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丽
“小孩、小孩,你别馋,进了腊八就是年。。。。。。”
伴随着耳熟能详的童谣,喝了腊八粥,腌了腊八蒜,这过年的大幕就算是拉开了。
腊八蒜,因在腊八那天腌制而得名。用料极其简单,只需大蒜和醋即可,剩下的交给时间。
玻璃瓶里的腊八蒜,静静地躺在那里,无论口感还是外观,都在等待着一场华丽的蜕变。
过不了多久,也许两三天,也许三五天,白色的大蒜便开始陆陆续续地呈现出若隐若现的淡绿色,你很难确切地说它从哪天开始变的。就像日复一日的日子,悄无声息地流进我们的生命长河里,你也很难说清自己什么时候开始长大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衰老的一样。
人生五味:酸甜苦辣咸。蒜和醋就占了其中不太讨喜的两味,但谁也别嫌弃谁。蒜和醋相互交融,蒜的辛辣融进了醋里,醋的辛酸寖进了蒜里,成就了腊八蒜独有的味道。
正如,好的伴侣不一定是最优秀的,但一定是愿意成全对方的。
看不见摸不着的时光透过玻璃瓶,像是偷偷藏在了腊八蒜里,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方式向我们展示了它的存在,伴随着年味一步步向我们走来。
腊八蒜绿了,年也到了;年到了,腊八蒜也绿了。
年三十的饺子一上桌,尘封已久的玻璃瓶才打开,被一股儿蒜味夹杂着一股儿醋香就窜了出来,就是那个熟悉的味道,无可替代。
翠绿的腊八蒜,被隆重地放在桌子中间,堂而皇之地成了饺子最佳的搭档。
家人闲坐,灯火可亲,觥筹交错之间,一口饺子一口蒜,辛而不辣,清脆爽口,这个时候完全不用担心吃完蒜带来的口气问题,吃得那是一个痛快。
除了搭配饺子,腊八蒜还是饭桌上解腻的神器。大快朵颐之后,来两瓣儿腊八蒜,顿时又恢复了战斗力,说不定还能再干上一碗饭。
每年我们家都腌不少的腊八蒜,能断断续续吃到正月十五过完了年。下次吃的时候,又是一年过去了。
我一直很好奇,是不是只有腊八腌的蒜才会变绿?问过身边很多人,包括生活经验颇丰的老妈,他们都说不知道。因为平日里从未腌过,也从未想起来吃,它只属过年的味道。
如今年味越来越淡,鞭炮不让放了,油炸的吃得少了,新衣服也懒得买了,连走亲访友也是能不去就不去了。。。。。。但我们家一直坚持下来的就是每年都会腌腊八蒜。
过去腌腊八蒜都是由父母来准备,从小吃到大。但自从几年前他们吃过我腌的腊八蒜齐声夸赞后,从此这个过年富有仪式感的重任就落到了我的肩上。其实我也没有特别的诀窍,比起父母的做法,只不过多了一步工序,那就是把洗净晾干水分的大蒜挨个儿切去了其根蒂。这样腌的腊八蒜不仅容易入味,而且口感比较爽脆,不似父母腌的那样软趴趴的。
我究竟是喜欢吃腊八蒜,还是喜欢藏在腊八蒜里的年味,自己也说不清,也许两者都有吧。
从腊八腌上,到年三十晚上才端上桌,仔细想想好像没有哪种年货像腊八蒜一样需要准备这么久。那是时间的馈赠,也是家人的期盼。
今年我照常腌了满满两大玻璃瓶的腊八蒜,正在渐渐变绿中,等它绿了便带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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