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聊起成年人的婚姻与爱情时,有一部绕不过去的经典作品《廊桥遗梦》。
向往爱情的人说,《廊桥遗梦》是四天相恋换来半生怀念的禁忌之恋。但如果你只看到婚外恋,说明你还太年轻。
真正步入婚姻的人,看见的是两个中年人对乏味婚姻的救赎,正印证了马克吐温说的那句:“爱情是快速奔跑,婚姻是慢慢成长。”
没有人的婚姻是完美的,甚至一场诱惑就能促人逃离,但最终有人停留了下来,是责任,是成熟,也是爱。
一场乏善可陈婚姻
1965年,理查德和弗朗西丝卡结婚即将20年。
20年前,一个善良敦厚的美国大兵和一个浪漫热情的意大利姑娘在那不勒斯相遇了。
当时二战伤痕犹在,大多数意大利青年不是在战俘集中营中或死或伤,就是在战争中身心俱残。而25岁的弗朗西丝卡,黑色的头发绑着红色的缎带,眼睛犹如那不勒斯明媚的阳光,多情而灿烂。
她当时正在一家私立女子中学教书,刚刚结束与一位大学艺术系教授的疯狂爱情,生活漫无目的,被传统的父母催着定下靠谱婚姻。
坐在地中海的咖啡馆里,弗朗西丝卡打量着一身戎装的理查德,他的眼神是美国中西部人特有的恳切与真挚,让她不由得给了自己嫁给他的理由:待她好,还有充满美妙希望的美国。
于是她随理查德来到了依阿华的这座小农场,成为了为他生儿育女的家庭主妇。
理查德确实像他承诺那般待她好。
他对她总是温和,对孩子们总是慈爱,他是一个好的丈夫,好的父亲,更是一个有责任感深沉如山的好男人,给予她最平静安稳的生活。
而生活却没有像弗朗西丝卡希望的那样充满美妙希望。
她把长发挽起,辞了职,戒了烟,日复一日过着和所有村妇别无二致的生活——洗衣做饭、收拾房间、照顾家人……
她不过是从一个乡村小镇来到了另一个,叶芝的诗和蓝调音乐与她渐行渐远,单调的劳作几乎构成了她婚姻生活的全部。
弗朗西丝卡也曾试图让他们之间拥有一些*和激情,比如她要求,甚至逼迫理查德为她在楼上安装了一个浴室。
那几乎成了她在这个喧闹无趣的家里唯一的私人地盘,最后的想象空间。
理查德对她浴室内的陈设感到不舒服,用他的话说,“太风*”。
“所有的婚姻,所有的固定的关系都是有可能陷入这种惰性的。”
于是她不再生动,而理查德却愈发习惯平静的乡下生活,甚至不愿意与她聊聊她期待的话题。
习惯使一切都可以预见,而这预见本身又带来安逸。
“这不是我少女时代梦想的地方。”
当初渴望的安逸却在漫长的时光中磨灭了弗朗西丝卡对浪漫婚姻的最后一点想象,看着在桌边吃饭不语的丈夫与孩子,她又摇头将不甘咽了下去。
在一场乏善可陈的婚姻中,似乎总有一个妥协容忍、兢兢业业的忙人,也少不了一个缺乏热情、了无生趣的好人。当初恋爱时在彼此身上短暂迸发的爱情火花,竟然成了一生唯一的高光时刻。
之后,婚姻变成了相敬如宾的夫妻,鸡毛蒜皮的琐碎,千篇一律的日常——余生很长,只有搭伙,成为了现在许多婚姻的通用模式。
一眼望得到头的余生或许不会让人不满,却憋闷至极。
婚姻的双方都没有错,可是却越来越寂寞。这是婚姻的宿命,还是婚姻的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