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的执子之手是李商隐“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惺惺相惜,是孟郊“贞女贵徇夫,舍生亦如此”的生死无谓,是卓文君“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不离不弃。
直到有一天看到仓央嘉措的这首诗,颠覆了我对执子之手的理解和想象。
《执子之手》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
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谁,可助我臂,纵横万载无双;
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
谁,可葬吾怆,笑天地虚妄,吾心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