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90年,武则天为了试探堂侄武攸暨,故意把他喊进宫来,说:“我有意将太平公主赐婚于你,你可开心?”武攸暨立即跪下说:“姑母,不可!臣岂能染指公主!”谁知,武则天听后,勃然大怒道:“那便赐死你的爱妻吧。”
公元688年,太平公主结束了第一段婚姻。因为她的丈夫薛绍受薛家薛蘋造反牵连,被罚仗责一百,最后结束生命于狱中。届时太平公主的儿子才一岁,她也年纪轻轻就守寡了。
武则天为了安慰太平公主,打破唐朝公主的册封350户增加到1200户。同时为了女儿的后半辈子的幸福,在武家子弟为她挑选驸马。武则天真是宠爱太平公主。
武攸暨是符合武则天的驸马选拔标准的,因为武攸暨是武则天的堂侄,也算是比较亲近的姑侄关系了。
但是武攸暨早已娶妻,并且和妻子琴瑟和鸣,非常的幸福。这可怎么办呢?
武则天为了探他的口风,特地将他召进宫里,问他,你觉得太平公主如何?武攸暨回答说甚好。武则天继续发问,你可愿意成为她的驸马?武攸暨却说,不可,臣已有妻室。
武攸暨以为姑母不会强人所难,谁知武则天大怒道,那便赐死你的发妻,你且安心娶公主。
最终,武攸暨还是拗不过强权,武则天把武攸暨夫人赐死了,命武攸暨娶了她的女儿太平公主。
“武攸嗣,你看着我,说实话,你爱我吗?”一夜未归的太平公主忧伤地问着等她一宿的新郎武攸嗣。傻傻的武攸嗣少有地严肃起来:“公主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在湖心岛,我那时刚刚进宫,土里土气。我那次被你骂得好惨。我在晚上就给我的妈妈写了第一封家信,我跟她讲,长安真好,长安有世上最美、最值得爱恋的事物。我指的就是您……谁能想到今天我竟然娶了您?您无法理解,这对我有多么的不真实。”
在《大明宫词》以强烈的无奈和痛苦渲染了太平公主的第二段婚姻。这跟史实也有相当大的出入。第一,历史上没有武攸嗣这个人;第二,也不能把太平公主的第二任丈夫武攸暨视作原型,武攸暨是个心性淡泊、姿态从容的人,绝不蠢钝;第三,太平公主的第二段婚姻也没有那么痛苦,她的视野此时已经看开了、看远了。
在这段婚姻期间,太平公主大肆豢养男宠,除此之外,还和朝臣密切来往。更夸张的是她把自己的男宠张昌宗送给了母亲武则天。
在这段婚姻中太平公主应该有自己的考虑。第一条或许是因为武攸暨是个美男子,既然没有爱情了,选颜值也没错;第二条大概是因为武攸暨淡泊政治,不喜欢卷入武家的是是非非,对权力没什么兴趣,太平不会在母亲之外再多一层政治束缚。总而言之,这是太平所能做出的最不坏的选择。
这段婚姻幸福吗?那看跟什么比了。跟薛绍比,肯定谈不上幸福;跟平淡夫妻比,又不算逊色,二人白头到老,没有离异,还生育了两子一女。更重要的是,多年以后,太平公主决定参与李唐皇族推翻母亲的政变活动时,忙进忙出,既要密切监视武三思的动向,又要进宫了解母亲的想法,还要串联李家兄弟交流情报……她种种“倒行逆施”,武攸暨从没对外泄露过一个字。在权力即将更迭、李武两姓争夺继承权的暴风雨中,夫妻之间不拆台,也是感情尚可的一大佐证。
武则天对这桩婚事也很满意。称帝八年后,她把李武两家的六个孩子召集到东都洛阳的明堂,一边三个,李家是李显、李旦、太平公主,武家是武三思、武攸暨、武攸宁,一起祭天发誓:李武两家要友好相处。誓言还刻在铁板上,收档保管。这六个人中间,能够紧密联系李武两家的,正是李家的女儿、武家的儿媳太平公主。她很好地完成了母亲对她第二段婚姻的政治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