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暗里沉醉
主角:傅灵妮傅茜婧
作者:鱼简
类型:现代言情
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现代言情《暗里沉醉》,主角分别是傅灵妮傅茜婧,作者“鱼简”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沈执:“……”傅沉夜摸着戚酒的包,忍不住问了声,“这是什么牌子?”沈执凑过去看了眼,没看懂,然后便掏出手机,打开百度,...
司机退到一边。
他高大挺拔的身躯立在她面前,像是要扶她。
他当然是出于礼貌,可是她却没有勇气把手给他。
所以她只是微笑着,“谢谢。”
她没伸手,在他的注视里低着头,压着自己心口的布料下车。
司机很快便又绕回去,将车子开走,等待他们再出来。
傅沉夜顶着风望着她,可是她头都没抬一下,只是那么温柔又谨慎的对他说话。
“走吧,太晚了,奶奶等久了会累。”
她先从他身边经过。
他终是放下手,不自觉的嘲笑。
是谁说她喜欢他?
傅沉夜转身,迈着大步,很快便跟她并肩。
戚酒心里是不能接受的。
尽管现在还管不住自己的心,继续喜欢着他。
但是她已经不能接受他们有肢体接触。
他……
嗯,他是另一个女人的。
那个女人刚刚不久才交代她要早点将他送回去。
初见的时候,他们也能落落大方的打招呼,聊天,可是后来……
这场婚姻,让他们有了距离。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如今也不会改变。
而且,她很坚定,他们一定会离婚,并且不会太久。
李悠然的肚子里有宝宝了,前三个月看不出来,往后却越来越显怀。
李悠然的性子,应该不会让他拖太久。
而他呢?
他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戚酒还是忍不住去考虑他的想法。
——
“老夫人刚刚睡下不久,她睡前交代过,知道你们夫妻来过就很开心了,你们早回吧。”
照顾老夫人的护工在门外这样跟他们讲。
戚酒转头去看旁边的人,傅寒冬微微低头,让护工离开,然后也看向她,“那我们回去吧。”
“嗯。”
自然,她也不能再去叫醒一位熟睡的老人家。
而且……
他应该也急着回去见另一个人。
再下楼的时候,她还是走在前面。
他在她一侧,大概一步多点的距离。
俩人始终保持着这样不近不远的,她提前打了电话,所以他们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司机便将车子停好。
他的电话响起来,她的也响起来。
傅沉夜看她一眼,然后站在车外接了电话,“喂?还没睡?”
戚酒也站在车外,看着来电号码,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赶紧接了电话,“喂?抱歉,我忘记了。”
“你现在在哪儿?距离最后一首歌还剩十五分钟。”
“我在市医院。”
“你现在往这里赶,我在门口等你。”
打电话的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戚酒往左右两边都看了看,但是这个点,出租不多。
傅沉夜挂了电话,看着她,“还不上车?找什么?”
“抱歉,我不能跟你回去了,你别忘了李小姐叫你去陪她。”
她说着便退开。
傅沉夜眉心瞬间蹙起,“这么晚你去哪儿?
她在后退,距离他越来越远。
“演唱会,我答应了朋友,你别忘了李小姐的事,再见。”
她看到有辆出租车缓缓地驶来,就要跑起来。
“去哪?”
谁料细软的手腕突然被温暖的强力握住,她疑惑的转眼看向拉着她的手,然后又抬眼,“夜少,我下班很久了。”
“老板没有下班,当秘书的哪有下班的道理,上车。”
他霸道的不容抗拒。
“可是……”
“跟司机说位置。”
戚酒上车后看他高大的身躯又挤进来,正着急的时候,他突然一声。
“体育场。”
戚酒立即转头跟司机说。
傅沉夜就那么久久的凝视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那个人好像对她很重要很重要。
重要到,他这个丈夫都要靠边站。
车子很快到了体育场。
戚酒是跑进去的。
场外有位工作人员在等她,是女性,俩人一见面,牵着手就往里跑。
“老板,要走吗?”
他高大的身躯走到演唱会现场的时候,已经只能站在边上。
舞台上的情景并不清楚,一个年轻的男子跪在女人石榴裙下。
这么快,她竟然就换了白色的长款半裙。
大屏幕里,她被无限放大,端坐着。
只是她紧握着双手这一动作,出卖了她腼腆又紧张的情绪。
男人拿着话筒唱着歌,含情脉脉的望着她。
台下的歌迷早就疯狂,不断的尖叫,震耳欲聋。
而台上,停下音乐。
“宝贝,嫁给我好吗?”
“答应!答应!答应!”
台下尽是这样的声音,震得她心惊胆战。
可是她还是微笑着,很礼貌的讲,“很抱歉,虽然我也很想答应你,可是我结婚了。”
——
演唱会结束后,大家还不舍离去。
戚酒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手里却还拿着那枚戒指。
她结婚了,但是没有戒指呢?
她茫然的抬起眼,不知道这边好不好打车。
但是她才抬眼,就看到了那辆车还停在那里,而司机,已经迎了上来。
“戚小姐,请上车吧。”
“嗯。”
她点头答应着,跟司机上车去。
但是他还在里面这件事,却叫她望而却步了,她站在车门口,“我可以坐副驾吗?”
“戚小姐请吧。”
司机笑了笑,还是让她坐后面。
戚酒只得坐了进去,但是整个人却更拘谨。
她的手里握着别人给她的戒指,虽然只是暂时曝光,但是……
身边坐着的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呀。
这感觉,反正很奇怪。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问他为什么还在这里?
还是说谢谢他等她这么久?
他的手机又响起来,她更提着一口气,怕打扰他通电话。
“已经往回走了,嗯,就这样,再见。”
他通电话的时候始终微笑着,只是挂了电话后却又突然阴沉的垂着眸。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好像马上就要下一场大雨。
傅沉夜望着车窗外,很久后才笑了声,问她,“那么喜欢吗?”
她听的疑惑,慢慢回头看他,“什么?”
傅沉夜转眼,看她的视线往下,看向她紧攥着的手。
“你手里是什么?”
他开口,沉稳有力的动听嗓音。
戚酒却突然手心一软。
她手里,是他们没有给过对方的,别人给她的戒指呀。
“只是做了一个小游戏。”
“这就是你说的很重要的事?”
傅沉夜漫不经心的问她。
“嗯。”
她答应着。
她答应了陈舟要来捧场的,虽然结局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傅沉夜听的一笑,随即又看向车窗外。
外面都是他曾经再熟悉不过的风景,此时他却觉得有些陌生。
他只是离开了两年而已。
这两年……
他的手机又响起来,看到是王衍东,接起,“又怎么了?”
“五缺一。”
“等会儿。”
他挂了电话,提醒,“回酒店。”
戚酒刚低头没多久,只得又看他,“回酒店吗?”
“嗯,五缺一。”
他淡淡的一声,就交代了情况。
是打牌。
戚酒望着他,决定少管闲事。
但是很快她就想起来,李悠然叫他早点回去陪着。
“李小姐叫你早点回去。”
她其实并不愿意提起,但是又不得不提起。
因为如果她不说,她就不是称职的秘书,她就……
就好像还对他有幻想。
其实真的没有了呀。
他跟李悠然都有孩子了。
车子还是开到了酒店门口,他坐在车里,突然朝她逼近。
戚酒更条件反射的往后,薄背结结实实的靠在后面。
他就在她眼前,与她呼吸相缠着,冷鸷的望着她眼底,“你那么关心她,就亲自去告诉她我在酒店,让她到酒店找我。”
“……”
戚酒不情愿的与他对视着。
“她知道我的专用套房是哪间,只要你说得出口。”
他说。
戚酒还是提着一口气,不敢呼吸。
她与他对视的越久,心里就越酸。
其实她觉得他大可不必让她去做这些。
他一个电话不就搞定了?
秘书要负责的工作很多,但是真的不必事无巨细,这毕竟是他的私生活。
可是……
“好。”
她轻声。
她想,她只是想让自己更死心而已。
傅沉夜还是低头睨了眼她手里,冷沉的嗓音,“把戒指还回去。”
“好。”
她还是应着。
她也只得应着。
她以为他吩咐完就要离开了。
可是他还是贴着她那么近,近到她无法看清他冷峻的脸,近到她快要沉醉在他强势的身躯内。
傅沉夜望着女孩脸上温柔的肌肤,喉结莫名的滚了下,随即又那么直直的望着她。
“戚小姐。”
“……”
她疑惑的抬眼。
可是看清他如定海神针般的深眸,她又落寞的低头。
是的,在外他总是这样客套的叫她戚小姐,或者戚秘书。
“如果不是你刚刚抬眸,我差点以为你的颈椎出了问题。”
傅沉夜的低沉的嗓音又在她头顶响起。
她尴尬的偏了偏脸,努力发出些声音来,“你不是要去打牌吗?”
“嗯,但是阿姨要是问起来,你怎么回答?”
傅沉夜又问她。
“说你在加班。”
她这两年因为他撒的谎不在少数。
傅沉夜听后还算满意,“那祝戚小姐好梦。”
他下了车,终于。
她努力平复自己,可是他身上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却迟迟的没有从车里散去。
而且他下车后突然又探进身来,“别忘了。”
“什么?”
她木讷的,大脑一片空白。
“还戒指。”
他看她的眼眸有看向她手里。
她此时快要把那枚戒指攥到肉里。
听到他的话,她终于响起来她手里攥着戒指,赶紧的张嘴,只是发出来的声音却很轻,“哦。”
傅沉夜离开了。
车门被从外面关上。
车子又朝着御园开去。
可是她的心情却越来越复杂。
她缓缓地松开了自己紧攥的手,看到手里戒指的印记。
竟然还是钻戒。
陈舟那家伙搞什么?
说只是配合他做他的死忠粉就行,可是后来……
“戚小姐,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到了御园房子的楼下。
她转眼朝着外面看去,很快便道谢,下车。
只是,她真要去跟李悠然汇报他的行踪吗?
戚酒心里烦闷,抬头往里走着。
“戚秘书。”
突然一个声音,将她喊住。
她抬眼。
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女人,她一头过肩直发,给人很漂亮大气的感觉。
前台后知后觉的打招呼,“戚小姐晚上好,李小姐晚上好。”
李悠然转眼看向里面的两个人,并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戚酒,“沉夜呢?”
“沉夜,哦,傅总被王总他们叫走了。”
“王衍东啊?这些人真是,这么晚还不让他休息。”
李悠然显得不太开心。
很快两个人进了电梯,李悠然还是拉着她的手,“我说过,你跟我不用拘谨的,你父母是来参加傅奶奶的生日宴才出的车祸,傅家对你有责任,我也是。”
“不然,以后你别叫我李小姐了,你叫我姐姐吧。”
“姐姐?”
戚酒一怔。
“以后我跟沉夜结了婚,你就叫他姐夫,这样啊,咱们可就更亲了,我是独生女呢,一直想要个妹妹。”
李悠然继续高兴的跟着她讲着。
“……”
戚酒不适应的把手从她手心里抽走,微笑着,却并没答应。
李悠然看她抽出手,突然很担心的样子,轻声问她,“怎么?你不想吗?不想也没关系的,沉夜比你大几岁,公司里你叫他傅总,但是咱们私底下你可以叫他大哥,我觉得做你嫂嫂也一样的,你叫我一声嫂嫂,我也是把你当亲妹妹待的。”
电梯停了。
“李小姐,你的楼层到了。”
戚酒笑着回应她。
在她看来,李悠然对她可没什么责任。
李悠然不甘心的跟她分开,戚酒一个人上楼。
这晚她独自躺在床上,久久的不能入睡。
翻身后无意间看到那张沙发里,想起昨晚他躺在那里,她又不安的转身背对着。
只是一颗心,却跳动的越来越剧烈。
其实,她更希望大家能让她离开。
可是傅家长辈好像责任心很重,怕她受委屈。
但是留在这里,其实她已经不开心了。
傅沉夜离开的那两年,有阵子她天天攀着他回来。
仿佛只要他回来,他们就有希望。
但是过了两年,好像一切都变了。
他再回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开心,甚至变的不自在。
无意间看到枕头旁的那枚戒指,她又忍不住拿在手里,默默地关注着。
这家里的长辈们手上都戴着婚戒的,哪怕是佣人。
当初她说她不习惯戴戒指做借口。
因为傅沉夜真的没提过要给她买婚戒。
自然,她也就没给他买。
可是……
会不会,女孩子都还是盼望喜欢的人能送自己一枚关于约定,关于承诺的戒指?
一直到了十二点多,她终于入睡。
而傅氏酒店的某个包间里,桌上的牌刚被收走,酒品宵夜一一摆上。
苏正跟韩丰有事先离开,只剩下沈执跟王衍东跟他留在内。
王衍东也终于问起正题,“吃饭的时候你说她在这儿是有话语权的,是什么意思?”
傅沉夜抬了抬眼皮,随即却只是淡淡一笑,“就是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就是说,你在意你家里这位,两年不曾过问的妻子?”
沈执也提出自己的疑惑。
“我为什么不在意?”
傅沉夜反问。
沈执跟王衍东听的笑了笑,沈执又继续问他,“你们不离婚了?”
“老太太不准。”
傅沉夜回复。
他们几个都知道傅家老太太住院的事情。
“当初老太太也不准你离开,可是你还不是说走就走,如今怎么老太太一句不准,你就不离了?”
沈执继续问。
王衍东看着傅沉夜心烦意乱的模样,更是问道,“沉夜,你是不是喜欢上戚酒?”
随即包间里便安静下来。
“她是我妻子。”
傅沉夜只这一声。
王衍东饶有兴致的望着他,又继续,“妻子的意思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你可别忘了悠然怀着身孕。”
傅沉夜听到这里,突然倾身,桌上开着的金属烟盒里,他捏起一根烟,想点的时候,却突然停住。
是的,李悠然*了。
可是,戚酒真的是他妻子。
“你知道,你就算是突然喜欢上戚酒,你也不能跟她在一起的,悠然*了,就代表,你得娶她。”
沈执认真提醒。
“意思是,你跟戚酒离婚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王衍东也提到。
“是吗?”
他手里反复搓着那根烟,眼里幽暗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
御园,顶楼主卧。
傅沉夜默默地站在床边,看着在自己床上熟睡的女人。
他想,他大概是疯了。
否则怎么会有那种想法?
这夜,连他也是失眠的。
哪怕那么多酒精试图麻痹他的神经,可是大脑里却还是清醒的无法休息。
第二天一早戚酒睁开眼便先看到了沙发里。
那个男人修长的身躯躺在原本还算宽敞的沙发里,身上的毯子已经掉在地下。
屋里有些凉,她下了床走过去,捡起毯子后便要给他盖上。
傅沉夜突然转身,黑眸里带着疲倦,就那么直视着她。
戚酒呼吸一滞,很久才发出微乎其微的声音,“夜少。”
傅沉夜一直看着她,却并没有回应。
戚酒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怀里还抱着他昨夜盖过的毯子。
“不给我盖上吗?”
他终于开口。
“啊?是。”
戚酒尴尬的将毯子放在他身上,但是有些乱,但是她又不敢再继续,正打算起身的时候,傅沉夜突然叫住她,“戚酒,你到底会不会照顾人啊?”
“……”
照顾人?
她只是……
只是条件反射的动作。
她这会儿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刚刚在干嘛?
“抱歉,我不会。”
她还是直起身,打算离开。
“戚酒。”
她的手又被握住,并且又被叫着大名。
她的心哐当一下,不知道是什么碎了的声音,她低头,看到被握着手腕的那只手,然后一遍遍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
“什么事?”
她调整情绪后问他。
“我好像发烧了。”
“发烧?”
她有点懵。
“嗯,你试试。”
他说。
可是,试什么?
他抓着她的手腕向着他的额头。
戚酒尴尬的想要抽回,但是……
他掌心里的温度是挺高的。
“我帮你找体温计。”
“你在别扭什么?”
他突然问。
戚酒诧异的看着他,她在别扭什么?
明明是他在强行……
他们现在这种情况,最好还是不要有肢体接触吧?
两年前他们曾经有过肢体接触,那场生日宴会上,老太太让他们代替跳了开场舞。
那晚,他们好像很默契的,只是……
嗯,也仅仅是那晚。
“坐下,然后用你的手试我的体温。”
傅沉夜命令了声。
她回过神,却还是推了推他的手,低着头轻声:“夜少,我不能。”
“不能什么?”
傅沉夜不知道她怎么了,轴的要紧。
“我去帮你找体温计。”
她还是推开了他的手,转身就跑开。
傅沉夜还躺在那里,这会儿他只觉得搞笑。
她那样子,不是害羞,不是窘迫,更像是……
嫌弃?
呵!
她怎么能嫌弃自己的丈夫?
戚酒找了体温计,但是她不想再上楼的,阿姨却说要煮饭,不能上来。
她只得又回到卧室,走到他那里。
傅沉夜不愿意理她,手臂压着滚烫的额头上。
戚酒站在那里纠结了几秒,还是提醒,“夜少,你把手拿开,我要帮你测量额头那里的温度。”
傅沉夜烦闷的把手臂拿开,然后直直的盯着她。
戚酒不敢看他那么生气的眼神,只管盯着他的额头给他测量体温。
三十八度三。
真的发烧了。
“戚酒,你知道你现在在嫌弃的人是你的丈夫吗?”
“我知道。”
“你知道?”
“是,我知道,你是我即将离婚的丈夫。”
“……”
傅沉夜此时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发烧而头疼,还是因为她的话。
她可真理智啊。
即将离婚的丈夫?
呵!
他心里觉得好笑,却突然沉冷的目光射向她,“即将离婚的丈夫也是丈夫,你有责任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
“我不是在照顾吗?”
戚酒又问他一声。
不懂他在气什么。
“你这是照顾?你的手都不肯放在我的额头上。”
傅沉夜提醒她。
是的,他不高兴的是这一点。
戚酒听后却是低落又固执的低了头。
他这不高兴的样子,为什么有点,孩子气?
连她这个才二十三岁的人都不好意思再孩子气了呢。
其实……
她当然也想。
想亲密的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测试他的温度,甚至她还可以关心他更多。
可是那也是在他没有背叛她之前。
他既然跟李悠然在一起了,那她就不会再叫自己在他这里犯贱。
“昨晚我在楼下遇到李小姐,我觉得她的提议很好。”
她低眉顺目的讲起。
“说下去。”
他没想到她真的会找李悠然,但是他更好奇她还想说什么,好把他气死。
“李小姐说以后我可以把你当大哥,她就是我大嫂。”
“什么?”
大哥?
大嫂?
呵!
这里面会有人是大嫂,但是……
“当然,这些都是在夜少不嫌弃的情况下,如果……”
“没有如果,我很嫌弃。”
他迅速坐了起来。
戚酒站在边上,尴尬的把头埋的更低。
她知道他会嫌弃,所以她甚至什么都没敢跟李悠然承诺。
偌大的卧房里就他们俩,此时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傅沉夜想要站起来,却一动就头晕的什么也看不清。
他坐在那里,低着头问她,“她让你把我当大哥你就把我当大哥?”
“嗯。”
她闷声答应。
“所以你到底把我当丈夫还是大哥?我说现在,过去,从我们领证那天开始。”
傅沉夜怕她不明白那样清楚的问她。
“以前是丈夫,现在,是大哥。”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她让自己一定要克制住,千万不要暴露心里那点小女儿的难过情绪。
她已经长大了。
她想让自己体面的在他面前。
傅沉夜听的一笑,转而却又翻脸,“滚。”
滚?
戚酒疑惑的看着他一眼,但是,也好。
只是她刚走没几步,傅沉夜又突然说,“只是戚小姐的愿望大概是要落空了。”
戚酒停下来,转身看向沙发里沉着脸的男人。
愿望大概要落空?
什么愿望?
他还是起身,然后缓缓地朝她逼近。
戚酒直直的站在那里,却在他走近后突然腿软。
傅沉夜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可惜我不是你的大哥,而是跟你在同一户口本上的,合法丈夫。”
戚酒的心里怦怦怦的狂跳了好几下。
是啊,他是的。
但是他这么清楚,为什么还要出轨?
当然,她知道很多豪门里在外三妻四妾的男人,可是他是傅沉夜啊。
他那么清冷,干净,自律,他怎么会也跟那些人一样?
“我不懂。”
她抬眼看他,说出。
“不懂什么?”
他问。
“我不懂,既然你一直知道自己是我的丈夫,为什么整整两年不回家,为什么……”
为什么还让那个女人怀上你的孩子?
她的勇气,终究是不够撑起她问出这句话。
她突然虚弱的后退。
她想,算了。
一切都算了。
何必在意那些?
还能是为什么呢?
无非是因为不爱。
可是,他发烫的手突然握住她的颈上,拇指无意的在那里轻抚,深沉的目光望着她,“你会不知道吗?”
他突然如暗夜的神袛,轻易地操纵了她的情绪。
她知道了。
所以她想垂眸,可是他另一只手却也突然到她脸上。
他就那么捧着她的脸,狭长又危险的凤眸直逼她的眼底深处,“回答我。”
“我知道,无非我不是你自己选定的妻子。”
她轻声,不自觉氤氲的眼眸望着他,再无脾气。
他凝视着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她不是他自己选定的妻子?
他叹了声,无奈又磁性的嗓音,“整整两年,我的妻子不曾给我打过半通电话,如今却问我为什么整整两年不回家,你不觉的可笑吗?”
“……”
他是出走方,却要她先打电话吗?
为什么好像,他认为过错方是她?
她生气的抬手握着他的手手腕想将他的手从自己脸上移开,可是……
他的腕力让她如以卵击石。
她奇怪的抬眼看他,然后整颗心都要跳出来。
不知何时,他突然近到她看不清。
傅沉夜就那么强硬的捧着她的脸,让她仰着头不得不与他对视着。
其实他只是想让她别太自以为是,可是望着她那张质问他的樱唇,他却情不自禁的凑近。
房间里此时就两人,如此暧昧的贴近着,又突然的呼吸相缠,戚酒的脸立即通红。
“夜少。”
在他贴上来之前,她压着脾气叫他。
傅沉夜黑眸又从她的唇瓣看向她的眉眼 ,随即只得不情愿的松开了她的手。
他双手紧握,转身,低头,一种陌生的情绪袭击了他,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声:“抱歉,有点头昏。”
戚酒讶异的望向他。
有点头昏的意思是,他是因为头昏才会想要亲她吗?
是的,刚刚那一下,他好像就要亲上来。
若不是她及时叫住他。
傅沉夜的手机又及时想起来,他烦闷的走到沙发那里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更是压抑,但还是接通,“喂?”
“不去了,有点发烧。”
他淡淡的一声。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虽然乏力却还是笑了笑,“没事,不用担心我,嗯,你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我在楼上。”
他这样说,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他笑道:“别上来了,我晚些去看你。”
戚酒木讷的站在那里,听完他的电话她才回过神,然后默默地退出去。
把她当佣人一样使唤,却半点也不肯让那个女人担心。
而且,发烧到三十八度多,竟然还对那个女人笑的那么好看。
果然爱跟不爱就是不一样。
她下了楼,阿姨已经准备好早餐。
不过门铃突然响起,从厨房出来的阿姨跟刚下楼的戚酒碰上,戚酒说:“我去开门。”
傅沉夜从楼上往下走,刚好戚酒开了门。
“沉夜怎么样了?”
是李悠然。
她很紧张的样子,门一开她直接踏入。
她,有顶楼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