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普希金。
如果翻译所造成的遗失已经无法弥补,那么翻译后保留下来的,同样对普希金不利。与绝大多数诗人不同,他往往刻意避开暗喻和明喻。写诗如此,写其他类型的作品也一样。他喜欢朴素的言语、直截了当的表达,而不是当时流行的浮华词藻以及矫揉造作的句子。
不妨看看与普希金差不多年龄、同样一手写诗一手写小说的雨果。但两人之间的共同点似乎就到此为止。不像普希金,雨果喜欢繁复的句法。读他的作品犹如看阅兵,可以见到一排又一排的形容词、一组又一组的比喻,神飞气扬地从左页行进到右页。这也是为什么,无论译成哪种语言,雨果总能给读者留下思想深刻、想象力丰富的印象。普希金就没这么好命了。经过翻译之后,他的文字一律变得平淡乏味
(这其实正是福楼拜对普希金法语译文的评价)
。一切都得怪他明喻用得太少,而这恰是诗歌在异国气候中也绝对能蓬勃生长的部分。
编辑 | 王青
导语部分校对 | 卢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