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宇集团总裁欧牧舟，于下月迎娶大东洋集团千金--方之璇##
姚桑是在阳台吸烟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这则新闻的。
她喜欢抽事后烟。
欧牧舟却不喜欢她吸烟，所以她每次只能躲到露台上来吸。
看完新闻，她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在欧牧舟身边三余年，她已经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所有情绪，在脸上都看不出来。
其实，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她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
她也知道她和欧牧舟是不可能的。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
身后的屋里传来了脚步声，她赶紧掐灭了烟头，挥着手将烟雾散去。
待她转身，欧牧舟已经站在露台门口了。
隔着一道玻璃门，姚桑对着那个穿着睡袍的高大身影笑了笑。
她知道，循例这个时候他该走了。
他是个好儿子，几乎每晚都会回家，哪怕再晚。
所以这里，基本上都是姚桑自己度过后半夜。
她拉开玻璃门走进来，带着淡淡的烟味。
欧牧舟一下子就闻到了。
姚桑去衣架上拿了他的衬衣和外套，走到他面前帮他穿，跟寻常一样低声叮咛：“开车小心点，哦对了，泰丰那个合同我下午放在你桌上了，明早我要去安远和刘总监敲定最后的细节。”
当她踮着脚尖将领带绕在男人脖子上的时候，忽然听到他近乎耳语的低语。
“今晚我留在这。”
姚桑怔了一下，有点意外。
再想想，也不意外。
她便又抽走领带，低眉顺眼：“哦，那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她从欧牧舟身边走过的时候，他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姚桑侧头看了看他，抿唇笑道：“怎么了，不洗澡？”
“一起洗。”
欧牧舟从身后环抱住她，熟悉的气息将她团团围住。
有一点点呼吸不过来。
因为欧牧舟的吻已经从她的后脖颈慢慢向胸口延伸。
就像是一条蛇，紧密的缠绕住她的全身。
欧牧舟一向骁勇善战，但一般也不会一个晚上两次以上。
他很节制，就像他对待任何人的态度。
不近，不远，不冷，也不热。
永远有一点点距离。
让人觉得已经触手可及的时候，伸出手去却仍然握不住。
姚桑闭起眼睛，男人已经将她抱起来向浴室走去。
淋浴间的花洒淋湿了俩人的衣裳到时候，姚桑才想起来这几天黄梅天，她的睡衣都没晾干。
本来是想挣扎的，但又放弃了。
任凭俩人纠缠在热气腾腾的水汽之下。
任凭欧牧舟的吻，密密麻麻纠结她全身。
直到水蒸气弥漫了整个浴室，她才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欧牧舟。
看他俊逸的面庞，看他深刻的五官，看他漆黑深幽的黑瞳。
看着看着，她笑了。
踮起脚尖，吻住了男人的唇。
后来，他们湿淋淋的头发，都打湿了枕头。
更深露重，一切趋于平静。
姚桑趴在男人的怀里，半阖着眼睛像是要睡着了。
终于终于，在她真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听到了欧牧舟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漂浮。
他说：“我要结婚了。”
姚桑像只小猫一样蜷缩着，一动不动。
欧牧舟只能看到她发际线中间雪白的头皮。
过了几秒钟，她才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第2章 分手礼物
一夜无话。
欧牧舟以为姚桑会说点什么。
但她什么都没说。
一如她一贯的作风。
白天，他是她的上司。
无论他下达什么命令，她都规规矩矩应一声。
“好，马上去办。”
晚上，她是他的伴侣。
她深知他所有的喜好。
洗澡水该调成什么温度。
空调应该打几度。
香氛的味道是浓是淡。
她就像是他肚子里的应声虫。
聪明，伶俐，甚至有点小小的狡黠。
第二天早上，欧牧舟醒来的时候，姚桑不在身边。
他洗漱完下楼，早餐已经放在了桌上。
清粥小菜，还有剪成了小块的油条，酱油碟里是浅色的酱油，蘸油条吃的。
欧牧舟妈妈是姚方人，喜欢这种吃法。
桌上有一张小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胤，我去安远了。”
只有寥寥几个字。
他在餐桌边坐下，夹起浅绿色小碟里的毛豆米炒笋丁。
笋丁脆嫩微辣，是下粥的好菜。
今天他刚好想吃白粥小菜了。
姚桑这条小蛔虫，总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姚桑今天去了安远，刚回到晨宇的时候，在楼下服务台收到了她的包裹。
前台的佳佳笑着跟姚桑搭话：“姚助，包装这么漂亮， 是不是又是哪个追求者送的啊？”
姚桑跟她笑笑：“你喜欢，我送你。”
“我哪敢要？是SAKA专柜的人送来的，一条手链都大五位数的，我哪配？”佳佳羡慕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姚桑还是笑，将附送的一小把玫瑰递给佳佳：“鲜花赠佳人。”
佳佳笑的见牙不见眼：“姚助，你真会说话，你要是男人，女人都要被你唬卖掉了。”
“你这么漂亮，我可舍不得买。”
姚桑抱着盒子进电梯，回到办公室才拆开。
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连最小的钻石大概都有两三分重。
姚桑掂了掂，这重量足以把她的脖子压弯。
这么贵重的礼物，一定是欧牧舟送的。
于公，他是一个很慷慨的上司。
提供宽大舒适的员工公寓给她，还有一辆高配的通勤车。
福利，人工，甚至假期，她都和晨宇集团公司高层差不多。
于私呢，他也是一个很大方的男伴。
姚桑不敢称他为男朋友。
这些年来他经常送她一些贵重的东西。
房子，车子，没有上限的附属卡。
但像这么贵重的首饰，一般只有某些时候他才会送。
比如三年前，他们第一次在一起，他送了她一条昂贵的手链。
两年前，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纪念日，他送给她一对耳环，他自己设计的。
去年，她生日的时候，他用翡翠雕了她的头像送给她。
姚桑还取笑他，说只有送老年人才送翡翠。
今天，什么纪念日都不算。
哦，姚桑想起来了。
这应该是分手礼物。
她收起了项链，锁在保险柜里。
等她拿着安远的合同去跟欧牧舟复命的时候。
他的目光立刻停留在她空荡荡的脖子上。
姚桑将合同推过去：“欧总，细节都已经推敲完了，您再过目一下。”
欧牧舟却没有接过合同，反而文不对题地问了一句。
“项链不喜欢？”
第3章 家宴
“喜欢。”她淡着眉眼笑道：“只是太贵重了，在公司不适合戴。”
她的回答永远跟她的作风一样。
严谨，有分寸，识大体。
汇报完公事，行政秘书进来跟欧牧舟报告他今天的行程。
“中午和振发有个午餐会议，下午您要去会展中心开商务会，今晚您没有公务应酬，但是有家宴。”
行政秘书声音越来越小，说完了还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姚桑。
这个家宴，是欧家和方家的订婚宴。
不搞的太大，家里人凑一桌，简简单单吃一餐饭，等到婚礼的时候才大操大办。
这是欧牧舟母亲的意思。
晨宇上下基本上都知道姚桑和欧牧舟的关系。
他们以为姚桑的身份迟早要公开。
可人算不如天算。
和姚桑关系好的，都有点为她叫屈。
姚桑仍然抱着合同在一边站着。
面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悲。
唇角甚至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的。
欧牧舟也是淡淡地哼着，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走出欧牧舟办公室，行政秘书小关快走几步跟上了姚桑。
“姚助，欧夫人亲自嘱咐，让你晚上也去。”
姚桑愣了一下，随即神色就恢复了自然。
“好，谢谢。”她应着。
小关张张嘴，想说什么，看着姚桑泰然自若的面庞，也就闭上了嘴。
连当事人都这么淡定，他们这些旁观者起什么哄呢？
姚桑知道欧夫人让她今晚也去的用意。
对于她的存在，欧夫人一直如鲠在喉。
她心里也明白她和欧牧舟之间有多大的差距。
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所以，这三年里的很多夜晚，哪怕她有多意乱情迷的时候，从来也没跟欧牧舟说一个爱字。
甚至有时候第二天，她还会问欧牧舟要钱要包。
让欧牧舟觉得他们就是一场交易。
她为了钱，他为了色。
公平的很。
下午的时候，姚桑跟欧牧舟请了一个小时的假。
欧牧舟没问她做什么去，就准了。
她回家沐浴更衣，换了件浅蓝色的连衣裙。
低调，素雅，不显眼。
这才是她的位置。
选首饰的时候，她的手指在一众昂贵的首饰上慢慢滑过。
最后选了一套她二十岁生日的时候，闺蜜尚小昂送她的。
银子做的，值不了多少钱。
但戴起来安心。
至少她赔得起。
家宴设在欧家的一个酒店里，姚桑来过一次，潮州菜做的格外好。
她和欧牧舟是前后脚到的。
当她正拿着茶壶给每个人倒茶的时候，欧牧舟正好从门外进来。
他一进去就看到了姚桑。
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简简单单的式样，只在胸口有一圈荷叶边。
她很适合浅蓝色，衬得她肤若凝脂。
白皙的脖子上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小人悬在半空中，东荡西荡的。
坐在正位上的欧夫人，笑着跟他招了招手：“牧舟，快来，之璇已经到了，等了你好一会了。”
方之璇站起来，跟他浅浅地笑，细声细气地开口：“也没一会，我也是刚到。”
“牧舟，快来坐在之璇身边。”
第4章 服务员
欧夫人的身体很不好。
她有很严重的肾病，一周要透析两次。
所以订婚宴就简简单单家里人吃一餐饭。
没有别人，欧夫人只有欧牧舟一个儿子。
欧家人丁简单，欧牧舟的外婆还在世，老当益壮，比欧夫人的身体好多了。
方家人稍微多一点，方之璇的父母，爷爷奶奶，弟弟妹妹，刚好坐满了一张大圆桌。
姚桑就没地方坐了，她站在欧夫人的身后，像酒店经理一样，谁需要什么，她就立刻让服务员去拿。
她心里明白，欧夫人既然让她过来，自然不会给她位子坐。
欧夫人笑着说：“姚助是我见过最有眼力见的秘书了，所以今儿我把她找来了，牧舟，你不介意吧？”
欧牧舟有个最大的特点。
就是极度孝顺。
他目光从姚桑明艳的脸上划过，又淡淡地收回来。
来之前，他是不知道姚桑会来的。
事先她也什么都不说。
某些时候，姚桑比他还能沉得住气。
姚桑则是浅浅一笑，瞧见方奶奶的拐棍没地方放，就拿了一只凳子，把拐棍放在后面的凳子上，小声提醒：“方老太太，拐棍我放在这里了。”
方老太太眯着眼打量她：“长的挺好的，脑子转的也快。”
方之璇垂目安静地坐在欧牧舟身边，欧夫人轻轻拍了拍欧牧舟的手臂：“给之璇夹菜啊，尝尝我们酒店的鸳鸯膏蟹，这个大厨做的最地道。”
欧牧舟给方之璇夹了一块，方之璇细细地道谢：“谢谢。”
欧夫人笑了：“这俩人这么客气呢，都要结婚了，怎么这么生疏的样子？”
“牧舟太忙了。”方太太说：“俩人都没多少时间见面。”
“等以后结婚了，见面的时间多得很。”方老夫人插嘴。
“对对，但现在也得经常约会加深感情，晚上吃完饭你们就去看场电影。”欧夫人指了指面前的一道菜，回头对姚桑说：“夹一块卤鹅给老太太尝尝，我特意吩咐厨房把鹅卤的烂一点。”
欧夫人吩咐，姚桑照办。
她端着小碟过去，夹了一块卤鹅去送给老太太。
她正要把卤鹅夹进老太太碗里的时候，老太太忽然抬了下手，撞到了姚桑的手臂。
那块卤鹅就噗的一下从筷子中跳起来，掉在了姚桑的裙子上。
卤鹅是鲍汁炖的，浓油赤酱都粘在了姚桑的胸口。
一大块黑黑红红的一片。
老太太皱眉，旁边的方先生方太太赶紧去查看老太太。
“妈，你没事吧？”
好像刚才不是把卤鹅弄到姚桑衣服上，而是姚桑将一壶开水倒在老太太身上一样。
没人理她，姚桑就悄悄退到后面，转过身用纸巾擦掉胸口的卤汁。
但痕迹是擦不掉的，一大滩污渍像朵邪恶的花长在她的心口。
她擦完抬起头，眼神刚好和对面的欧牧舟撞到了一起。
的位置。
欧牧舟垂眸，身边的方之璇夹了一只虾仁到他碗里，温柔地开口：“牧舟，你都没怎么吃，尝尝这虾仁。”
第5章 您做主
众人一餐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
姚桑就站了两个小时。
站的她腰膝酸软，实在太疼了，就偷偷背过手去捶捶。
等到上果盘的时候，姚桑才去了趟洗手间。
她用酒店的洗手液清洗着胸口的污渍，又用纸巾拧干，最后半侧着身体在烘手机上烘干衣服。
正在弄的时候，方之璇和她妹妹进来了。
她们看见了姚桑，在她身后停了一下。
方之锦瞥了一眼姚桑，声音不大不小，音调不高不低：“姐，今晚的订婚宴，这个秘书为什么会来？”
“是欧伯母叫来的。”
“酒店里的服务员有的是，干嘛叫这种人来？”
她们说她们的，姚桑连眉毛都不动一下。
她烘干了衣服就走，刚走出门口，方之璇追了出来。
“姚小姐。”
姚桑停下来，回头看着方之璇：“方小姐。”
她语气平淡，礼貌疏远。
方之璇带着不好意思的微笑：“对不起啊姚小姐，我妹妹年纪小，心直口快。”
“不要紧。”姚桑飞快地道：“方小姐你客气了。”
回到包间，家宴已经结束了。
姚桑跟在欧夫人的身后，客客气气地送走方家人。
方之璇留了下来，欧夫人让欧牧舟等会和方之璇看电影去。
做完一切，姚桑也准备跟欧夫人告辞。
还没开口，欧夫人就笑意吟吟地从包里掏出了一封红包递给姚桑。
“姚助，今天晚上辛苦你了。”
姚桑略略扫一眼，就知道红包里的钱不少。
而欧夫人的用意她也明白。
她没有推辞，直接接了过来：“谢谢欧夫人。”
欧夫人笑的更妥帖了，甚至伸出手轻拍了一下姚桑的手背。
“姚助，还没有男朋友吧？”
姚桑摇摇头：“没有。”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欧夫人皱着眉头装模作样地教训欧牧舟：“哪有你这么压榨员工的？姚助正是青春好年华，还能不让她谈恋爱？”
姚桑低垂眉眼，面带笑意。
欧夫人接着说：“这样，我这里有个好人选，我们家园丁的儿子，今年二十九岁，比我们家牧舟大一岁，从小他俩就在一起玩呢！”
欧夫人兴致很高，说着说着就转头跟欧牧舟说：“还记得不，苏郁？”
她不等欧牧舟回答，就继续说：“以前在我们晨宇做过，后来出来自己开了家进出口贸易公司，小是小了点，但是人挺能*。如果你们成了，以后你就是老板娘了，不管公司规模多大，好歹自己是老板啊，对不对？”
欧夫人说，姚桑就听着。
末了还笑着应和：“对的，欧夫人说的对。”
“那我回头就跟老苏说，明儿你们就见一面，这事就这么定了？”
姚桑还是那个样子，笑的眉眼弯弯。
“行，欧夫人您做主。”
“好咧。”欧夫人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紧握着姚桑的手连连说：“姚助，你这孩子就是聪明，以后是当老板的料，牧舟，你以后可不能压榨人家姚助了，说不定人家没多久就要去当老板娘了！”
第6章 她怎么来了
在酒店的大门口，姚桑满脸笑意地将欧夫人送上车，关上车门的前一刻，欧夫人还拉着她的手说。
“姚助，明天晚上七点钟，和悦一楼咖啡厅，别忘了。”
“谢谢欧夫人，我一定会去的。”姚桑乖巧地应着。
欧夫人走了，姚桑脸上的笑意仍然保持着目送欧牧舟和方之璇离开。
直到欧牧舟的车驶离了她的视线，她整个人才仿佛被抽走了筋一般，松懈下来。
欧夫人的意思再明确不过。
她担心自己成为欧牧舟和方之璇的绊脚石，急于把自己支开。
而给她找的相亲人选，也是别有用意的。
欧家园丁的儿子。
注定了她永远是低他们一层的。
她也不愤怒，什么时代都有阶级之分。
做人，最好还是知道自己的位置。
不要逾矩才好。
姚桑长长地叹口气，去停车场找到了她的车。
她坐在车上，半天都没动一下。
一晚上没吃饭，她回家后煮了碗泡面，但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了。
她盯着桌上的一支钢笔发愣，那是欧牧舟的。
也许是他昨天晚上拿出来忘了带走了。
她想了想，就把笔放进包里明天给他。
因为她想，欧牧舟应该以后都不会来了。
昨晚他破天荒留在这里过夜，可能就是告别。
姚桑睡之前给妈妈打了电话。
妈妈声音压的很低：“他还没睡，你还好吧，明早我给你打电话。”
妈妈口中的他是继父。
在姚桑眼里，这个男人是魔鬼一样的存在。
但有一点不能否认的，她和弟弟都是这男人养大的，而且都送进了大学。
姚桑没说什么，挂掉了电话。
后来，她迷迷糊糊地睡去。
大概睡到半夜，听到有人在按门铃。
她睡觉一向轻，立刻就醒了。
从窗口探出头往下面看了一眼，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花园外面。
欧牧舟？
她看看墙上的挂钟，一点三十分。
这么晚了，他怎么来了？
随便披了件衣服，姚桑赶紧下楼出去开门。
外面落了小雨，欧牧舟身上带着淡淡的湿气。
她正要问这么晚你怎么来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欧牧舟拥进了怀里。
他的唇堵住了她的嘴。
这个吻几乎是凶狠的，迫不及待的。
他的牙齿撞到了姚桑的牙齿。
她闻到了酒气。
欧牧舟喝酒了。
所以，他带着点醉酒的疯狂，吻的姚桑几乎喘不过气来。
如果不是后面她稍微推了一把欧牧舟，他几乎都要在花园里把她办了。
他抱着姚桑就进了门，连鞋都没脱，直接上楼进了房间，将她压在柔软的大床上。
今晚的欧牧舟，是疯狂索取的。
他一遍一遍地吻她，甚至在她脖子上种了无数颗小草莓。
姚桑挡了一下：“明天很热，穿不了高领也系不了丝巾。”
他这才放过她。
却在她的胸口，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留下一个圆圆的牙印。
事后，姚桑趴在他胸膛上笑着打趣。
“欧先生，今晚你可得多给一点，我牺牲太大了。”
第7章 一巴掌
欧牧舟几乎没有停顿的，拿起手机给她转了一笔钱。
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床笫之欢，只谈钱，不谈情。
所以他们在一起三年，从来没对彼此说过爱。
仿佛就是欧牧舟看中她的美貌，懂事，乖巧。
而她看中了欧牧舟的钱。
就像他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欧牧舟跟她说过的话。
“在一起不勉强，分开了不纠缠，不欢喜，也不悲伤。”
姚桑都做到了。
甚至第二天早上起来，姚桑一边帮欧牧舟系领带，一边叮咛道：“以后晚上别来了，欧夫人让你和方小姐多联络感情，你有空带她去看看电影，吃吃饭，今晚天气好，可以去半阳山看月亮。”
她语气这么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欧牧舟本来是一直看着落地镜的。
姚桑的领带打的很好，他自己每次都打不好。
有时候早上还特意从自己家里过来，让姚桑帮他打领带。
听到她这么说，他低头看着她。
姚桑留意到他的目光，仰起头娇憨地跟他笑笑：“好了。”
“你真是一个好助理。”欧牧舟说。
姚桑笑的更开心了：“谢谢老板。”
姚桑早上起晚了，没时间做早餐。
他们一前一后出门，各开各的车。
姚桑的车开出小区门口的时候，在路口看到了一辆颜色非常醒目的跑车。
橘黄色，还是那种萤光黄，大太阳底下格外扎眼。
所以她留意了一眼司机。
居然是方之璇的妹妹，方之锦。
她迅速转过头，戴上墨镜，飞快地从那辆跑车身边开过去了。
她早上极忙，泰丰要和晨宇合作了，是一个大项目。
她要把所有的前期工作都做好，看似一句话可以概括的，但工作起来林林总总的细节太多了。
欧牧舟上午不在，他去商务部开会了。
在他回来之前，她要把准备工作都弄好。
就在姚桑忙的脚打跌的时候，外面秘书科传来小关错愕的声音。
“小姐，你找谁？你有预约吗，没有预约不能进去...”
姚桑抬头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明黄色吊带裙的女孩子旋风一样从门外刮进来。
她还没看清楚对方是谁，那个女孩就冲到了姚桑面前，抬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亮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小关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在一边站住了。
姚桑挨了一巴掌，才看的清面前的人是方之锦。
可能她用的劲太大了，把自己的手都打痛了。
她痛得直甩手：“姚桑，这个巴掌赏给你，让你知道什么人的床能爬，什么人的床不能爬！”
姚桑心里知道，早上还是被方之锦看到了。
估计她也看到了欧牧舟的车。
姚桑有点懊悔，要不是早上太忙，她就应该晚一点再出门的。
她的脸火辣辣地痛，但脸上还是挂着笑意。
“方小姐，您怎么来了？欧先生不在，要不然我帮您联系他？”
方之锦一巴掌打在棉花里，又气又郁闷。
“姚桑，别装蒜，我告诉你，我姐姐性格好，可我不是好欺负的，你要是打她男人的主意，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第8章 大家闺秀
方之锦闹了许久。
她把整个楼层的人都惹来看热闹。
搞的晨宇总裁办这一层楼跟菜市场一样热闹。
姚桑得在欧牧舟回来之前把人给弄走。
她悄悄让小关打给方之璇。
二十分钟后，方之璇赶到了。
方之锦正坐在姚桑的办公桌上，叫嚣着让她给自己下跪，发誓自己以后不会再勾引欧牧舟。
方之璇一看这场面，赶紧跟姚桑道歉。
“对不起姚助，我妹妹都被我们家人惯坏了，对不起对不起。”
方之璇温婉识大体，弯着腰跟姚桑鞠了好几个躬。
姚桑扶住她的胳膊，轻言细语：“方小姐把妹妹带回家吧，让欧先生知道不好。”
方之璇抬头看看面前的女人。
即便挨了一巴掌，又被方之锦这么一闹，整个一楼层的人都在看热闹。
可是她仍然淡定，从容，稳稳控制着局面。
方之璇唇角略略抽动了一下，挤出一个笑容。
“真是不好意思啊，姚助，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姐，你跟她道什么歉？昨天我就发现她跟姐夫眉来眼去的，今早我看到他们从同一个小区出来，这个女人...”
“好了！”方之璇怒吼一声，打断了方之锦的话：“还不够丢人？跟我回家！”
她拽着方之锦连拉带扯到门口，还不忘跟姚桑连连道歉。
“姚助，要不然你等会去医院检查一下，医药费我出。”
“不用。”姚桑一直送她们到电梯门口，微笑着道：“小意思而已，我有药。”
方之璇又是一鞠躬，拉着方之锦进了电梯。
姚桑仰头看着电梯上方跳动的数字，一直等到变成了一层，才转身。
小关在一边伸头探脑，小心翼翼地问姚桑：“姚助，要不要拿清凉膏给你？”
“不用。”姚桑迈步往办公室走：“我等会洗把脸就行。”
“那个方小姐，还真的挺识大体的，大家闺秀就是不一般...”小关说到一半，发现姚桑在看她，赶紧往回找补。
“我是说，她妹妹就差多了。”
姚桑笑笑，似不以为意：“人家本来就是大家闺秀，好了，跟其他人说，今天的事情不许外传，也不能让欧先生知道。”
“哦。”小关点点头：“我去跟他们说，姚助，你的脸真的不要紧？”
姚桑摇摇头，走进办公室。
她走到窗边往楼下看了看，正好看到方之璇姐妹从晨宇的大门口走出来。
方之璇忽然抬头往姚桑的方向看了看。
姚桑没躲，这里十九层，她什么都看不见的。
不管方之璇是真的识大体也好，还是和方之锦一唱一和演的一出戏也好。
这是在点她，表示她们已经知道了她和欧牧舟的关系。
让方之锦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意思是以后你好自为之。
不过，方之璇倒不笨。
姚桑笑了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也来不及化妆，就继续工作。
下午欧牧舟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姚桑没化妆。
她虽然容貌出众，但在公司还是会化一点淡妆。
所以当姚桑交报告给他的时候，他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脸怎么了？”
第9章 他又打你了？
姚桑巧笑倩兮：“可能是我新买的粉底有点过敏，脸不舒服，就把妆卸了。”
欧牧舟工作繁忙，也没细究，这事就过去了。
姚桑松了一口气。
自己挨了一巴掌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
但如果闹大了，让欧夫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在事情没有扩大之前，湮灭星星之火。
下午有点空的时候，她就补了个妆。
毕竟晚上还有约会，她如果素着一张脸去，欧夫人一定会不高兴的。
像她这样的小奴才，要伺候的主子有很多。
妆刚化到一半，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姚桑用肩膀夹着电话，一边描眼线一边说：“妈，昨晚睡得好吗？”
妈妈一开口，声音就是哽咽的。
她立刻放下手里的眼线笔，声音不由自主地发紧了：“他又打你？”
“不，不...”妈妈鼻音浓重：“有点感冒。”
“妈，你搬出来住，我找律师跟他离婚，这种人为什么要一直姑息他？”
“他不是坏人。”妈妈到底还是哭出声来了：“就是性格怪了点，小桑，你和小山都是他供出来的，我们要懂得感恩。”
“他养我们，我们感激涕零，现在我挣的所有钱都给他。他要赌就赌，要玩女人就玩女人，但他为什么还要打你？”姚桑从椅子上站起来。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能让她激动了，除了她妈妈的事。
“小桑。”妈妈还是在哭，只是声音越来越小：“你能不能把这个月的生活费提前给我，妈妈对不起你...”
“他又去赌了？”
“他也就这点爱好...”
姚桑本来想说，让他自己找她来拿。
但是想了想，又算了。
妈妈还在他身边，为了妈妈，还是得忍着点。
姚桑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说：“妈，我不想再听到他打你的事情了，你再这样忍下去，我怕我忍不了有一天拿一把刀把他*了。”
妈妈哭的喘不过气来：“小桑，你不要这样讲，你这样讲妈的心都要揪起来了，其实他也不是经常这样，他最近手气不好，心情也不好。”
姚桑头痛欲裂，她打开窗户吹风，深吸一口气：“我让你搬出来跟我住，又不是一定要跟他离婚，你先跟我住一段时间，总得让他收敛一下。”
“小桑，你这么忙这么累，我怎么能拖累你？”
姚桑心里堵的慌，转身想在抽屉里拿烟，一扭头看到了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欧牧舟。
她顿了顿，后面的话就没说出来。
“妈。”她压低声音：“我知道了，稍后。”
“你快忙吧，别耽误你的事了。”
姚桑挂掉电话抬起头的同时，脸上已经挂上了明媚的笑容。
“欧先生，您找我？”
欧牧舟在门口有一会了。
本来是有个合约要找她的，却听见她在打电话。
很少在她脸上看到焦急气愤的表情。
大多时候，她都像一个完美的机器人，把所有心事都埋藏在心里。
欧牧舟把手里的合约递过去，随意问了一句：“需要帮忙吗？”
第10章 我们说好的
“没什么事，妈妈打来的。”姚桑笑的云淡风轻：“就家长里短，不劳您费心。”
欧牧舟大概知道姚桑家里的事，但每次他过问，姚桑都四两拨千斤地拨过去。
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处理不了的也不找他。
欧牧舟早就知道自己找了个好情人。
天下独一的好。
就连一脚踢开她，都轻轻松松。
她甚至可以自己滚开。
她可能是最知道自己斤两的情人了，只待在自己的位置，绝对不会往前进一步。
欧牧舟把合约给她就出去了：“下班前给我。”
“好的。”姚桑微笑：“我马上弄。”
她的笑意随着门合上，立刻消失。
她长长地叹口气，将窗帘用力拉开，转身坐下做事。
晨宇是五点半下班，但她从来没按点下过班。
今天也是，这个合约相当麻烦，她整理了半天，眼看都六点半了。
和悦在城西，这个时候高峰期，开车过去至少三四十分钟。
她紧赶慢赶，才全部整理好，赶紧送到欧牧舟的办公桌上。
他也没下班，办公室里只亮着桌上的台灯。
她把吸顶灯打开，笑着说：“太黑的环境看电脑伤眼睛。”
欧牧舟抬头看她一眼，只见她的妆容精致。
“看来我给你的工作太少了，连妆都化好了。”
“刚才蹲厕所的时候顺手化了一个，有颜有性，随便化一化。”她难得开玩笑，看上去心情不错。
“没事的话，欧先生我走了。”
“我还没看完。”欧牧舟打开合约。
姚桑只能站在桌前等他看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姚桑悄悄看了眼手机。
六点三十五了。
现在飞车过去都不一定能赶得及。
可能她频频看手机被欧牧舟发现了。
他头也不抬，语气寡淡：“耽搁你时间了？”
“不会。”女人笑声爽朗：“我的时间都是欧先生的。”
欧牧舟看了足足十分钟，本来想挑点毛病。
但姚桑这个人，做事情滴水不漏，想挑点毛病真不容易。
他看完了，把合约放下。
姚桑松了口气，刚要说她下班了，欧牧舟就站起来了。
“去看一下南桥那个项目基地，顺便去那里吃个馄饨面。”
姚桑笑意缺缺：“昨天才看过，工程队挖了个大洞，我差点掉进去，工地上说最近别过去，没什么好看的。”
欧牧舟一边穿外套一边挑起眉毛侧目看她一眼。
“你就这么想去相亲？”
姚桑走过去帮他整理领带，眉眼带笑：“欧夫人介绍的，一定没差，我妈总是说我也老大不小了，总得找个依靠。”
说完了，她也挑起眉毛看着欧牧舟：“欧先生，早上说好的，你晚上带方小姐去半阳山看月亮，你忘掉了？”
俩人离得极近。
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但对方想什么，大家都猜不到。
小关他们背后说，这俩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
看他们相处，都替他们累得慌。
欧牧舟低眸，看看她光秃秃的耳垂和脖子，似不经意地笑了。
“也不戴个首饰，让人家看了，还以为我刻薄你。”
第11章 愿意效劳
夜幕降临。
最后，他们两人还是在公司门口做鸟兽散。
欧牧舟要做他的孝顺儿子，和妈妈安排的女人约会。
而姚桑，则要去相亲。
彼此都有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当她到了和悦，看到了欧夫人介绍的名叫苏郁的男人。
姚桑在心里说，欧夫人还算仁慈。
这个苏郁，面目英挺，五官端正，甚至可以用好看来形容。
就算欧夫人给她介绍的是个妖魔鬼怪，她也得硬着头皮上。
聊了几句，苏郁说见她下班晚，怕她饿就先点了一客牛排，问合不合她的胃口。
如果不合就再点别的。
姚桑拿起叉子就吃：“不用了，我不挑。”
一客牛排吃完，姚桑对他也有了初步了解。
二十九岁，开了一家进出口贸易小公司，年收在百万以内，发发员工工资，自己到手也就比一个稍微高级的白领拿的多一点。
他说完这番话，让姚桑不禁多看他一眼。
因为工作关系，各种类型的男人姚桑都见过。
有钱的没钱的都爱*，苏郁倒是一股清流。
姚桑不免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姚桑吃饱了，用纸巾擦擦嘴，坦然介绍自己。
“姚桑，晨宇的总裁秘书，年薪百万公司配车，福利待遇等同于部门经理。不过这些都是浮云，随时随地会消失，我这么多年来没存什么钱，因为我有一个烂赌的继父。”
姚桑说完，安静地看向对方。
实话实说，不做隐瞒。
不管能不能成。
苏郁静静地听完。
其实来见姚桑之前，苏郁稍微了解了一下。
欧牧舟的女秘书，他曾经听说过她的大名。
聪明，漂亮，能干，知分寸。
欧夫人跟他描述姚桑的时候，还特意加上了一句：“懂事。”
今日一见，懂事不懂事尚且看不出。
但她的样子倒没有飞扬跋扈的总裁秘书作风。
干净的妆容，得体朴素的着装，身上连一件稍微像样子的首饰都没有。
有点超出苏郁的预期。
他刚见姚桑第一眼的时候，就有种惊艳又惊喜的感觉。
他没说什么，她又点了一个餐后甜品，红丝绒蛋糕。
姚桑真是不挑，什么都吃。
别的女人到了晚上吃的格外少，小鸟似的就吃一口。
她一整块红丝绒三分钟吃完，又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她面色沉郁了几分，跟苏郁说了声抱歉，就去门口接电话。
妈妈又在哭，姚桑心一紧，立刻问：“他回来了，闹你了？”
“他借了高利贷没钱还，被剁了两根手指...”
夜风吹来，夹杂着远处烧烤摊烟熏火燎的味道，闻得她胃里格外堵的慌。
“妈，你在哪？”
“正要去医院。”
“你等我，我来接你。”
姚桑匆匆走回餐厅拿包，看到苏郁才想起来她的相亲还没结束。
她诚恳地跟他道歉：“不好意思苏郁，家里有点事。”
他一边掏出手机买单，一边笑着说：“明白，你有事你先走。”
这年头，相亲不成不AA的男人就算过得去了。
姚桑走到门口了又折回去：“我车没油了，你方便今晚做我的司机？”
苏郁倒是愣了一下。
本来他以为姚桑没看上自己，借口离开。
他扫码买单，绅士地推开门：“愿意效劳，请。”
第12章 没想到
其实姚桑的车子有油。
她之所以坐苏郁的车，是因为她看出来，苏郁以为她找借口离开。
欧夫人给她介绍的人，牛鬼蛇神她也得照单全收。
更何况人家不是。
相比自己来说，人家苏郁条件比她好了八百倍。
还有就是，她今晚就把她的家庭给苏郁看。
是取是舍，让他自己决定。
接母亲的路上，姚桑收到了方之璇发来的微信好友邀请。
她犹豫了片刻，接受了。
方之璇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过来，姚桑也回了一个表情过去。
方之璇说：“上次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已经过去了，就当作没发生过。”姚桑发完这一条，苏郁的车已经开进了她妈家的小区。
接上妈妈，她只顾得哭，都没注意开车的司机是什么人。
姚桑拿纸巾给她擦眼泪，妈妈低头啜泣着：“他欠了三百万，要钱给钱就是了，为什么要剁手指头！”
苏郁不免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上的姚桑。
只见她垂目沉思，一缕长发在脸颊边上，随风飘荡。
到了医院，姚桑来不及跟苏郁道谢，就扶着妈妈去急诊室。
人还在手术室里，还好两根剁下来的手指头还在，医生说马上就做手术接上，应该还有的救。
妈妈这才稍微平复了一点，姚桑扶着她在长椅上坐下，正准备去买瓶水给妈妈喝，就看见苏郁手里拿着两瓶水走了过来。
他还贴心地拧开瓶盖，姚桑说了句谢谢，拿给妈妈。
妈妈这才看到苏郁，迟疑地问了句：“这是谁啊？”
苏郁还在想该怎么回答，姚桑倒是落落大方地坦言：“相亲对象，若不是他出这种事，我们现在应该在看电影了。”
这么直接的女人，很难想象她在总裁身边是一副什么模样。
接手指手术得做一阵子，姚桑见时间也不早了，就对苏郁说：“我这里还要一会，你先回去吧，后天我调休，请你吃饭看电影。”
她的意思是，她看上他了。
苏郁之前也相过亲，没一个像姚桑这样的。
姚桑把苏郁送到门口，嘱咐他小心开车，就进去了。
继父的手术做了三个多小时，才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妈妈刚止住哭泣，看他那副惨绝人寰的样子，又哭出声来。
姚桑面无表情，陪着妈妈把人送进病房。
医生说没大碍，至于手指能不能恢复之前的功能还说不好。
妈妈长舒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
姚桑靠在窗边，本来想吸一根烟，想起在医院，又把烟盒塞回包里。
“我看，手指就不该接上，让他也长点记性。”不是姚桑没良心，这种事情实在发生过太多次了，只是以前没有被剁手指而已。
他对姚桑的恩情，早就在这一桩又一桩的破事中消磨光了。
继父麻药还没散，人没醒。
医生不让陪床，让她们回去。
当姚桑和妈妈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她意外地发现苏郁还在门口，靠在车门边等她。
这个姚桑真的没想到。
第13章 相亲就这么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