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遇春喜欢他的人会觉得如遇天人,散文留下《春醪集》和《泪与笑》,但文中的郁闷以及过于激昂的表情,精通西方文学的他,西方典故和名言信手拈来,叹息时激愤贲张,颇有些杜鹃泣血之感,让人感到性格决定命运;
相反,张中行、汪曾祺应该算是大器晚成的散文家,民国出生、成名虽早,但是散文却是八十年代,人生过半时所作,文字朴实清淡、留有余味,特别喜欢看他们忆旧、叙述往人往事,带着一生的经历还有着民国时期过来人那种淡淡的民国味,这种风格只有这个年龄段的才写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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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写起吃来则一改淡泊口气,写得那个绘声绘气、让人垂涎欲滴;黄裳、木心的散文也属精品类,但属于阳春白雪,不怎么带人间烟火,写散文带进太多专业性的东西,挺似乎更适合小资的人装门面,但他们属于真正博识的人;
陈丹青跟董桥,一对*的文青,陈丹青爱显摆艺术,董桥爱显摆古董和名人往来,董桥的散文有着明清小品的简洁的语风,这当然跟长期报纸工作的习惯有关,
所谓的新闻体,就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你首先把多余的助词和词汇全部删掉,然后多余的叙述删掉,一篇文章写出初稿后,一般得三删五删后,得出最简最适合版面的小文字块来,这种多年的习惯,言简意赅,可以用最小的笔墨描写出最多的容量来,这是新闻体从业人员转写散文后的普遍特点,加上英伦小品的恰恰的委婉,属于那种挪揄人不点破的闷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