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炒米豆的正宗做法,酸菜炒米豆正宗做法

首页 > 美食 > 作者:YD1662022-11-24 14:20:38

作者 蒋勇

扎西离我家乡60里旱路,小时随父亲去过,只是不晓得是扎西,父亲跟我说的是到威信,具体情况已记不得。知道红军长征中的扎西会议,但不知扎西在哪里,想来该是藏区,我知道扎西德勒,吉祥如意的意思,红军是经过藏区的。直到阿森决定到扎西去,查地图才明白,原来正是我曾经去过的威信。

心情蛮舒畅的,春夏之交,气候宜人。第一站是洛表僰人悬棺,更有些激动。母亲走了,家乡已经无家,但那些熟悉的乡人,亲切的乡音,可口的乡味,无不令我倍感交集。车子开到悬棺九盏灯下,管理人员来收门票费,见我是当地人,免了,我由衷地感谢。不是几十块钱的事情,家乡,不会让我失落,我永远是这里的人。

悬棺出来,我在镇上请阿森他们吃洛表猪儿粑,还有老酸菜炖米豆汤、青椒豆油瓣,喝王家场雪山老白干,吃得他们一连声地赞美。大师兄喝了二两,说要不是赶路,他还想喝。雪山老白干是纯苞谷酒,那股特有的清香很诱人,醇正柔和不上火。我跟阿森和大师兄说,下次我回家乡,一定专程上雪山给他们打酒。

在洛表吃过午饭,往扎西进发。曾经问过同学韩三娃,扎西的路好不好走,说好走得很。过了观斗才发觉上他娃儿的大当了,路烂得吓人,好多地方还要下来推车,抱石头垫路。正沮丧时,阿森看着地图,说这一带就是当年红军战斗的地方,看那些山,那些沟,那此石头,很多年前根本没有路,艰难的程度是可以想象的。观斗山是三国时诸葛亮南征登山观天象的地方,站在山腰,眼前出现一片古战场的情景。孔明南征,红军长征,这里上演过中国历史上两大战争奇迹。

十多里烂路,车子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到了罗布乡,上了水泥路,大家才松了一口气。丹女士还冒出一句笑话,烂路好啊,她都不晕车了。

威信县党史专家李主任在扎西宾馆接待我们,带来一大摞书,全是威信党史和县志资料。我见李主任问的第一句话是,这儿隔藏区很远,为何叫“扎西”?他笑了,这是个精明的小伙子(他说他有40岁,打死我也不信),他告诉我,“扎西”是彝语,意思是山脚有水的坝子。扎西坝子周围有五座山峰,坝中九条溪流,又叫“九龙坝”。我倏然间有点痴痴惚惚的,九水,五山,冥冥中,到底暗合了中国古老文化的什么数理意义?扎西会议,*在这里事实上真正执掌起中国工农红军的帅印,一直到北京,到老人家逝世。

看了20 分钟的资料,李主任催促去红军长征路的遗址。第一个景点,两河隘。天啊,好陡峭的山,好湍急的河,河里怪石峋嶙,恶暴暴的像要把人吞了。李主任指着对面没有路的河岸,介绍说,邓颖超从那里经过,连人带马摔在河里,公文包都冲走了。看着看着,眼睛有些潮湿,我终于理解了阿森的话,长征路红色旅游,心情无法不沉重。

河边立着一块碑,记载了红军经过这里时的情景。我有个疑问,请教李主任:纪念碑上写的“两河隘”,为何资料上记的又是“两合岩”呢?李主任说,原本是叫“两合岩”的,红军没有文字资料,只凭当地老百姓的口音,加上这里山河险阻,写成“两河隘”,两个地名是一个地方。丹女士从资料上查到,邓颖超当时病得很凶,肺病,咳嗽厉害,摔在河里,不是更要加重病情吗?说着眼睛红了起来,有些抽泣--到底是女同志,伤感容易表现出来。李主任说,为什么说红军长征在世界历史上都是奇迹,正是有着难以想象的千难万险,丢了中央苏区根据地,流动作战,天上飞机轰炸,地上围追堵截。随时身处绝境之中,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没有后方补给,医药奇缺,红军中流行一句话:不怕牺牲,就怕受伤生病。

夕阳西下时,我们来到扎西河边的大河滩,沿一条弯曲的水泥小路,上到一个叫“庄子上”的地方。中央在这里召开政治局会议,通过了洛甫(张闻天)起草的《关于反对敌人五次“围剿”的总结的决议》,至此,彻底结束了王明“左倾”路线,时间是1935年2月7-8日。之前中央在水田寨的花房子开了常委会,博古(秦邦宪)交权,常委分工由洛甫负总责,终结了博古和李德的绝对领导。交权就是交出两个挑子,里面装着党中央和红军的印鉴、文件和会议记录。水田寨是史称“鸡鸣三省”的地方,会议时间是2月5日,我们要记住这些地方和这些日子。10 日,又在扎西的江西会馆开了政治局扩大会,传达贯彻前两次会议的精神。*在这个会上,做出“回师东进,二渡赤水,重占遵义”的决定,由朱德总司令电令中央红军各军团。

大河滩庄子上是个大庄园,三合头的川南民居,正房堂屋是红军的会议室,墙上挂着参会人员的头像。李主任告诉我们,原来的像不是这样排序的,*排第一。后来党史部门多次提议,要尊重历史,才把洛甫放第一,接着是*,第三才是*。

屋子周围挂着很多史料,最多的是朱德总司令发布命令的电报,看上去像原件影印的。其中一份是“在川滇边的乐(洛)表、长官司、扎西、大河滩地域集中,并限于7日集中完毕”。还有一份是命令“一军团向镇雄和长宁方向警戒,军团部和直属队由建武营至洛宾(表)、中兴地”。哇噻,洛表就是我的老家呀,我是听着红军经过洛表的故事长大的,当年街上那些老年人讲述的故事,在这里得到了实证。我记得母亲还跟我讲过,红军来时,她只有4岁,记不得了。后来听大人们说,是“猪毛兵”,这是伪政府糟蹋共产党的话。我听了眼泪水都笑出来了,告诉母亲,不是“猪毛”,是“朱毛”,就是朱德总司令和*主席的队伍。红军第一军团总部就驻扎在王家场和洛表镇,年轻英武的军团长林彪和政委聂荣臻,这两位后来的共和国开国元帅。行进在我家乡青石板街面的身姿,深深印在我的脑子里,再也赶不走了。

堂屋中间两张家用方桌拼合在一起作会议桌,桌上有电话和马灯。电话没有听筒,叉簧也是锈迹斑斑。

转到正房右侧,来到*的卧室,屋里很暗,管理员开了灯,两盏灯,光线很暗。小方桌上有马灯,也是浑身锈斑。我们分别戴上红军帽,在主席的床上睡了会儿。真想关掉节能灯,点马灯,可是,那盏马灯已经点来不亮了。

管理员姓王,正是这座庄院主人的第四代孙女。我问建造庄院的是她什么人,回答说是老祖公。我又问红军来时,老祖公一家如何迎接的。她“噗’ 地笑出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是跑了。红军要打土豪分田地,老祖公是土豪哒,怕被红军*了,红军走后才回来的。她还告诉我,听她爷爷说,当年这庄院修了整整8年。我说,你祖公和你爷爷恐怕都没想到吧,辛苦8年修成的院子,成了决定中国人民历史命运的庄严圣地,他们值了。

回到宾馆,阿森发觉他的皮包掉了,估计掉在*的床上,里面有几千元钱,是我们此行的全部盘缠,那还得了,一时大家着了急,忙开车返回大河滩庄子上,包还在,钱也没少。大师兄很幽默,说*是为人民谋利的益的,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是红军铁的纪律,要是现在的贪官,再多的钱都给你默吞了。

水田寨和江西会馆我们没有去,晚上他们去扎西烈士陵园,我也没去,因为雨太大,我行走不便,况且我知道,我还会来的。我一直以为南广河的源头在威信县高田乡的花木沟,看了《威信县志》, 惊奇地发现我整错了,原来是在威信县高田乡杨坪寨的梁子上,那里海拔1902 米。花木沟也是一条支流,也在高田乡,很短,远没有杨坪寨那条长。那么,多年来我津津乐道的步行到过南广河源头的说法,是大错特错的。哎,能更正自己,是大好的事,很是欣喜,扎西,扎西,我没有白来。但也深深的记忆里,没有遗憾,南广河源头,我怕是今生也去不了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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