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梦到已逝外婆了,这几年总是每隔一两月会梦到一次、梦到外婆和大姨带着十来岁的我们,表弟妹五个一起,去大沟头上面那块地种菜秧。醒了,我的小宝在身边嘤嘤丫丫,轻轻抱着小宝,外婆看不到我的孩子了,也不能享受和我的孩子一起玩乐的场景(此文仅是本人对外婆的怀恋和回忆)
那天午觉醒来,妈妈打电话告诉我,外婆不在了,早上的事。我知道这是这几天会发生的事,因为已经失去意识几天了,没想到这一刻还是来了,且这么快。我放声大哭了,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整个头晕乎乎的,一点儿也不清醒,那种感觉现在依旧清晰。这应该是我长大以来,记忆中,身边第一个最亲最亲的人离开,一切都那么真实。
我和老公准备一下,正准备出发回去,妈妈打电话说等小姨和小姨父下火车,一起回。
小姨在我有记忆以来就是远嫁,极少极少回来,记忆中,几乎没有回来,或许在她身上,藏得最多最深的,是对亲人的无奈,和对自己的命运无权选择与改变痛苦不公吧,我们没有一个人埋怨过她的不回家探望,更多的是心疼,心疼她一个人远在他乡过得怎么样。晚上七点过接着小姨俩回了家,外婆的离开,对小姨来说应该比任何人要遗憾,愧疚得多吧!
那时距离大宝预产期还有35天(实际距离出生20天)我们全程参与后事,结束后送小姨上回程列车。
“外婆”这个称呼是多么和蔼、慈祥、亲近,可惜我再也没有了。
因为我们家距离外婆家比大姨家近很多,所以记事以来,在外婆家住是时常的事,那时,就十来岁,二三年级,那时,乡村刚通电,还没有任何电子产品和设备,夏天,门前院坝边上一排外公和舅舅种的榕树和小花小草长得正茂盛,邻居家的小伙伴和同龄的舅舅小姨一起在院坝玩各种小孩的游戏,那时,舅舅还上初中,和二外婆家的舅舅一起带着我们玩,感觉我们小孩总是被他们戏弄,但是那种笑声和欢乐场面是那么美好。
树上蝉不停的叫着,田里的蚂蚱,沟里的田蛙,山上的兔子,草地飞的小鸟,甚至草丛里爬行的蛇(小孩没有参与),都被大人们带着我们小孩捉了个遍,各种味道,真是美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