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艺术博物馆的历史是“市场”“庙堂”携手的绝好例子。
潘诺夫斯基的名作《作为象征形式的透视》指出:即使古典的秩序,也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只是构图比例上的平衡,希腊神庙的对称只有在估计到动态的观看者的感受后才能真正实现,因此柱式之间并非绝对等距,考虑到仰观和平视的不同,它们的上下甚至也不是一般粗细的。
控制人们的行为方式,这在今天的博物馆中不太现实,可是对大多数艺术品而言,嘈杂无序的环境里还是不利于“观看”的。大多数展览建筑的设计终归是一种“刻意”的表达,需要算计与预设,排斥灵活与意外。建筑师或多或少存着这样的“私心”,就是艺术品最终的秩序也该由他们制定。在他们暗中的支配下,观看不是放任的游心骋目,行动也不是无节制的狂欢。素以作品的静穆和纯净而著称的日本建筑师安藤忠雄,在为儿童建造一座美术馆时也不能不宽容它出乎意料的无序。
谈完了“行动”,不能忘记的是休息。在大运动量“看展”的间歇中少不了要设置许多张舒服的座椅,在艺术圈是这样描述座椅的:使穿着高跟鞋的脚后跟从难免僵硬、冰冷、滑溜的高等文化的地面中暂时摆脱出来的柔和的可坐平面,通常无靠背,因为博物馆的墙面往往是优先留给艺术品的。
忘了是谁说过的:按照普通人的心智和体力,“忍受”艺术博物馆的时间上限是65分钟。
本文载于《世界博览》杂志2022年第1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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