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公司催促他俩出新歌,但时间进入2002年,大街小巷都在流行“动次动次”的旋律,而这根本不是李健想要的音乐。
李健不由萌生退意,想做自己喜欢的音乐。这个决定遭到一致反对,毕竟刚唱出些名声,现在退出水木年华,以后的生活将变成未知数。
但只因孟小蓓懂他,李健不在意全世界的反对,他说:“我不迎合大众,也不迎合潮流,只想安安静静做自己,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无需懂。”
一夜之间,李健从炙手可热到无人问津。他挤在西郊狭小的公寓房里,望着时刻陪伴自己的孟小蓓。
孟小蓓已是清华的研究生,还是公认的校花,寝室门前每天早上都堆满鲜花与情书。李健却断了收入来源,约她出去吃顿饭,也要盘算许久。
他也考虑,或许不该指望音乐这条路。可每当有这样的犹豫,孟小蓓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你不用顾虑我,走你想走的路就行。”
2005年,李健的父亲确诊癌症。李健东奔西走地借钱,半个月瘦了10斤,当他跑到医院交钱时,父亲看到他窈陷的脸颊,忍不住哭道:“你懂事了,我给你添麻烦了。”
李健努力保持平静,安慰父亲好好休养。一回到公寓,他泪如雨下,惟有孟小蓓的拥抱,包裹着他哽咽的哭声。
在他最难的时期,孟小蓓嫁给了他。
李健给不了盛大的婚礼,也给不了浪漫的旅行,只能将对她的感激与感情,全部写在了歌里。
《你像从前一样》中“多少次有家不回/你就像从前一样/总是默默站在一旁。”
《为你而来》里“你给我的最爱/永远在盛开/是我一生的爱。”
旋律既不粘腻,也不激昂,李健温柔的唱腔里,全是对那段晦涩光阴里,伊人在畔的感怀。
从此李健的每一部专辑,都必然有专门为孟小蓓写的歌,他说:“她一直在我的歌里。”
对孟小蓓来说,她从事业上汲取物质与精神的滋养,不需过分向外界索取安全感。即使李健一无所有,她也能始终爱得从容。
对李健而言,眼前的落寞底下,是无声中缓缓沉淀的才华。内心上的势均力敌,弥合着现实的落差,将相处的时光装点得诗意盎然。
暗淡的日子里,谁都渴望孟小蓓这样的伴侣,能够不计得失地陪伴身旁。
如此固然美好,但更重要的,是自己先成为这样的人。
两个人彼此滋养,才能透过婚姻,共同成就生命的高度。
03
“我们不是才子佳人,
我们只想安静踏实地生活”
2010年春晚,王菲用清丽的嗓音,唱红了《传奇》,也唱红了李健。
七载沉寂,换来春华秋实,李健没有显得汲汲以求,反而放慢了创作速度。
有人深挖他与孟小蓓的婚姻,他淡然一笑:“所谓才子佳人是夸大了,一个人的名声是误解的综合。任何家庭都不愿被过度关注和放大,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我只想过安静踏实的生活。”
在他看来,最重要的是陪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所谓歌有多火,人有多红,只是享受生活时的副产品。
有次朋友告诉他:“你知不知道你的演唱会门票,在淘宝上一个晚上就抢完了。”他表示不清楚,手机里连微信也没装,更别说淘宝。
他拂去多余的浮华,生活一如他的歌曲,舒缓中弥漫着温柔,平淡里点缀着浪漫。
他唤孟小蓓为“小贝壳”,孟小蓓称呼他为各种先生,冠以任何她觉得美好的东西:
“休假先生倚在门前看我整理茶室,轻含笑意让我打一个成语,我问什么,他说是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