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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黑麦小面包
“面”这个字在北方有很多含义:它可以指代我们所吃的面条;也可以代表一个人的面子、脸面;有些时候,我们会用它来形容一个人的软弱。在钢筋水泥城市生活的我们,就像这面一样,好像都挺软弱的。
我曾格外关注烹饪视频,只要里面有拉面的镜头,都会失神地看上很久。多年前的某个晚上,我一个人呆坐在一家山西面馆,看着削面机器人冷静地处理着臂弯中那块巨大的面团,突然感到一种消解,那一阵我刚刚离婚。或许是面条,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追番,《中华小当家》和《料理东西军》开启了我的食物想象,在《人类观察》的小酒馆里,我仍旧能看到食物给与我们的陪伴。我喜欢看《深夜食堂》《有问题的餐厅》,喜欢五郎、白大叔、《燃情主厨》《美食总动员》里的小老鼠雷米、厨师王刚、李子柒,还有最近的《东京大饭店》。因为之前喜欢Jamie Oliver,所以一直不看Gordon Ramsay,直到2014年的某天,当我看到Gordon做了一期鸡肉炒河粉(因为叫rice noodle,当然也算面),我觉得这道面,让我开始和很多事情和解了。总之,面,一直主导着我的生活。
这是《有面儿》的第五期(三联美食和B站更新至第六期),这一期我去打卡的是一家我经常去的面馆,右安门拉面。我不会去说这家面有多好吃,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条排行,这排行或许是关于味道的,但是我觉得更多的是关于情感的,对吗?
那么就说说我对这家店的一些小情感吧。这家位于陶然亭地铁出口处的面馆,因原址得名,后来取过新号“屠大碗”。2013年之前,它还没有今天这般“豪华”,只是一家旧报社门口的临建。
第一次来到这家面馆只是深夜神游的一次偶遇,走进那个狭长逼仄的面堂,便一下子被它散发出来的气场所吸引。两三点,人们花花绿绿地出出进进:的哥、带着大金链子的社会人、文身青年、带着女伴的摇滚青年、失意的人、瘫倒在一片绿色瓶子里的酒鬼,组成一幅生动的南城夜宴图。
人声鼎沸时,必是深夜。我战战兢兢地走过这群人,来到取面窗口,透过那个不大的窗户向里望去,几个西北小伙子熟练地揉捏着鼠标大小的面团,他们抻面时潇洒得像音乐节上的摇滚明星,屋内的蒸汽让他们敞开了厨师服的怀襟,露出一些结实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