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一直都是文学史上著名的“美人”和“香草”的意象群。虽然没有细致的外貌描写,但各种姿态的美人跃然纸上,各种香草与香木更是数不胜数。佳人、美花、香气环绕,十分物化的描写,让我们很容易进入诗人所描写的意境中。
以香草自喻,以香草比贤,以香草喻君王……《楚辞》的作者们,特别是屈原似乎对香草情有独钟。这里说的香草可不是不知名的小草,而是能散发出香味的植物,不止有草、有花,还有树。下面我们就来看看《楚辞》中提到的“香草们”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楚辞•离*》
1、兰
兰就是大家常说的兰花,在中国已有两千多年的栽种历史。它和梅、竹、菊并称花中四君子,是古文中常见的香草。因其花色洁白,花姿优雅,香气幽远,常用来比喻气质卓绝高洁脱俗的人。
俗话说:“菊花养名品,兰花须普草”。其实养兰花无需多名贵的品种,因为不开花时,兰花真的挺像野草的,就算开了花,最先让人心动的也是清雅的花香,其次才是花箭上美丽的花儿。
2、蕙
古人常常把“兰”和“蕙”放在一起说,所以不少人觉得屈原所说的蕙是兰的一种,也就是蕙兰。不同于春兰的质朴素雅,蕙兰又名“一节九花”,一支花序可以开出一串花。而且它的花朵比春兰更为饱满,颜色也更为丰富、鲜艳。
但是蕙兰的香味,相较于美丽的花朵来说并不出彩。作为香草,我觉得文章里的蕙应该指的是蕙草。蕙草虽其貌不扬,但它是中国著名的香草,可入药,也可制香,因其在零陵盛产,又名零陵香。
荪壁兮紫坛,芳椒兮成堂。——《楚辞•九歌•湘夫人》
3、荪
“荪”就是现在大家所说的“石菖蒲”,石菖蒲的叶子有些像兰花,肉质的花穗呈绿色。菖蒲多生长在山涧水石空隙中,或山沟流水砾石间,因此耐受苦寒、安于淡泊,成了它的代名词。和兰、菊、水仙一起,被人们称作“花草四雅”。
石菖蒲的香气来自于它粗壮的根状茎,现代人常常用其提取芳香精油。而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它是可以防疫驱邪的灵草 。
4、椒
“椒”在《楚辞》中的出场率很高,“申椒”、“芳椒”、“椒浆”、“椒兰”……那么“椒”到底指的是哪一种香木呢?
别怀疑,就是花椒。花椒做为调料,在现在十分常见。但在过去可是稀罕物,是做为人与神沟通祭品的存在,芳椒兮成堂,用好闻的花椒和泥涂抹祭坛,以便人们的祈祷可以上达天听。
播江离与滋菊兮,愿春日以为糗芳。——《楚辞•九章•惜诵》
5、江离
《楚辞》中有不少名字好听,但却让我们十分陌生的香草,江离就是其中之一。江离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蘼芜,实际上就是川穹的苗。
川穹全株有浓烈的香气,江离作为川穹的幼苗,香气不似川穹一般浓烈,它叶片的香味,有些像白芷。古时人们经常将它新鲜的叶片采回,放在阴凉处风干,然后填入香囊,日常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