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雨过,猛抬头,发现屋后的合欢树开花了。
合欢花那状如鹅绒,色泽轻红的花冠,经过雨水的洗涤,在蓝天下干净而清爽。
在我生命的很长时间里,我并不认识合欢树,也不知道合欢花。我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犹如母亲般的合欢树和合欢树上那粉绒的花,是在读了史铁生的散文《合欢树》以后。
“有那么一天,那个孩子长大了。会想起童年的事,会想起那些晃动的树影儿,会想起他自己的妈妈。”
史铁生以状物的方式描写合欢树,以树寓母,以树思母,给了我非常深刻的印象。
后来,我搬到了现在居住的小区,在小区的绿植中,有一棵高高大大的合欢树,每年花开时节,总是能吸引许多少男少女,面向合欢树表示出无尽的虔诚。
又后来,合欢树花开时节,在少男少女的队伍中,多了我这样一个因为有点油腻而与合欢花的清纯格格不入的甲子大叔。
即便我明白自己的定位,但我仍然喜欢将合欢花看着一种像征,与少男少女一样,对合欢树充满了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