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读到朱亮先生的怀旧文章《乡愁,老屋度过的青涩时光》(链接:老屋度过的青涩时光),勾起了我的许多儿时回忆。因为我也是老街上长大的,可以说是老街上的老伢仔。我的家就在花市街的琚家厅。其实老街有二个琚家厅,我家住的是二进厅,朱亮先生记录的是三进厅。在琚家厅我家一住就是十七年。在这里我度过了人生最重要的成长阶段。初中毕业后,我有幸被招工去了抚州——江西八面山汽车制造厂,四年后从军西北,到了革命大熔炉。飘泊多年,退伍时放弃小都市生活,义无返顾回了家乡,与父母弟妹一家团聚,其乐融融。如今父母已然作古,牵挂了无,老房子成了旧居,老街我也鲜有光顾,颇有渐行渐远之感慨。
花市街
儿时的回忆
过去老厅小巷的小伙伴、老同学,大多各奔东西不知何处,一些美好的记忆化作了往日云烟。那时候的晚上,劳作了一天的大人们,要么去管理区开大会,要么三五成群,东家长西家短的凑在一起煽洋盘。一帮顽童则一窝蜂乱窜,寻寻躲躲,到处一派欢声笑语嬉戏打闹。老街的民风敦朴,颇有客家人的遗风。尤其春节,家家都要筹划请几桌正月饭,按黎川人的说法,冇米也要拍三个糍,且多为腌腊品,原先女客要过完正月开始请吃的,后妇女半边天啦,也就在正月里请完男客接着请女客,社会在进步。宴请男客,也是重头戏,推杯换盏,把酒言欢,正三七、正拳等各种拳术竞相出台,到处都是猜拳声,经常可见东倒西歪,跌跌撞撞醉酒之人。一般酒席菜肴为四七寸八大碗,客气点的八碗八碟。基本都是东家掌厨,也有请人代厨,或请专业厨师坐锅的,那更显得客气高档。
老街墙上多次出现“璩”字砖
“璩”疑为“琚”的另一种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