蘩漪得知周萍变心,未能说服周萍。周萍为了摆脱蘩漪,打算离家到父亲的矿上去。蘩漪找来四凤之母侍萍,要求她将女儿带走。
当侍萍来到周家,急于把四凤领走,以免重蹈自己当年之覆辙,却与周朴园不期而遇。此时鲁大海正在周家矿上做工。在作为罢工代表来与周朴园交涉的过程中,与周萍发生争执,结果遭周萍率众殴打。
鲁家一家人回到家中,四凤还在思念周萍。夜晚,周萍跳窗进鲁家与四凤幽会,蘩漪则跟踪而至,将窗户关死,周萍被鲁家人发现。
鲁大海把周萍赶出,四凤出走。雷电交加之夜,两家人又聚集于周家客厅。
周朴园以沉痛的口吻宣布了真相,并令周萍去认母认弟。此时周萍意识到了四凤是自己的妹妹,鲁大海是自己的亲弟弟。
四凤羞愧难当,逃出客厅,随即在门外触电而死,周冲出来寻找四凤也触电而死,周萍开枪自*,鲁大海出走,侍萍和蘩漪经受不住打击而疯了,周朴园则一个人在悲痛中深深忏悔。
曹禺说,“我念起人类是怎么样可怜的动物,带着踌躇满志的心情,仿佛自己来主宰自己的命运,而时常不能自己来主宰着。”
也许有些人认为命运是天注定的,只能默默接受;而有的人认为命运是可以改变的,但却靠错了人。
3、蘩漪——最“雷雨的”性格里交织着爱与恨曹禺先生在序言中说,在《雷雨》里的八个人物,最早想出的,并且也觉真切的是周蘩漪,其次是周冲。
而蘩漪这一生,不是恨便是爱,不是爱便是恨,她的一切都走向极端,她的生命交织着最残酷的爱和最不忍的恨。
曾经对蘩漪这个女人更多的是讨厌,但这次读完整部作品后,竟对蘩漪生出了巨大的同情和怜惜。
曹禺说,蘩漪是一个最“雷雨的”性格,她的生命交织着最残酷的爱和最不忍的恨,她拥有行为上许多的懋勋,但没有一个矛盾不是极端的。
而这种“极端”和矛盾是《雷雨》蒸热的氛围里两种自然的基调,剧情的调整也多半以它们为转移。
蘩漪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得不到爱情,更没有幸福,甚至还丧失了做人的尊严。
蘩漪眉目间流露出忧郁。有时那心中郁积着的火。能燃烧得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一个年轻妇人失望后的痛苦与怨愤。
当周萍闯进她的生活之后,她便不再默默忍耐寂寞了。她愿把自己的爱情、名誉,乃至生命都交给周萍。
她不顾“乱伦”而狂热地爱着周萍。她狂热的*,表现出的是一种原始的野性。
她被情热烧疯了心,她不惜一切地想挽回周萍,她恳求、威胁周萍,昏乱地向他妥协,甚至说出“你要把四凤接来——一块儿住,我都可以,只要,只要,只要你不离开我”这样绝望的话来。
她原只是暂时“得救”,再次陷入痛苦不幸的深渊。她不堪父子的欺侮与凌辱,她要报复。
于是她做了所谓的“罪大恶极”的事情,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当她做到“母亲不像母亲,情妇不像情妇”的地步时,她爆发出来的是一种“雷雨”般的性格。
她有一颗强悍的心,敢冲破一切的桎梏,敢直接反抗周朴园,敢去揭露周萍的欺骗和不负责任的行为,“做一次困兽的搏斗”。
她以为自己是命运,岂知命运尚在身后;她以为自己掌控着真相,岂知真相的丑恶远胜于想像。当她召集起所有的人到场,命运便举起了毁灭的雷火……
她在为争取爱情自由而作的绝望反抗和斗争中,虽然失去了一切,但有力地撕破和捣毁了周朴园处心积虑建立的家庭的“圆满”秩序。
曹禺说,也许蘩漪吸住人的地方是她的尖锐。她是一柄犀利的刀,她愈爱的,她愈要划着深深的创痕。
爱这样的女人需要有铁的手腕,岩似的恒心,而周萍,一个情感和矛盾的奴隶,显然不是的。
有些人的慈善和爱,是晴天把雨伞借给你,雨天又凶巴巴地把它收回去。
周朴园和周萍就都是这样的人。因此,蘩漪企图想通过这两个人改变自己的命运,就注定她这一生终将是悲剧。
曹禺说:“繁漪是个最动人怜悯的女人。她不悔改,她如一匹执拗的马,毫不犹疑地踏着艰难的老道。她抓住了周萍不放手,想重拾起一堆破碎的梦,救出自己,但这条路也引到死亡。
在《雷雨》里,宇宙正像一口残酷的井。落在里面,怎样呼号也难逃脱这黑暗的坑。”
这样的她,可怜又可悲。她想改变,却只想依靠别人,终究要失败而终,于是她彻底的疯了。
这就是所谓的社会悲剧,性格悲剧,以及命运悲剧依旧在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