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能可贵的是,敲击编磬用的槌子也一同出土。
二、「绳悬乐石」为「磬」,「耳听击磬」曰「聲」
前面说了,考古工作者分辨一块石片是否为「石罄」,首先就是看上面有没有钻孔,这种乐器是用绳子悬挂起来敲击。
在以前的文章中笔者经常强调:汉字造字一般取像于事物的典型态和常态,让人一看即明,文字才有约定俗成的可能性。
而汉字「磬」正是取其「典型常态」进行造字:磬是要被挂起来敲的。
「磬」的初文写作「殸」(为了防止不显示,我用截图):
我们来看「殸(磬)」的甲骨文,全字的像「绳子系石片,一手执击」之形
《說文》:樂石也,从石、殸,象縣虡之形,殳擊之也。
所以,汉字「殸(磬)」字是一个会意字,从「系」从「石」从「殳」,全字就是描述一个人在敲击石罄:
因为「能当做乐器的石头」这个意义太过于抽象,只能抓取石罄的典型常态,利用会意的办法曲折的造字。
因为偏旁变形,「系、石」两个符号演变成偏旁「声」,所以,小篆又加了一个「石」旁,以明确其职能。
这种情况在文字学中称为「累增字」:为明确汉字多义字的职务,而加旁造新字。
比如:「暮」的初文为「莫」,「莫」从「茻」从「日」,「夕阳西下,日在草中」会傍晚之意。
但是因为「莫」假借表示否定词,而且久借不归,「莫」的职务渐渐不明确,于是,古人就在「莫」的基础增加了一个「日」旁造「暮」字,表达其本意「傍晚」。
「磬」的古今字形演变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