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现在的小孩都喜欢吃零食,各种零食层出不穷,令人眼花缭乱。便想起我小时候的馋嘴。那是六十年代,根本没有零食一说,小孩子嘴馋了,有条件的,便会拿一些炒花生、炒胡豆之类的东西来吃。更高档一点的便有水果糖、小饼干之类的,而我那时当零食吃得最多的却是“野货”。在我家住的院子里,有两棵梧桐树,三棵桑树,两棵橙子树,这些树,便是我零食的仓库。一到结果季节,这些果子刚一成熟便会被我爬到树上去摘得一干二净,然后把梧桐子用火烤熟后,装到瓶子里,慢慢享用;如果是吃桑葚的季节,就会把摘来的桑葚晒干装好,也会吃上十天半月,只有橙子,两棵树的只能摘十几个,那种小个、气瘪的品种,不能存放,只有尽快吃,一般两天内都会被我吃掉一半,其余就会送给邻居小伙伴。当然,只有这个会送人的,其他如桑葚、梧桐子的都不会送,只有自己悄悄地享用。记得有一年梧桐子收后我吃得太多,发生便秘,几天不解手,胀得我呼天叫地,肚子鼓得象气球,家人以为得了什么怪病,送到医院检查才知是梧桐子吃得太多,产生食积,梧桐子粗纤维,不易消化,堵住了肠道。住了几天院才解决了问题。有了那次教训后,之后再也不敢吃梧桐子。但却经不住嘴馋,却也经常邀三喝四地结伙小子们到乡间去找挖过红苕地后那些剩下的残留,总会找到一些小苕小根,洗净后也能解馋。每到过年前,那是我们最有收获的时候,把家里的腊肉腊肠用小刀偷偷地割几片,然后与其他小伙伴汇合,点亮煤油灯,烤熟那些腊肉腊肠片,吃得津津有味。如果遇到街边有爆米花的,便会三五成群地围在周围,待那小转炉筒子一爆开,便纷纷上前捡拾那些四处散落的爆米花,捡得多的时候会装满外衣荷包,也会高兴一阵。那时候,庄稼地里的玉米收割后,花生地刨过后、收黄豆、胡豆碗豆时,就连打麦子后,我们都会前去收刮一阵,找到那些留在杆上的小玉米、刨找落在地里的花生、黄豆或胡豆碗豆,再不就是抓两把麦垛上的新麦子,然后跑到野地时烧上火烤熟后大快朵颐。总之,小时的我,凡是能吃的东西都能找来当零食,那些诸如烤麻雀、烤蝉子、烤小鱼等算是吃过的大餐了。 童年总是令人那么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