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超,八岁学文,九岁能缀千言。清光绪年间中举,时十七岁。后结识康有为,被其折服,遂拜入门下。甲午战败,群情激愤,任公犹之。遂与康有为发起“公车上书”,后得光绪支持,进京改良,史称“戊戌变法”。
维新人士得此良机,激动过甚,以致变法过急,再加之统治阶级顽固,常加阻碍,遂变法未百日而夭折,又称“百日维新”。变法失败后,维新派人士尽遭捕*,唯康、梁二人逃亡日本,于日本创办报刊,宣传变法。
在日期间,梁启超反思变法失败之根本,其非君主立宪之错,实乃民智未开矣。民主制度,核心在于民权。民智未开,尚不知民权为何物,如何用权?如何维权?遂得出开民智乃当今第一要务。
求实而论,君主立宪制的确为最适合清末中国的民主制度。若实现,则可平稳过渡,省去许多纷争反复。但无奈中国封建专制之根深蒂固,无法撼动,遂只得走向暴力革命,以建民主共和。之后当然是艰难反复,曲折向前。
国内风声已过,梁启超得以归国。清末民初,时局动荡,人人皆以民主为名,争权夺利。梁启超初尝从政未久,即辞官而去,潜心教育。
入职清华后,梁启超为四大导师之一。此后著作讲学,自不用题。其斋号饮冰室,自号饮冰室主人,出自其“十年饮冰,难凉热血”之句,可见其赤诚。共育有九子,后尽皆才俊。九人皆为各领域专家学者,其中不乏时可登峰造极者。所谓“一门三院士,九子皆才俊”。
后因尿血住入北京协和医院,经检查需割掉病变的左肾。在手术中,因医护人员的疏忽,错标了右肾,遂将其右肾摘除,竟发现并无症状,遂声明梁启超此病为“无理由之出血症”。家人得知后愤愤不平,欲报此恨。任公劝慰道,事已至此,报仇亦无力回天。况家中亦不缺这些赔偿款项,不必追究医护之责任。经此一难,此医生必不会再犯此错,中国遂多一良医矣。若追责深切,则此医生生涯尽毁,则失一良医矣。此事便草草了之。
三年后,梁启超于协和医院病逝,时年五十六岁。
晚年之事,可影射其之一生。足可见其胸襟之豁达,亦可见其巍巍师者之风。尽其一生,为中国之进步而燃烧。
声明:“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少年中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