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60年代来到大草原的孩子们
中国共产党百年瞬间
1959年,新中国遭遇历史上最困难时期,上海、江苏、安徽等地的福利院收留了比正常年份多几倍的弃婴,被收养的几千名孩子随时面临死亡的威胁。在国务院总理*、全国妇联主席康克清的关切下,从内蒙古紧急调拨了一批奶粉,可这只是杯水车薪。时任内蒙古自治区主席乌兰夫提议,把这些地方的孤儿接到草原来,分散到蒙古族人家寄养。乌兰夫的长女云曙碧对这段历史记忆犹新。
△“国家的孩子”和保育员
云曙碧:康大姐她来找我父亲(说),你们的内蒙古牛奶多,能不能给南方的上海、江苏的孤儿?我父亲说,你(牛奶)要喝完以后咋办呢?这不是长期的,又怎么办呢?你干脆把那小孩儿给我们吧。
从1960年到1963年,先后有近3000名营养不良的孤儿被送往草原,这些孩子,当时最大的七岁,最小的只有几个月。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国家的孩子”,他们有共同的母亲——“草原母亲”。曾将这段历史搬上银幕的导演宁才说,当年参与领养的牧民家庭向国家许下承诺:“接一个,活一个,壮一个。”
△牧民与“国家的孩子”
宁才:那时候他们领养孩子,他得符合条件。那么首先要保障的就是有没有奶牛。因为这些孩子你是要让她吃东西的啊,很多人想养,但是他们家没有奶牛。他们有些人是怎么做的呢?哎把自己家的马卖了。
电视剧《静静的艾敏河》片段:我的名字叫毕力格,是艾敏格勒草原的牧民,我曾经是个孤儿,是被这片草原养育大的上海孤儿……
为了不给抚养家庭增加负担,内蒙古自治区调集了丰富的物资。为了让爱吃米的南方孩子尽快适应,当地专门给他们配给了米和糖果。这一年,来自安徽的两岁女孩被草原上的养父母取名为“通嘎拉嘎”,在蒙语中意为“清澈”。
△来自南方的孩子们逐渐适应了草原的生活
通嘎拉嘎:(对我)特别的好,(母亲)对我好才因为我把工作辞掉了。我只要说要她肯定给我做,怎么有困难,也是我从来没有缺过东西。我现在这么过得好,还是我的父母的功劳。所以我就从那个地方(安徽)来这儿了,我再也没后悔过。
无数草原母亲用她们博大的胸怀和温暖的爱含辛茹苦地将这些孩子养大,像对待亲生儿女一样精心照料他们,从此,这些“国家的孩子”们在草原上开始了他们全新的生活。曾写出长篇小说《静静的艾敏河》的蒙古族作家萨仁托娅说,在这段传奇的历史背后,是超越民族、超越地域、超越血缘的爱,是中华民族守望相助的深情和担当。
△年轻的“草原母亲”都贵玛和“国家的孩子”
萨仁托娅:我发现草原的人从来不称呼谁是“孤儿”,他们在那儿被统称为“国家的孩子”。在草原的这些牧民的心里,没有“孤”,只有“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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