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靖远,集市和西北早餐,蹲在地上卖菜的老婆婆们弯腰忙碌着,服务员准备了满满的丰盛的面食小吃,已经不止是诗和远方那么简单,让人联想到结结实实的生活。在她们弯腰捡菜、热气腾腾地煮面和在哔剥响着的油锅烙饼的时候,好像是与最用心的生命面对面,虽有生活的压力,但依然有很深的幸福感。
新鲜百合和野柿子,靖远枸杞、小口大枣、黑瓜子、香水梨,色泽黄亮、掰开来如金丝线的一窝丝,黄米和白米混合做成的糁饭,选用精面粉加白糖做成的花卷类蒸馍马蹄子,麦面发酵后添加胡油烙制的甜味饼子油酥馍,还有扭酥、糖麻花和酥盒子。
早起走在靖远的街巷里,有食物浓郁的香气,摸得着、看得到,无论单个买还是买一整袋,笑容有童真的孩子和眼神中有暖意的老人们也能买得起。
靖远让我想起一些战争老电影:《长征组歌》、《英雄儿女》、《红叶铺满小路》……这些老掉牙的电影,再加上这座黄河边上的小城的生活,很能抚慰人的心。
于是人内心的悲悯和锱铢比较也就放下了,千万斤的负重也不重了。看到那些饭菜、那些树木、很多果子结在一棵树上的沙棘果、山谷和岩羊,希望自己千万别再皱眉和撇嘴。因为历史动辄浩瀚与厚重,缩小了一个人内心的痛苦。
古老的丝绸之路从长安出发,过泾川、平凉、固原,进入靖远境内。
在漫长的岁月里,靖远县城亲历了丝绸古道往昔的繁华与兴盛,络绎不绝的商旅使团来来往往,伴随着悠扬的驼铃声。
从虎豹口到吴家川战斗遗址“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纪念碑”再到被称为“红山石崖禅寺”的法泉寺,最后又停留在糜滩黄河大桥上看日落。一个小城的灵魂,和我们的灵魂,在很美的黄河落日里遥遥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