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代赵州桥修缮施工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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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重修中,要保存这桥外表的饱经风霜的外貌是完全可以办到的。它的有利条件之一是桥券的结构采用了我国发券方法的一个古老传统,在主券之上加了缴背(亦称伏)一层。我们既然把这层缴背改为一道钢筋混凝土拱,承受了上面的荷载,同时也起了搭牵住下面二十八道平行并列的单券的作用,则表面完全可以用原来券面的旧石贴面。即使旧券石有少数需要更换,也可以用桥身他处拆下的旧石代替,或者就在旧券石之间,用新石‘打’几个‘补钉’,使整座桥恢复‘健康’、坚固,但不在面貌上‘还童’、‘年轻’。今天我们所见的赵州桥,在形象上绝不给人以高龄1300岁的印象,而像是今天新造的桥——形与神不相称。这不能不说是美中不足。
不难看出,梁思成的这套方案,与当初文化部给出的方案基本类似,最大的目的就是两点:最大限度保留古代面貌,满足文化价值延续;以现代材料替代承重部分构筑,满足在现代的实用性。
其实,当时用这种灌浆工艺,取代古桥原来采用的“干摆砌筑”工艺,在某种程度上是不得已的选择——以原工艺重新修砌这样一座古桥,以50年代的条件是不现实的,技术和经费方面都面临极大困难。所以这是一个两难的局面:
新桥实用、坚固,若不以现代方法修缮,我们今天可能不会在语文课本里读到它,而是在历史课本里;旧桥美观而充满古韵,文化部和梁思成提出的方法虽然实现起来有一定难度,但它不也靠更“原始”的工艺存在了1400年吗?
重修前的赵州桥,摄于五十年代初
文末,小编想引用一个古罗马时期的哲学问题——“特修斯之船”:一艘可以远航数百年的船,通过不断更换损坏的木板来保证航行,最后所有的木板都被替换过了,那么这艘船还是一开始的船吗?
后来有哲学家进一步升级了这个问题:如果把换下来的木板再组装成一艘船,那么哪艘船才是一开始“特修斯之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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