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我迷迷糊糊的,竟然也睡着了。
“抱歉。”
“今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第二天醒来,我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睛,脑海里似乎还留有余音,不断回响着昨晚雷狮说过的那两句话。
困扰的抓抓头发,然后我起来了。
昨晚居然梦到雷狮了,梦见他把我囚禁起来了,吓死我了,梦真的乱七八糟的,肯定是他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眼角余光扫到四周病房布置的时候,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来,瞬间紧张兮兮的。
轻手轻脚麻溜的下了床,我连牙脸都顾不上刷洗,就悄悄来到门前,耳朵先贴在门上听听外面的动静,个个位置试个遍,发现外面安静的连根针都能听见后。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手搭上了门把。
‘吱呀’!
门开了。
小然站在我病房的门口,看她抬手正想敲门的样子,我愣了愣,小然看着我也愣了愣。
我往两边看去,昨晚雷狮的那些下属都不见了!
很好!
立刻拉住小然的手,我把她拉了进来,然后把门关上。
“姐,你怎么了。”
小然眼神奇怪的看着我。
“我,我没事啊。”
我干*笑着。
我就是怕雷狮这个家伙又把我跟小然分开,不让我见她。
“那就好。”
小然点点头。
“对了小然,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去炫吧跳舞的,你为什么会……”
我脸色严肃起来,后面话说一半停住,因为我想到了,眼神复杂起来,难不成,是因为小然缺钱?又或者,她是被人骗去的?
其实昨天我就想问了,只是雷狮不让我见小然,现在跟她碰面,必须问清楚。
那种地方,就是再好的女孩去了,也只会把人教坏。
小然在我面前低下头,眼神黯然,像是个做错事的乖孩子,事实上,她在我眼里就还是个孩子。
要知道她今年才刚满十八岁,才上大一。
“姐,这件事你别跟爸妈说好不好?”
小然抬头又看着我,眼里带着祈求。
“你先告诉我原因。”
我脸色一定很不好看,这事,我怎么可能不跟爸妈说。
“我欠了别人钱。”
小然又低下了头。
“钱?”
我拧眉,“多少?你缺钱可以跟我说啊。”
“本来是只有几千块的,可是,可是,后来他们利滚利,就……”
小然红了眼眶。
这么一说,我顿时明白了。
“现在还差多少。”
我又问。
小然摇摇头,“已经不欠了。”
“不欠了?你还完了?”我有些惊讶。
“姐,我想问,你跟那个雷少,是什么关系?”
小然忽然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眼神期待的看着我问道。“他是你朋友?还是姐夫的朋友?”
“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只是刚认识没多久。”
我顿时觉得好笑了。
“那你昨晚还说,上次雷少也救过你?”
小然眼里写着不信。
我有些无语,但很快回答,“也就这么两次,等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小然咧嘴笑笑。
“就是他帮我解决这事的。”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小然顿了顿,继续跟我解释说,“就是那个刘哥借贷给我的,我还不了钱,他让我在炫吧打工抵债,不过昨晚雷哥哥的人跟我说了,说要我今后不用害怕,也不用还钱给刘哥。”
说出这话的小然嘴边不自觉的咧着笑着。
我是有夫之妇“这样啊。”
我有些惊讶,原来是这样一回事。
但是很快,我的脸色又严肃了起来,我看着小然一反常态的样子,一字一句说道,“小然,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你也是大人了,今后不要跟这些人有接触,缺钱什么的跟姐说。”
我纵使再单纯,但好歹也比小然多吃好几年的饭,雷狮这个人,看上去就不简单。
他们跟我们,根本完全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跟小然去办出院手续的时候,我拉着她的手离开了医院,小然才十八岁,我今年有二十四了,我跟郎弦盛一毕业就结婚了,这大概是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小然褪去了浓妆看上去青春靓丽,很清纯可爱,就是这脸上的伤,身上的伤还没下去,今天我想带小然回爸妈那去儿,可是小然咬着唇不肯去。
最后我拧不过她,她也找个借口说要回学校,我便让她回去了。
我走在路边上,想打车,不一会儿一辆银色的车子行驶了过来,停在了我的面前。
车窗降了下来,驾驶位上的人是雷狮。
然后我就听见耳边传来不远处两个路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卧槽,那不是劳斯莱斯银魅吗!”
“卧槽,真是,快拍快拍!这车子我只在网上见过啊,听说一辆都上亿了!”
我嘴角抽搐,侧身,脚步迈开,第一步脚尖还没落地,雷狮的声音就已经从车内飘了出来。
“要我亲自下去请你上车?”
漫不经心的话语,但威胁意味妥妥的!
我有一秒钟的停顿犹豫,然后撒开脚丫子就狂奔而去。
人的两条腿,怎么可能比的上车的四个轱辘呢?
且不说轱辘,就说我这两条小短腿,又怎么跑的过雷狮那双大长腿呢?
最后我被雷狮强拉上车,临上车前我还做了一把垂死挣扎,死扒着车门不肯松。
“那个那个,雷少,我今天还有事!”
“推掉。”
某人薄唇里吐出来的两个字格外风轻云淡。
“可是会扣钱的!”
我只请了半天的假,要知道实习期根本请不了假的!请一天扣三天呢!
“我给你。”
钱?
雷少岂不是有的是?
“雷少,我是有夫之妇。”
我表示很委屈,不能理解,看看,人家开着这好的豪车,长得又这么惊天气泣鬼神的帅,怎么就缠着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呢?
雷狮脸色有些黑了。
四周的围观群众似乎多了点,指指点点的,不过医院四周人一向都是多的。
雷狮手指松开我的后衣领,我的心放了下来,站在他的车旁边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结果这厮又说了一句话,让我僵硬住。
“别忘了,你欠我个人情。”
说着,雷狮还瞟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忘恩负义。
车门关上了,窗户也封闭了,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驾驶位上坐着的雷狮,很是紧张,“雷少,我卖艺不卖身的。”
呀呸!
怎么莫名其妙就说出这种话了。
说完我就脸红了。
“你这个样子,卖身也得我要。”
雷狮目光似有似无的扫过我的脸,似笑非笑了。
说的我小脸更叫燥热,无地自容了。
还你人情了?我长得应该不算丑吧。
虽然现在二十四岁了,但是还有人很多人说我很显年纪小,跟个刚上大学的大学生似的。
但我结婚的确是很早的。
我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不爱化妆不爱打扮,成天素颜朝天,无论出门还是在家哪里都不化妆,连个淡妆都不化。
这样想想,也许郎弦盛会嫌弃我,是因为这个原因呢。
我有些伤心了,并不打算跟雷狮贫嘴了。
经过昨晚的事情,我的胆子似乎肥了不少,觉得雷狮并没有刚开始那么可怕。
所以随口问了句。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
雷狮脸色泰然自若,我有种想一脱鞋糊上去的冲动,没事就来找我?他到底是有多闲啊?
难道就不能划清界限吗!
“那你现在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我又问,目光看向窗外。
生平头一次坐这么贵的车,居然上亿了?郎弦盛的车也就几百万。
不过这就说明,雷狮做的生意,也并不是全部都是白的。
昨晚那个刘哥不就是在他场子里的人。
“找个地方吃饭。”
“为什么非得是我。”
我实在无语的很。
“因为你蠢。”
这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我怒!
但很快的,我讽刺道,“那跟我这么蠢的人一起吃饭,不会有失雷少的颜面吗?”
雷狮手握方向盘,姿态优雅尊贵到不行,侧颜更是美到让人恍惚。
那瞬间,我看到他唇角似乎翘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我愣然,他莫名其妙笑什么?
半个小时后。
雷狮把车开到了一家餐厅前,泊车小弟立刻迎了上来。
把车钥匙扔给泊车小弟,雷狮拉着我的手走了进去。
“想吃什么,自己点。”
雷狮坐在我对面,看着我淡漠的说道。
我看看手中厚重的铂金的菜单,随便翻了翻,有些纠结,这上面是我不认识的字体,是法文?但价钱的标签我是能看懂的,都是阿拉伯数字,于是我皱着眉头随便点了几样。
“你最近身体很差,需要多补补。”
雷狮在对面很平常的说道,这话简直就像是对妻子说的,说完之后,又点了一堆的菜。
“雷少,我这样就算是还你人情了?”
我扯扯嘴角,笑着说道。
要不然这顿饭算我请他的?
等下我去结账好了。
“不算。”
雷狮没有看我,而是还在翻看着菜单,又随手点了几样。
“呵呵。”
我笑了下,保持微笑,耍我呢这是?
吃饭中途,我去了趟厕所,这一去不要紧,一去,就碰上了不该碰上的人。
卫生间里对着镜子补妆的女人,不就是上次打了我的那个小三?
我的脸色瞬间白了起来,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她。
女人打架无非就是抓头发挠脸,但是也有力量差距的,上次我就输得很惨,再退一步来说,我根本是完败,因为连我的老公都不帮我。
那女人补完妆了,一回身,就看到了我,声音立刻变得尖细起来了,“林小洛!你怎么在这里!”
我讽刺的笑了笑,看着她。
“这店你开的?你能来,我不能来?”
“呵呵,你也不看看你那副穷酸样,就你,你找得到地儿来吗?我看就是你跟踪我们!”
在我面前嚣张这个女人看着我,字里行间都是藐视,我就不明白了,谁给一个小三这么大的勇气来嘲笑我一个正室?
“跟踪?我的丈夫出轨了,我就算是来抓小三也没什么吧?”
我呵呵冷笑着,往前走了一步,那女人脸色难看了,抓紧自己的小包包,指着我气笑,“看来你是上次还没得到教训!”
“那我这次有备而来呢?”
我开始忽悠,笑着说道,“我记得上次你打的我很痛呢,这次让人把你的脸划花怎么样?”
这女人开始咬牙切齿了,但是眼睛还是很警惕的看着我,注意着我身后有没有人进来。
“你敢!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
我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那瞬间,我看到这女人死死盯着我,我觉得她神色有些奇怪,但我也没多想,继续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就是个见不得人的小三。”
这女人紧绷着的脸倒是忽然放下来了,又笑了,盯着我的眼神莫名阴狠,“但是很快,就会是正室了。”
我冷冷的看着她。
这女人好像发现我刚才的话全部是悠忽她的,于是她朝我走了过来,我捏紧了手指,在想要不要跟她打?
重点是,我打不过她,吃亏受伤的只能是自己,而且为了郎弦盛,不值得。
上次,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依依。”
就在这女人快要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听到外面传来了郎弦盛的声音,那瞬间,我身子一僵。
阮依依眼底明显划过一丝得意跟亮光。
她动作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走到了我面前,然后猛然掐住我的脖子,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有些扭曲狰狞,她笑着威胁我,“我劝你,最好还是尽快跟阿盛离婚,不然的话,你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哦。”
几乎快要窒息,上次阮依依打我,我就觉得这个女人力气很大,而且动作太过于敏捷了,简直就像个练家子。
不过即使是这样,又如何呢。
我这人天生倔强,别人欺负我,第一次我反应不过来,第二次我总得有个进步。
我扯动嘴角,话语有些艰难的从口中溢出,“好啊。”
然后砰的一声,猛然抬脚,狠狠朝阮依依的膝盖踢去,这一脚,足足用了我全身九分的力道,因为恨啊。
恨这对狗男女!
趁着她弯腰力道松懈的空隙,我又狠狠一巴掌朝她的脸扇了过去,可是之前也说过,阮依依似乎是练过的,只是往旁边一躲就闪开了。
“依依!”
郎弦盛出现在卫生间门口,看到这副场景,紧张心疼的喊出声。
阮依依半蹲在地面上,捂着自己的膝盖,咬着牙不动了,我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她。
也许我早该发现的,这个女人跟电视里演的小三不太一样,电视里的小三装柔弱装善良,她却是一见到我上来就干!
而且刚才她自己也说了,她好像有什么身份。
所以我猜测,不管是什么身份,也肯定比我一穷二白的家境强很多,要不然她能在我面前这么嚣张?
“阿盛,她来报复我们了。”
阮依依目光还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碎尸万段。
郎弦盛把阮依依扶了起来,阮依依开始委屈的掉眼泪,“好痛。”
还在纠缠不清我顿时笑了,看来小三还都是一个德行,觉得自己落下风了就开始装可怜。
“林小洛,我说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原来还不死心。”
郎弦盛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郎弦盛,别太自作多情,狗咬我一口,我是不屑咬回去的,但是再遇到我会狠狠揍回去。”
我目光冷冷掠过这两个人的脸。
“林小洛,你说谁是狗!”
阮依依抓着郎弦盛的手臂,忽然咬牙扬声道。
“谁应我,谁就是。”
不知道为何,脑海里忽然闪现出雷狮的模样,我跟他认识不久,才这么一两天而已,但是莫名其妙的,忽然就想到了他。
他在黑暗中优雅清冷的模样,在我身边唇边笑意温柔的模样。
真正强大的人,大概就是他那个样子吧,遇到什么事都很淡定。
所以现在的我,也是很淡定的回应阮依依的话。
她已经开始气急败坏了。
不过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于是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离开了卫生间。默认分章[3]
“阿盛,你放开我!”
身后还传来阮依依愤怒的声音。
我手指捏紧,加快步伐赶紧离开。
回到了雷狮订的那个包间里,雷狮抬眸,看着我。
门一关,我站在那里身体又开始控制不住发抖了,说真的,我脾气真的挺好的,从小到大没和什么人起过争执,但是没想到引起了波澜,却是这样不堪的事情。
我这是害怕吗?
如果郎弦盛不拉住阮依依,恐怕我又会跟她打起来,当然我能打过打不过还是个未知。
是啊,没有人会站在我身边,没有人会帮我,我只能一个人硬抗。
雷狮从座位上起身,朝我走了过来,我微微低着头,额前的刘海挡住了我的眼睛,眼泪已经滑出眼眶,在雷狮要靠近我的时候,我抬手阻止了他。
“别过来!”
空气氛围一时间安静。
雷狮脚步也的确停了下来。
“谢谢款待。”
我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看上去不是那么激动,努力平静下来,几乎没有看雷狮,说完这句话,我越过他的身边,去座位拿我的包包,转身就想离开。
可是一转身,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随即腰被揽住,雷狮抱着我,什么话也不说。
我的脸埋在他的胸口,鼻子越来越酸,眼泪不断的滑出眼眶,浸湿了他的衣衫。
“放开。”
我哽咽的开口,推了推他。
这家伙,乘人之危?
雷狮依言放开我,虽然我哭的一塌糊涂,但是还是能感觉到,他现在的视线一定在我的脸上。
半天,他说了一句话。
“越哭越丑。”
……我想打他。
可是在谁面前哭都好,我只是不要在郎弦盛跟阮依依面前那样狼狈可怜。
“还是吃些东西吧。”
雷狮似乎叹了口气,然后把我的包包从我手里拿了下来,让我坐在了位子上。
我坐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低着头,面前满目琳琅的菜品,我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不想吃。
眼前视线范围被推入一块甜点,样子精致可爱。
“吃。”
雷狮淡淡的口吻,却包含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意味。
我摇摇头,并没有说话,真没胃口。
雷狮直接坐到我的身边来,用银匙挖了一些,然后送到我的嘴边,我立刻躲了过去,有些恼怒的看着他。
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总要来管我!
好烦!
之前住院的钱也还他了,结果现在我们居然还在纠缠不清!
雷狮把甜点送进自己的嘴里,然后朝我贴了过来,我瞪大了眼睛。
他居然吻我?!
我退后,双手抵在在身前想把他推开,可是雷狮另一只手扣住我的腰,迫使我贴近他的身躯。
“唔。”
腰间他的手掌掌心温度很烫,我挣扎着,只感觉自己耳根也发烫的很,那股热度蔓延到脑子,脑子里现在都快烧成浆糊了!
‘哐当’!
雷狮手中的银匙掉在桌面上了,他的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玛德变态!
居然用嘴喂我吃东西!
又热,而且,我快不能呼吸了!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很慢,雷狮终于放开了我,我气喘吁吁,愤怒至极,挥掌,想扇过去,却被雷狮一把抓住,显然我能打他第一次,就不能第二次了。
“不甜吗。”
雷狮磁性好听的声音里此时染上了一丝暗哑。
“雷狮,我真是看错你了。”
不知怎么的,我笑了,很讽刺,然后用力甩开他的手。
我是个女人,不会看不清楚此时此刻他眼底的欲。望。
向我下跪道歉我痛恨小三,自己就深受其害,所以更不会去做这档子龌龊事。
像雷狮这样的人,他会没有女朋友,他会没有未婚妻,甚至,他会没有妻子?
说没有那显然我是不信的,我不是三岁孩子。
所以这就是男人啊,他们总是吃着碗里的霸着锅里的,有点臭钱更是觉得自己了不起,可以随随便便欺负女人。
可我瞧不起这样的。
雷狮听到我这话,俊美面容上神情清冷的很,他的薄唇微抿。
我起身,拿回自己的包包后,绕开了他,然后逃命一般飞快离开了这个包厢,这次雷狮倒是没有阻止我。
回到家之后,我在卫生间拼命的拿水冲洗我的嘴唇,一直揉啊,搓啊,可是那种触感,那种温热,似乎还存在着。
直到嘴唇擦破了皮,我停了下来,缓慢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手指抚摸上自己的脸颊,神情一阵恍惚。
镜子里的这个女人,还是我吗?
好憔悴的样子,脸色苍白,嘴唇倒是有些嫣红。
这些天果然还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多到让人措手不及。
下午的时候主管李莉的电话打来了,我一接,电话里劈头盖脸的就是骂。
“林小洛,你怎么还没来!上次让你交的策划案一拖再拖!现在还不来上班!是不是不想干了!”
“对不起,李姐,我发生了点事,今天下午可能去不了了。”
我脸上勉强挤出微笑,如此说道。
“你当公司那你家开的,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李莉还是噼里啪啦一大堆的训斥,我硬着头皮听着,不过好在她最后还是准了我这天假。
捏着手机的手垂下,我长呼一口气。
真的太疲惫,下午即使我去公司,也没心思工作,所以索性请一整天假好了。
我之前大学是学设计的,因为大四的时候郎弦盛跟我求婚,我同意了,我们一毕业就结婚了,婚后我有在工作,不过为了离家近,只是在家附近的一个小公司里当文员,和我的专业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次发现郎弦盛出轨,我离开了那个所谓的家,找了一份自己真正喜欢的,专业对口的工作,不过也没想象的那么轻松,除了画设计图,其他有很多杂事都交给我做来着的。
不过也还好,大概只有工作画设计图的时候,我的心才能真正的安静下来。
夜晚吃过晚饭的时候,我又跟小然视频了一下,看到她真的在学校宿舍,算是安心了一下。
昨天出了那样的事,今后每到晚上我必须时不时看看她在哪儿。
视频完之后,我又跟我爸妈打了电话,听到电话里传来父母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我鼻子有些酸,但面上依旧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通完电话之后,我又觉得心有愧疚,给我爸妈汇去一些钱。
女孩结了婚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也只能偶尔回去看看他们,买买东西,算来我根本没有尽到什么孝道。
虽然说我嫁入了所谓的‘豪门’,但真的一点都没帮自己的家。
跟家人通完电话,心情总是不错的,不过没想到,郎弦盛又给我发信息了。
——出来,我们谈谈。
多么简短的一句话,呵。
——没空。
——我们谈谈离婚的事情,我可以把我名下的财产分一半给你。
看着这句话,我只觉得满心悲哀,当初说什么喜欢,说什么爱,都是假的啊,一切都是只能用金钱来衡量。
——郎弦盛,我不要钱,我要你那个什么依依向我下跪道歉,自扇巴掌,只要这样道歉完之后,我才跟你离!
那边久久没有动静了。
我知道,阮依依那个女人肯定鼻子都气歪了。
只是发信息而已,谁知道对面的人是谁呢。
——林小洛,你别太过分!
信息又来了,看完之后我讽刺的笑笑,把手机搁到了桌子上。
然后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电视。
离婚,离婚啊。
我才不过结婚一年,就离婚,男人的新鲜劲,过去的可真快呢。
只是不知道,如果我离婚,我爸妈他们是不是会气死,不过郎家人一定会很高兴吧,毕竟他们嘴上不说,但实际上没有一个人待见我的。
可那个时候郎弦盛真的很宠我,他不需要经过家人的同意,照样自己跟我结婚,生活也能保障。
算起来,我一开始并没受什么委屈,只是到最后让我受莫大委屈的,还是他。
外面的情况总之,我是不会再相信男人。
再也不会。
生活算是平静了几天,我每天上班,很忙碌,忙碌到让我暂时想不起之前的那些可怕事情,让我伤心的事情。
不过最近几天,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有人跟着我。
我有些紧张,该不会是什么变态跟上了我?
疾步匆匆走进了小区里,我的心稍微放下来了点,小区里有监控,而且门口休息室里有保安,所以没事的。
没事的。
我这样安慰自己,还不断回头看看。
今天加班了,小区路上没几个人,我搬过来没几天,并不能确定身后的散步的那几个人是不是这个小区里的,只能咬咬牙,扭头继续朝前跑去。
最后坐电梯上了楼,叮咚一声,眼前电梯门开了,可是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把我吓了一跳。
大夜晚的,他一身黑衣服,身后还带着个大帽子,脸上还带着口罩,双手插在外衣兜里,看上去拽的不行。
我心里发怵,贴在墙边上脚步小心翼翼挪动,出了电梯,绕开这个看上去奇怪的人,我加快脚步离开。
“喂。”
可是身后传来一个洋洋散散的声音,我身子一僵,然后缓慢回头,越发紧张。
该不会他就是那个跟踪我的变态吧?
他是变态*人魔?会把我给。
叮咚一声,电梯门再次关上了,而那个男人没有坐电梯下去,他只是转身看向我,下巴微杨。
“2014在哪儿。”
2014,2014,我心里默念这个数字,然后一惊,很惊恐的看着这个男人,2014不是就在我租的房子对面吗!
颤巍巍的抬手,我指向另一边。
男人没有道谢,直接朝那边走了过去。
趁着这个时间,我转身就跑!实际上2014在这边啊!
但是这个男生一看就可怕,而且有点像是来找茬的,所以呢,2014的户主,你就不用谢我了!
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又反锁上,我靠着门身子软下去,摸摸自己的小心脏,吓得不行,哎呦最近我怎么总是遇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人。
不过说起来,还好那个人是找2014的,我可是2015。
不过那个人迟早会找过来的,毕竟这层楼就这么大一点,一圈而已。
我很疲惫,去了浴室衣服都脱。下,开始洗澡了,然后就听到隔壁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似乎是踹门的声音!
吓得我手里的肥皂都掉了!
但是人本着好奇之心,和紧张之心,我围了浴巾,踩着脱鞋,出了浴室。
出了浴室之后来到客厅,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越发清晰了。
那个男生似乎很不耐烦,又踹了几脚隔壁2014的门,还喊着。
“喂!开门!”
我搬过来这半个月,其实一次也没见过隔壁的邻居,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不过看这个男生这么嚣张的态度,难不成里面有他的女朋友?
这个是个男生,不过最开始他那身打扮,个头又高,遮住了脸,我很不误会他是个男人,后来听声音可以判断是个少年。
不过话说回来,物业怎么还不来。
2014的人不知道找物业找警察吗。
再这样下去,其他住户也会投诉的好吧。
我有些不满,我夜晚还要睡觉呢。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些人的脚步声,然后我就听到一些打斗声。
很快的,外面安静了,我朝猫眼看去,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门口居然倒着好几个身穿黑西服的男人!
“啧。”
然后是那个男生的声音。
隔壁2014好像开门了,那个男生进去了,留下门口一堆黑衣人正要起来,我把门打开一道小缝,惊讶的看着外面,而外面的那几个黑衣人看到我之后脸色还一僵,然后居然飞一般的快速跑掉了!
我一头雾水。
外面又恢复安静了。
我把门关上锁上,若有所思,最近好像都没注意到,不管是楼上楼下,还是我们这层,都安静的像是没人了一般。
我洗完澡之后出来擦着头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但是因为没注意到脚下有些滑,一个不小心,扑通一声摔在了地面上,感觉屁股都要摔成八瓣了。
“嘶。”
倒霉啊。
我坐在地面上,脑袋还有些晕,感觉自己半天都爬不起来似的。
招惹上什么人坐在地面上缓了老半天,我才慢吞吞的爬起来,揉揉屁股,龇牙咧嘴的。
一瘸一拐走向沙发,我趴在沙发上,深深无奈的呼出一口气,像条咸鱼一样。
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我,这样下去万一今后我生不了孩子怎么办。
这样趴着有些不舒服了,于是我又翻了个身,侧躺在沙发上,一手拿着遥控器在换台,最后调到一个比较搞笑的综艺节目上我停了下来。
电视里主持人故意发出来的搞笑声充满了我这个小客厅,我就那样躺在沙发上,眼睛不由自主的慢慢嗑上。
明天周六日,可以不用上班。
而且今晚我还不算饿,所以晚饭也不想吃了。
我能感觉到,自己似乎都沉入了梦乡,可是忽然手机铃声大作,把我吓得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
伸手把手机从桌子上拿了过来,我盯着屏幕没有动作了。
是雷狮?
他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回想起那个吻,我有些恼怒生气了,直接挂断电话。
这个混蛋!今后我再也不会跟他有所来往!
其实我有点精神洁癖,在没认识郎弦盛之前,我从没谈过恋爱,甚至初吻都在,第一次也是在新婚夜交给他的,我的思想可能比较保守死板。
结了婚之后郎弦盛想跟我玩一些情调跟浪漫,还有那种花样,也都被我拒绝给否了,所以更不要提跟雷狮这种没认识多少天的人接吻。
我哪能接受得了了?
即使他撩妹技能满分,我心里也还是十分抵触的,更对他这个人厌恶起来。
挂断电话之后雷狮又给我继续打,我感觉自己额头青筋隐隐在跳动着。
他这样一直不停的打,害得我连拉黑他的空档都没有!
他继续打,我继续挂,如此反复好一会儿,雷狮终于停了下来,于是我赶紧点进手机管家把他的手机号码拉进黑名单。
这下可是清静了不少。
我冷哼一声,有些得意,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哼。
不过不一会儿又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了,我皱眉看着,寻思着肯定是雷狮换个手机给我打电话,所以我又把这个人的号码也给拉黑了。
我的睡意已经全部没了,盘腿坐在沙发上,一手转着手机,一手托着腮帮子。
靠在沙发上,闲来无事我又点开了微信,结果看到小然居然给我发了语音,就是刚才不久发的。
“哈哈哈,小妹妹,陪我们玩玩啊!”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小然的尖叫声,然后语音就没了。
我顿时慌了,回拨个视频过去,可是没有接,然后我又给小然打了电话。
一颗心颤个不停。
小然,小然这又是怎么了。
她又招惹上什么人了吗?!
我刚想报警,结果又是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这次我毫不犹豫的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喂,林小洛是吗?你妹妹现在在我手上,你赶紧过来平安路,不然,嘿嘿!”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妹妹!”
我情绪有些控制不住了,声音音调忽然拔高,我在这头死死咬住下唇,努力抑制自己愤怒害怕的情绪。
为什么才平静几天,就又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为什么!
我到底招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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