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承认,我很晚才认识冯·斯登堡,」塔伦蒂诺说。「我先是读了一本关于他的书,随后才去找他的电影进行研究。然后是他的自传,我认为这是关于电影艺术及其局限性的最好的评论性书籍之一。在像库布里克和威尔斯这样的电影天才之中……我最喜欢的天才是冯·斯登堡。我觉得我给克鲁格的冯·斯登堡式待遇比给罗兰的要多。」
罗兰贡献了一场巨星般的表演,从开场中受惊的年轻女孩到站在梯子上的纯真少女,再到放映室里的蛇蝎美人。
「纯真少女,是的。但你必须相信,如果那个可怜无辜的在电影实验室工作的家伙不按他们说的做,她会*了他。另外,我喜欢这样的点子,也许这不是第一次(她的恋人)马塞尔和她在多年的生存过程中不得不采用这些手段。」
塔伦蒂诺的对白总是与众不同。它通常会在观众的脑海中创造出富于想象的恐怖场景,这是制造悬念的有效方法。例如,在《低俗小说》中,危险的马沙·华莱士被塑造得多么可爱。我问了塔伦蒂诺几个关于风格策略的问题。
《低俗小说》(1994)
「有一位导演,我以前从未认真对待过,」他说,「他就是约瑟夫·曼凯维奇。我总是把他和弗雷德·金尼曼、茂文·勒鲁瓦、罗伯特·怀斯和威廉·惠勒这类导演混为一谈。然而,我在两年前发现了他,尤其是当他执导自己的剧本时,我发现了很多与他共通的地方。
而且我相信,如果曼凯维奇要拍一部西部片、战争片或大力士肌肉男影片,那将是一部以对白为主导的『啰嗦』之作。『啰嗦』这个词的使用就像它是一件坏事,真的让我很生气。他的《彗星美人》非常『啰嗦』。它也绝对是一部杰作。」
《彗星美人》(1950)
和他的所有电影一样,塔伦蒂诺似乎在某种程度上避免了单一的基调,在剧情、情节剧、戏仿、讽刺、动作、悬疑、爱情和阴谋等类型之间自由穿梭?我如此发问。
「以上都有。不过我觉得戏仿和讽刺是密不可分的。对我来说,唯一真正的戏仿场景,是麦克·梅尔斯的那场戏,它是对二战时期一群人执行任务的电影的戏仿,有大地图、大房间,以及开场的说明场景。我会把喜剧加入其中,而不是单一的戏仿或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