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个人也可以通过不断地反思和学习,从一个懵懂少年蜕变成为一个聪明智慧的人。在更大的尺度上说,人类的进步也是自组织的结果,从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再到信息化社会,人类社会也在不断进步。作者说,在生物系统中,这种能力称之为进化;在人类社会、经济领域,则被称之为技术进步或者社会革命。
从表现上来说,自组织能力会表现成为系统的适应力。我们咬伤了嘴唇或者摔伤了腿脚,伤口会慢慢痊愈,这是身体的自组织能力的结果,提升了一个人的生存能力。人类的免疫系统有能力对之前没有遇到过的各种伤害做出应对、人类的大脑可以捕获新的信息,并突然冒出一些全新的想法,都是这个原因。
从更大的尺度上看,大自然是一个神奇的系统,因为,它拥有超强的自组织能力。大自然存在了几十亿年,拥有千万个物种,无数的生物,但是它们之间能相安无事,并且物种还能不断进化出新的能力。同时,大自然也可以应对无数挑战,种族灭绝在这里每天都在发生。
大自然甚至遭遇过无数极端的灾难,遭遇过无数陨石,甚至小行星的撞击,巨大的黑天鹅事件在这里经常上演,但它依然能安然无恙,继续换发勃勃生机。大自然没有大脑,没有语言,没有文字,不能思考,也没有所谓的智慧,它是如何做到的呢,自组织能力就是大自然一项神秘的武器。这种自组织能力有两个重要的前提:多样性和冗余。
首先,关于大自然的多样性。如果地球上只有一个物种,或者极少数物种,那么地球上可能早已荒无人烟,毫无生机了。但并不是这样,正因为大自然孕育了无数个物种,小到细菌,大到鲸鱼,在物种种类上有丰富的多样性,这让大自然可以从容应对各种“黑天鹅”,即便几个物种遭到毁灭,但大自然的整体依然完好无损。
当然,大自然的多样性不仅仅存在于物种数量上,还存在于基因层面。研究发现,生物的DNA携带的遗传代码是所有生物进化的基础,它也只是由4种不同的字母组成,每3个字母组合成不同的单词。这种模式及其复制和*的规则,对于一些物种来说,保持了30亿年没变,而在这个漫长的演化过程中,涌现出了难以想象的自我进化的生物变种。作者说,对于生物进化来说,原材料是DNA,基因突变是多样性的来源之一,测试机制是环境变化和适者生存。
其次是冗余,冗余不是多余,多余是没有价值的,而冗余是非常有价值的。一方面冗余能应对未知的不确定性和风险,一方面冗余能让系统拥有不断试错的能力。大自然并不追求极简主义,也不追求断舍离,大自然中很多地方都是有冗余的,并不是“按需定制”的。比如人类有两个肾脏,而且很多器官还有额外的容量,比如肺、神经系统、动脉机制等,它们都是有冗余的部分。
在寒冷的冬天,我们会吃更多的高热量食物,让身体囤积更多的脂肪,这是一种冗余。在一个蚂蚁族群里面,会有一些蚂蚁看起来无所事事,对团队没有任何实际用处,但是研究发现,正是这些游手好闲的蚂蚁,蚂蚁族群才表现出更强的生存能力,因为这些蚂蚁会去探索未知的食物来源和栖息场所,虽然它们中大部分都失败了,但是正是因为它们的存在,蚂蚁族群才能不断找到新的食物来源和更安全的住所,提升了整个族群的生存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