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南丁格尔早已抱定信念,绝不会轻易放弃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南丁格尔不仅在英国,而且她还利用伴随父母出游各国的机会,广泛细致地考察各地的医院、慈善设施及其护理工作,坚持不懈地做了大量的调查与研究。
到了结婚的年龄,求婚者不绝于门,但都被她一一婉言谢绝了。
她对爱情有自己的看法,她要将自己的爱,全部地奉献给护理工作 --- 这项人类的幸福事业。
她以与父母同样坚决的态度,为自己寻找一切独立的机会。
她得知德国凯塞维斯一个慈善组织的医院办得相当出色,于是请求父母答应她前去学习,这一次她如愿了。
当她从那里回国时,已是全英国第一个懂得护理技术的人了
1853年,她应邀当上了伦敦哈雷街一家医院的监督,并借机搬到医院的宿舍去住。这样,在她33岁的时候,终于赢得了独立。不过,无可奈何的母亲仍然以为,亲爱的女儿在体验了工作的艰难之后,才会怀念起家中温豪华的生活,从而抛掉以前幼稚荒谬的想法,安心地重回家中。
但是她想错了,南丁格尔的理想与幸福完全不属于那个奢库浮华的世界。
开创前所未有的崭新学科一一护理学
一旦挣脱了那个世界的东缚,她便像那出山的溪流一样,不断地扩充着自己的力量和气势,浩浩荡荡、义无反顾地奔腾向前了。
她要做一名真正的、为人类解除痛苦同时又带去幸福的护士,她要亲自组织和培训护士,建立起一支训练有素的、人人敬爱的护土队伍,她要开创一门前所未有的崭新学科一一护理学。
克里米亚战争打响
正当她为自己的理想艰苦工作的时候,1854年3月,英法联军为协助土耳其对抗沙俄而开往克里米亚作战。10月,从那里传来了报道,描述了英军伤病员悲惨的处境,他们因为得不到妥普的照料而遭受着可怕的折磨,甚至大批地失去了生命。从海的那一边传来的伤病士兵痛苦的*和求救的呼声,时时在南丁格尔的耳际紫绕。
她毫不犹豫地投书政府,请求前往战地从事救护工作。而几乎在同时,政府也以全国人民的名义,吁请她率领一批护士前往战地,救护伤病员。
机会来了,献身的机会来了!
34年漫长的岁月,34年所做的点点滴滴,似乎都是为了这个日子的到来!南丁格尔充满了战斗的喜悦和激情,立即组织了一支由38名护土组成的护理队伍,乘船出发了。
11月4日,她们抵达库斯台里战地医院。展现在南丁格尔面前的战地医院竟是那样的悲惨,不仅不亚于新闻报道,而且还远远超过了她最坏的想象。
那座被英军充作医院的古老而宽敝的建筑物,早已年久失修,陈旧简陋。无法流通的下水道,污秽陈积如山,散发着刺鼻的恶臭!地板严重朽裂,千疮百孔,墙上、地面积满了厚厚的尘土!
本来可以容纳1000人的病房却塞进了4000多名伤病员,用木板搭成的床,鳞次栉比,伤员一个紧挨个地躺着,有的甚至连躺的地方也没有,只能席地蜷曲在走廊上。到处都是脓血和恶臭!窗子昼夜紧闭,门也关着,只有每天清晨从屋里抬走尸体时才开放片刻;没有洗衣间,没有手术室,人们日常不可缺少的生活基本用品、特别是伤病患者所必需的医疗用品。
伤病员们几乎得不到任何治疗和照料,死亡率高达42%以上。他们那一张张痛苦、萎黄、绝望的脸,仿佛在等待着死神的来临……
这里简直比地狱还要凄惨! 但她没有丝毫的惧色,“必须尽快地改变这个局面!”她沉着镇静、从头开始,竭尽全力地投入了战斗。
短短的时间内,医院的面貌焕然新
原先的那种不堪目睹的航脏和污秒一扫而光。她变成了所有病患者及医护人员慈爱的母亲、诚挚的姐妹。在她来到库斯台里仅仅半年的时候,那多达4000人的伤病员只剩下1000多了。
那骇人听闻的高达42%的死亡率,也降到了2%。
那些可怕悲惨的记忆,都如同一场悉梦般地烟消云散了!
繁忙的白天过去后,夜晚,仍然是她最繁忙的时刻。她要处理难以胜数的来自亲友、伤病员及其家属的书信,还有政府的文件。她对手术和医疗的效果、疾病的种类、死亡率的高低等等进行详细的统计和分析。
针对军医组织和医院制度的种种弊病,她也毫不客气地提出批评,并附上改革的具体方案
她还为战地医院制定了具体的规章准则。夜间不眠的构思与设想,有许多都变成了现实。
例如她设立了图书室和娱乐场,购置报刊杂志、书籍以及有益于身心的娱乐器材,以改变和提高伤病员的精神生活。实际上,南丁格尔的这项活动开创了被称之为“军中教育”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