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情世界里被边缘化的,似乎还有那名同性恋者。母亲去世之后,他无力承担丧葬费用。
因为他将大把的金钱花费在女人身上,也花费在自我包装上。
他将自己伪装成斗牛士,试图谋求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和体面的社会地位。他想方设法让自己看起来合群一些,可是这一切都没能扭转外人的目光。
没有人理解他的感情,也没有人在乎他的窘困。与其说这人遭遇的是一种边缘化的情感体验,不如说是生存困境。
吉格和男友坐在酒吧里,等待下一班火车的到来。远处是连绵不断的白色山峦,吉格觉得,那片山峦如同白象一般。
在印度,“白象”象征着神圣之物。而在英语文化里,“白象”则含有“昂贵无用”的意味。这层象征义暗中揭示了二人冲突之所在。
吉格率先试着挑起话头,好让两个人的相处不那么尴尬。男友却不怎么搭茬儿,自顾自地喝酒。终于,他还是先沉不住气了。
“其实是个简单得要命的手术,吉格,”男子说,“根本算不上一个真正的手术。”
姑娘眼睛看着桌子腿下面的地面。
“我知道你不会在意的,吉格。那真算不上一回事。只不过是放些空气进去。”
姑娘一言不发。
“我和你一起去,我会自始至终在你身边。他们只是放些空气进去,然后就万事大吉,一切如常了。”
“那以后我们怎么办呢?”
“以后我们会好好的,就像以前一样。”
读到这里才明白,原来吉格*了,男友不打算对此事负责。“以前”是怎样的?“以后”又会如何?男人说不明白,他只是在哄劝着吉格,希望她不要留下这个孩子。
不过我们当然知道,无论生育还是堕胎,两个人的关系都不可能恢复了,分手是唯一的结局。
那对在意大利旅行的美国夫妇似乎也有着相同的遭遇。*的妻子看着窗外雨里的猫,猫的处境和自己一样孤独凄凉,她想把猫带回屋里。
丈夫乔治躺在床上看书,根本不理会妻子的举动。妻子没能找到那只猫,她向乔治诉苦,她说自己想要很多很多东西。乔治一边让她闭嘴,一边又躺回床上继续看书了。
吉格的男友与乔治拥有着近乎一致的冷漠,这份冷漠大概是海明威另一种情感态度的投射。
关于婚姻,他有太多话要说。第一任妻子哈德莉*时,海明威没有做好接受这个孩子的准备,但哈德莉还是生下一个孩子,这为夫妻二人日后的冲突矛盾埋下了导火索。
后来,第二任妻子保琳也突然通知海明威自己*一事,海明威仍然不愿意接纳孩子,不过这次他选择退后一步:如果是个女儿,他将会很高兴。可惜同哈德莉一样,保琳这一胎也生下了一名男婴。海明威对此感到无可奈何,对婚姻与恋爱的不满被他写进小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