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在等孩子的一句谢谢,
孩子却在等父母的道歉
傅雷的暴戾,不仅刻在了傅聪的记忆里,更烙印在性格里。
朱馥梅就曾说过,傅聪的性格很像傅雷。
那一年,父子之间发生了一场剧烈的争执。
傅雷勃然大怒,傅聪离家出走,住进了小提琴家毛楚恩家中,以此发泄内心的不满。
若不是一个月后傅雷的姑父去世,让傅雷感到人生无常,这才接回了傅聪,父子俩差点因此恩断义绝。
父子俩性格之相似,由此可见一斑。
傅聪年幼时,傅雷尚可用暴力压制,到了青春期,傅聪便极为叛逆地反抗父亲,不愿练琴,“甚至于要出人命”。
犯罪心理学家李玫瑾教授曾说:
孩子的问题往往是成年人的问题,每种异常行为的背后,一定与家长的教育方式有关。
傅雷早早地就发现了傅聪在音乐方面的天分,傅聪七岁半的时候开始正式练习钢琴了。
傅雷规定傅聪每天必须练琴八小时,有时傅聪练琴时走调,傅雷在楼上听着琴声不对,就冲下楼暴吼,有时甚至抓着儿子的头往墙上撞,吓得傅聪是魂飞魄散。
其实,每个孩子天生拥有好奇心,拥有学习的内驱力,可为什么到最后很多孩子都会厌学呢?
那是因为望子成龙的父母用过度的外在力,伤害了孩子的内驱力。
焦虑的父母越用外力驱动,孩子越不肯配合。
日积月累,孩子的学习越来越被动,内心越来越逆反。
到了青春期,孩子渐渐成为一个独立个体,他便会用叛逆的方式来反抗父母的外力。
只有那些被唤醒了内驱力的孩子,才能找到热爱并愿意为之奋斗一生的事物。
从而实现自己的生命价值,最终实现自己的社会价值。
傅雷专制又暴力的教育方式,造成了青少年时期的傅聪与父亲长年的对峙与争执。
1948年,傅雷一家客居昆明,父子俩冲突频发,以致于傅雷夫妇去香港时,只带走傅敏,傅聪则坚持留在昆明入读云南大学外文系。
1951年,傅聪欲回上海而没有盘缠,他只得通过在教堂举办演奏会的方式筹钱,如此才回到上海。
傅雷傅聪的亲子关系,是中国式家庭关系的缩影。
傅雷虽喝过洋墨水,实则骨子里依旧如绝大多数中国式父母一样,对孩子板正威严,试图树立严正的家风。
在很多类似的家庭里,父母既不是好的表达者,也不是好的聆听者。
他们以为孩子好的名义,以自我牺牲的感动,对孩子进行粗暴的控制。
很多孩子在父母说一不二的威严下长大,在既定的轨道里生活。
最后,他们可能拥有光鲜亮丽的工作,却难以感受到实现自我时的极致快乐。
父母满口是爱,孩子满身是伤。
多年之后,大家都在等,父母在等孩子的一句“谢谢”,孩子却在等父母的道歉。
但事实往往是,父母没有等来孩子的“谢谢”,孩子也没有等来父母的道歉。
父母和孩子在长年的龃龉或者沉默的疏远中,过完了这一生。
每个孩子都是独立的个体,父母要尊重孩子的意愿,温柔且坚定地扶助孩子成长,如此,孩子才会真正发展出自我。
父母的言行里,
藏着孩子的未来
幸好,傅家还有温柔婉约的朱梅馥。
有人说,如果傅雷是锤子,朱梅馥就是棉胎,始终观察并护佑着爱走极端的傅雷,缓和着傅雷和傅聪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