从菜场买的。听到妈妈的话,我长舒一口气瘫软的坐在地上,扭过头却对上哥哥含笑的眼睛,我忘记了。他最喜欢看我狼狈的样子。我拒绝了司机送我魂不守舍地坐着公交来到学校。一进教室,那几双让我惧怕的眼睛便齐刷刷地盯着我,像是见到猎物的野兽一般。
我不安地走到座位前,坐了下来。一坐下来,我就感觉不太对劲。身后响起了闷闷的笑声。我想要站起来,裙子却被死死地粘在了椅子上。
突然清脆的布料被扯破的声音响起,所有同学都扭过了头。我的裙子被扯破了,没有人笑出声。可他们看着我的眼神里带着明晃晃的嘲笑。一瞬间我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是谁把胶水倒在软软的椅子上,害得我们软软出丑了,来穿我的外套吧。楚思思亲昵地靠近我。温柔地把外套套在我下身,我惊慌地瑟缩了一下。阳历给软软换一个新的椅子,留着小平头的高壮男生。爽快的硬了几声,迅速给我换了椅子。但我却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恶意。好了软软,马上要上课了,快点坐下来吧。
楚思思不由分说地将我按了下来。下一刻钻心的疼痛从大腿根部传出。我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声,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楚思思温柔地贴在我耳边拥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软软,你知道吗?古代的时候母狗是要被浸猪笼的。不过我觉得那对你太残忍了,就在衣服上粘了很多图钉,你可要感恩戴德。我疼得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发出阵阵抽气的声音。
上课铃声响起,楚思思回到了座位,我能感觉到鲜血从我的皮肤里渗出,黏腻。温热,班主任走了进来,我抬头的时候眼神刚好和她对上了。她看见了我因为疼痛几乎失去血色的脸。但她很快便低下了头,若无其事地翻开了课本。其实我不是没有找过老师,我跟他说过的,他说过会帮我的。那天她还说放学后要和我好好谈谈。老师的表情很真诚,或许是我太过于急切,忽略了她微微颤料的手和不自然的眼神。
老师把我带到了一间安静的包厢,她说要在这儿和我好好沟通。可是我进入包厢的那一刻,看见的却是楚思思他们笑得极为灿烂的脸。那天挺疼的,但也习惯了。忽之间我开始嘲笑自己。明明我知道楚思思的爸爸是高官,为这所学校捐了很多钱,没有人敢得罪她的疼痛让我愈发难以忍受。
我别过头却看见窗外似乎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疼的实在忍不了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同桌发出一声惊呼:你衣服上全是是血。
思思及时的开口道:老师软软好像是来那个了,我带她去厕所,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班主任撇了我一眼冷淡的说道:就让思思带你一起吧。班上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听说某软家里连卫生巾都买不起,都是拿纸巾垫的。好恶心怪不得都是血。我张了张春祥辩解最终低垂下头。
妹妹说楚思思贴着长甲片的手指甲用力的嵌在我胳膊肉里,生疼他笑着拉着我远离教室后就收起了笑容,猛地将我推倒在地上。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楚思思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我,我也抬眼看着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很多念头纷乱的在我脑海里闪过。刚转学来的时候我并没有被欺负,大家对我也挺友好的。这是一所贵族学校或许是我每天坐公交上学,又或许是我和他们格格不入有可能是楚思思暗恋的学长,在某一天放学后拦住了我,红着脸说他喜欢我,可是我分明就是为了他们好,那些想要和我做朋友的、和我表白过的都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了。因为我的哥哥狠狠地抱着我,对我吐出宛如情人般的呢男。对不起,我实在太嫉妒了。为什么他们可以得到软软的欢心呢?软软软却从来不曾对我真正的效果。突然我的手指尖传来一阵次痛感,楚思思穿着的小香皮鞋踩在了我的指尖软软,我很期待今晚去你家做客。你可要好好招待我们,一定要让我们开开心心的。
楚思思漂亮的脸带着天真的残忍。我看了他很久最终从喉咙里麻木的挤出一个字。楚楚思思愣住了,他似乎没有想过,我竟然同意了。但很快更加恶劣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真期待呢!是啊,真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