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捂住手电筒(冻死我了...)进行光绘
红色其实是光透过血液的颜色
极夜期间,黑夜持续的时间被成倍拉长,这也给了我更多捕捉极光的机会,成为了我在越冬期间最乐此不疲的爱好和消遣。随之而来的,是我对“梦幻”一词的定义被不断刷新,因为,梦幻之后,是另一个梦幻。
别说用文字表述,就算是用相机,受曝光时间和视角的影响,那种强烈的心灵震撼,只有真正站在那里才能切身体会。而这种感觉,即使已经过去了三年多,我依然能够经常梦见,醒来的时候仍然沉浸在其中,熟悉又陌生——我真害怕哪一天将它忘记。
当500天的科考工作宣告结束,再一次踏上“雪龙”号已经是归途。让我备感幸运的是,就在我们驶离南极海域的途中,竟然再次邂逅了极光!那时候新一轮的极昼刚刚结束,没想到极光这么快又出现在了夜空中。
“雪龙”号缓慢地航行在充满浮冰的南极海域,我站在甲板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耳边不时地传来碎冰与船舷摩擦的声音,而漫天的极光就在头顶飞舞,这就像是一场梦!我知道,是这位老友在为我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