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红柳 编辑|淑为 图片|均来自网络
霜露的机灵,总也不够活泼。秋深了,果实们只好把热情隐埋心底,不再轻易喜形于色。
当茉莉花不再张扬,十月的荣耀早已被五谷丰登抢去了风头。野山枣举起盔甲,向仓皇逃走的落日宣战:苦熬过了冬严夏酷,终于可以展露狂喜,又何需在乎倾尽所有血红?
十月没有饥饿,银杏树摸着自己的秃头,感慨叶子离去留下的伤口,几时才可以痊愈。凋零只是大树的一厢情愿,离去的叶子只顾欢快地涌向远方,开始高歌猛进浪迹天涯,凭谁也拦不住。
樵夫忙着把斧子刃口磨得更加锐利,他的汗水和树枝的泪水,重量相拂。
时光毫不留情,当南飞的白鹳展示自由的队形,故土和他乡空置的鸟巢,徒留点点滴滴水雾遮眼。如果能给悲秋换个意境,更确切地奉承千娇百媚的红紫入眼,我想借用“声声慢”,能否一改秋日憔悴?
等不及,自己从枝头掉落的果子,骨碌碌翻滚。大地真心是一个唯美的童话,有好多开心有趣的伙伴。放低了身姿,就缓和了执拗。
没有什么高高在上值得留恋,顺时通融不等同于圆滑,这个道理,小河流水,比我们更懂。
十月的梦想不会生锈。北国山楂红了,枫叶红了,就连小小草籽儿笑靥也早已绯红。南国的红豆尤其宽厚,结疤给所有思念续上连绵的省略号,任多少迷雾熏蒸,总有半份牵挂悸动着善良的光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