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2019-01-17 09:25·新星出版社media
也许你没去过哈密,但一定吃过哈密瓜。作为新疆哈密的代表产品,哈密瓜在东汉时期就已作为贡品进贡入京。其实,哈密在什么地方很好作答,一路向西,闻着瓜香,就是哈密了。如果说哈密瓜是哈密的灵魂,那丝绸之路则促成了哈密“骨肉”的形成。进入西域后,丝绸之路曾多次改道,但是都没有脱离哈密的地域范围,在交融与碰撞中,“丝绸之路”成为哈密的关键词,也成就了哈密独特的历史。丝绸之路有多长,哈密瓜的瓜香就飘了多远。
伊州——从“甜蜜瓜香”到“魔鬼之城”
列举历史上“累死快马无数”的珍果,一种是岭南的荔枝,另一种是哈密本地的甜瓜,也就是哈密瓜。在哈密吃哈密瓜并不是件困难的事儿,因为是土产价格自然比内地低很多。哈密人热情,在摘瓜的季节,哪怕你只是路过,瓜农们也不忘塞给你一只小瓜解渴。不管是否相识,他们绝对不会收你一分钱,这份情谊跟哈密瓜一样甜。市中心的花园中伫立着一尊汉白玉雕像,一个美丽的维吾尔族长辫子姑娘在肩头扛着一个哈密瓜翩翩起舞,耳畔似乎响起了熟悉的音乐:“远方的客人快下马,请您尝块哈密瓜。这里的人们最好客,请您尝块哈密瓜。”
哈密中贡瓜田中的哈密瓜熟了
当然,这里除了哈密的美好与哈密瓜的香甜,也有让人心生敬畏的“魔鬼城”。其实魔鬼城的存在并不仅仅是神话传说,还因为其所在地区的特殊地貌——雅丹地貌,这种地貌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在得到科学解释之前,当地人把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联想成了“魔鬼之手”。霞尔古堡、古墓葬和翼龙化石的叠加更给这些自然风光蒙上了神秘与独特的面纱。
镇西篇——从世界最大的蒸饼到民间传说
吃,对于中国人来说是很重要的事儿。所谓民以食为天,吃什么、怎么吃这两个问题足以困扰每一个中国人一辈子。作为内地进入新疆必经的第一座城市,哈密也是一个饮食结构和习惯非常特殊的地域,同样的食材给到内地和哈密的厨师,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美味。
哈密美食既有自己的特点又融合内地风味,像一个交汇与展示的窗口,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巴立坤的面食了。在这里,无论谁家的媳妇走进厨房都能做出十几种色香味俱全的本地特色面食。花样繁多的技艺源于这里的移民文化,自汉唐以来这里就有了移民,陕西、山西、甘肃的民商大量涌入,带来了不同的文化、民俗和生活方式,尤其是沿袭了晋陕甘地区人民对面食的喜爱。面食逐渐成为了巴里坤当地饮食结构中重要的一部分。
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的巴里坤美食——蒸饼
巴里坤人还有这样一句话:“宁可十日五米,不可一日无面”,由此可见他们对面食的喜爱。巴里坤人过生日和结婚必吃臊子面,就像北京人过节喜欢吃饺子。每到喜庆的日子,这碗面就会出现在家家户户的餐桌上,这寻常的味道中融合了家的温暖与妈妈的味道。除了面,饼也是巴里坤的特色。第一次来巴里坤的人一定不要错过蒸饼。巴里坤的蒸饼甚至申请过吉尼斯纪录,当然不仅仅只是“大”,大多数人更享受将它切开那一瞬间的视觉感受,一刀下去饼里漂亮的色彩就呈现出来,赏心悦目的同时也散发出丝丝香气。做法很像是凉州月饼,只是凉州月饼看着更加张扬,而巴里坤蒸饼内敛且更注重内涵。直到现在,蒸饼在巴里坤一如既往地受欢迎,代表着巴里坤人热情却又内敛的性格。
伊吾——从怪圈恐慌到遍地宝藏
有人说伊吾是神秘的,因为山多路险,各国科考队都倾心于此,未知的世界往往对人类更有吸引力。在伊吾,只要你站在这里,就会被一种认知之外的信息环绕,之后便陷入深思。比如“鞑子沟怪圈”,一侧是山坡,另一侧却是草原,这种特定的地理环境造就了既交融也冲突的两种文化:山地狩猎文化和草原游牧文化。走过草原,这里有很多散落的石块堆砌成的圆圈,令人惊诧,因为这些石块是褐色的山岩,可就连附近的山坡上都很难发现这么大的石块,那这些石圈代表着什么,又是何人所为呢?有人说这是一个墓葬,也有专家猜测这是匈奴人用的“地窝子”,是一个冬暖夏凉的去处。除了这些,还有“蟒蛇化石之谜”“奇观红石峪”“奇格鲁的遗憾”等等传说。那些人类科学暂时无法解释的奇观逐渐发展成冒险之地,毕竟寻宝,谁不想去呢?
世界最大的哈密魔鬼城一角
就像在伊吾淖毛湖捡玛瑙,空手套白狼时路远并不是事儿。因为传说中无数的宝贝就静静地躺在这里,任谁都会为此冒一次险。前些年经常听说有人为寻求宝藏失踪,当年还没有现在这样先进的科技,指南针失灵、探险车故障、流沙和海市蜃楼都会欺骗你的眼睛。当人类的掠夺超越了对自然的敬畏,宝藏也会变得满目疮痍。暴富的传奇也有,据说当地的一位农民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就在玛瑙滩捡成了亿万富翁。现在很多人觉得淖毛湖的玛瑙不多了,没有价值了。其实不是的,玛瑙是由于自然气候形成的,之前隐藏在土层之下的玛瑙在经历大风大雨之后会被重新翻上地面,再去时,一切依旧,光彩夺目。
民间传说中神秘的哈密大海道
哈密的一区两县因天山相隔,却催生出同一片时空中完全迥异的风情。美食、美景与传说中的秘密,都是其魅力所在。放眼整条丝绸之路,哈密有如一块璀璨的玛瑙,闪耀着独特的光芒。丝路古道穿越过哈密,在巴里坤、伊吾与伊州三地间多次转换,这些古丝路的见证者们,最终朝着一个方向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