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馓子…称馓子喽…” 其实,不用听她大嗓门使劲的吆唤声。
光瞅住,洋车子后座上,驮着的那一对油光曾亮的簸筐。 就已经叫人不敢多想了。太急人了。
我要说,不想吃。那纯粹是瞎话,哄了旁人,更绕了自已。 光想,干瞪眼,不中啊?得出点花招,才管。
赶紧窜回家,围着俺妈,净捡好听的词儿说。 谁料,缠了一大歇子,她说啥都不给买。
还吵了我一顿说,不逢年,不过节,又不去你姥娘家走亲戚,称这弄啥?能当饥?还是顶饱?还是吃一嘴能上天?
成天不好好使劲儿读书学习。吃,怪不叫人说嘞。我看你除了长个吃心,没有二门子眼儿了。
唉!喷香的焦馓子,没捞到吃。还惹得,一顿拔…
搁俺们老家,馓子分空心和实心,我喜欢吃实心的。空心馓子,虽说也焦,也香。但属独,不酥。
早先,炸馓子多用菜籽油,一来香,二来炸出来的颜色也金黄膛亮。
近两年,我吃过用自家碾榨的花生油炸的,感觉比菜籽油还香,还好看呢。
昨天走在路上,碰见一个卖香油馓子的,一问价,要三十块钱一斤。
本打算买二斤尝尝的。 可人家说,最低一把起卖,而他最小的一把馓子,也得重有三斤。
我不知道,他这一招,是叫真会做生意?还是假会做生意呢?
我们老家的馓子,虽不算太好,但人家炸的把儿小。好吃,更好卖。
馓子除了直接干吃,我还爱用面汤泡着吃,或掺苦菊、荆芥调着吃,也或搭绿豆芽炝着吃。
刚才看一网友留评说,这个焦馓子,在武汉和皮蛋是绝配,有一道汤叫皮蛋馓子汤。
反正,我是头一回听见这个吃法。估计,不孬。改天,得闲了,我捣鼓一家什,试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