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园路81号:麻将声中的隐蔽战线
愚园路81号中共上海地下组织斗争史陈列馆,这里曾是中共中央上海局副*刘长胜同志在上海时期最后也是居住时间最长的一处住所,也是当时中共中央上海局的秘密机关之一。
愚园路81号(一)
*早在30年代中就曾称赞过“刘长胜为党立了大功”,那是在1935年时,刘长胜为恢复共产国际与中共中央的联系曾受派遣化装成商人携带密电码花了大约一年时间到达陕北瓦窑堡,解决了中国工农红军在长征中因发报机损坏而导致的“失联问题”。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后刘长胜受党中央派遣来到上海,从此开启了他12年的地下斗争岁月。
1946年9月刘长胜夫妇入住进愚园路这栋洋房的二楼,当时与他们夫妇“为邻”的既有我党的同志也有国民党的特务,斗争形式可谓十分严峻,刘长胜同志正是在这样艰难困苦的环境下以“荣泰烟号老板”的身份为掩护并凭借着他对党的忠诚和机智勇敢顺利的完成了党交予的一次又一次的任务。
刘长胜
有关上文中这位与刘长胜夫妇为邻的“我党同志”据章正元编著《静安文博钩沉》一书所述就是“当时的地下党上海市委*张承宗”,据该书中所介绍“(刘长胜张承宗)做了3年楼上楼下的邻居…为了保密,平时尽量不在家里互通电话,两家人之间也不常串门,外界是看不出两家的亲密关系的。会议大都是在外面的联络点里召开较少在家里举行。出于保密,两家都不雇保姆,生活自理。张承宗夫人俞雪莲每晚入睡前,都在床头柜上放一杯水和一盒火柴,准备遇到紧急情况时,把重要文件销毁”,由此我们可见当时斗争环境的艰难。
愚园路81号(二)
就在上海解放前夕的1949年3月,上海的“白色恐怖”达到高潮,国民党当局在上海疯狂搜捕并迫害我党同志,我地下党设在打浦桥新新南里的秦鸿钧电台遭到敌人破坏,秦鸿钧以及领导电台的张困斋等数位同志先后被捕,形式可谓千钧一发,当时中共中央华东局考虑到刘长胜等同志在上海的安全问题,曾多次来电要求他们撤离上海,对此刘长胜不顾个人安危给予了坚决的推辞,他决心要同当时全上海的地下党员们一起继续战斗直到上海解放的那天,刘长胜和其他我党同志一起冒着随时可能会被抓捕并牺牲的危险,坚持战斗在上海黎明前的大街小巷,为把上海最终安全交付到人民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
另外刘长胜同志身为当时上海地下党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也十分懂得如何在错综复杂的斗争环境下“保护自己和身边的同志”,每次当其他地下党同志到他家中联络的时候,他的妻子都会在屋外放哨,一旦发生情况,屋内总会响起“噼里啪啦的麻将声”,时间长了,邻居们都以为这位荣泰烟号的老板是一位爱打麻将的人,直到上海解放后报上登出刘长胜的名字后邻居阿婆才惊呼“伊难道是阿拉格麻将搭子刘胖(他难道是我的麻将搭子刘胖)?”
纪念馆中复原的刘长胜同志工作场景
愚园路81号刘长胜故居自2004年5月27日成为“中共上海地下组织斗争陈列馆”后一直对外开放至今,每天都会有许多各界人士来此瞻仰,昔日我党地下工作者们的精神将在此永远被传承下去。
愚谷邨121号:“小药厂”也有“大作为”
愚谷邨位于愚园路361弄与南京西路1892弄之间,原是广东籍富商陈楚南于1927年投资建造的一片新式里弄住宅,名字有取“大智若愚,虚怀若谷”之意。
“新式里弄”是继“石库门”之后于20年代后在上海大量兴起的一种住宅样式(接近于后来的联排别墅),它与“石库门”相比整体样式更接近西式住宅,弄堂更为宽阔(考虑到住户在弄堂内驾驶“自备汽车”<即现在的“私家车”>的方便),以小花园取代之前石库门中的天井,水、电、卫生设备也较石库门更为齐全,优质的“新式里弄”住宅里还会安装煤气或热水汀等设施,这些优越的设施条件吸引着当时大量的中上阶层人士纷纷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