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我的鬼夫君小说叫什么名字,我的鬼夫有点冷完结小说

首页 > 书籍文档 > 作者:YD1662023-12-19 20:59:04

简介:

“娘子~快来啊~”某只男鬼正穿着制服拼命诱惑某女。

我叫廖清婉,我爷爷是道士,可我却嫁给了一只鬼,他还是地府的鬼君!

大家都说他嗜血如命,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然而我嫁过去之后的画风却是这样的:“娘子,这是为夫亲手做的雪媚娘,尝一下如何?”

“娘子~人家胸口痛痛!快帮我揉一

下!”

“哈啊~娘子好棒!”

病娇鬼君×呆萌

分类:甜宠病娇轻松|道士|仙侠

抱紧我的鬼夫君小说叫什么名字,我的鬼夫有点冷完结小说(1)

正文

我叫廖清婉,是个道士的孙女,祖上有规矩,长子一出生就必须送到山上学道术,年满二十周岁才能出关。长女的名字不能写入族谱,并且不得接触家族里的事务。次子次女将接受家族的历练,倒不是因为重男轻女才这么做,只是历来我族都没有出现过第一胎是女胎的现象。更可恨的是这条规定只对长子及其后人有效,所以我二叔公三叔公家的孩子能在优渥的环境下成长。

其实我还比较算幸运的,苦了那比我晚一分钟的弟弟,廖祁连,一落地就被送去了山上。每个月初八我父母就会去看他,可我却被禁止与他接触,连视频打电话都不可以,只有等到他年满十八周岁出关才能见上他。

从小我爷爷就教育我:“孩子,你是我廖家第一个女娃,千万不能在外面收其他人给的东西,如果有什么东西让你跟着他走,你也要装作没有听见。”

廖家是个庞大的家族,太爷爷那代开始就分成三股势力,我爷爷排行老大,人称廖老大,平时他最爱逗鸟抽烟,对家族的事务并不怎么上心。

二叔公和三叔公对家族事务最为看重,不管大事小事都是经由他们决定的,偶尔有些难以做决定的事会来请教我爷爷。

在我生下来的时候,他们提出要把我送给孤儿院,好在我爷爷强大的威严下,我才能留在家里。

今天算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整整二十年了,我终于可以看见我那素未谋面的兄弟。

父母请来了家族的所有人,族里的人很多,但是有些老前辈不方便在人前露脸,于是包下了一家高级酒店,只不过我们所需要的只是它的楼层数:18。

老辈人信这些东西,我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自然是不相信这些的。二十年的时光,我廖清婉也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而我的弟弟也终于要出关了。

晚上,父母正准备去接弟弟。

“清婉,那我和你爸爸先去接弟弟了,你一个人去酒店没关系吧?”妈妈边打着电话边对我说道。

我翻了个白眼道:“没关系!有了弟弟哪还要我这个姐姐啊?对吧?二豆?”我摸了摸怀里的猫咪,它是我从外面捡回来的流浪猫,起初爷爷还因为它是黑猫不肯养,老一辈人太迷信,爷爷只允许它在我的房间里活动,平时也只能在早上出去散步,爷爷说这样能把它身上的戾气去掉。

“你这孩子。”妈妈玩笑似的戳了戳我的脑袋。

“对了,爷爷呢?他不去吗?”我这才发现爷爷今天一天都没有在家。

爸爸接过话茬说:“他跟你二叔公三叔公有些事要处理,要等会到。我们先走了,再晚要错过吉时了。”

“嗯拜拜。”

我换上了件红色小礼裙,微卷的黑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脸画上淡淡的妆容,我看着镜中精致的自己微微一笑。

一切准备就绪,我出门拦了辆出租车,“师傅,麻烦到福兴路的酒店。”

司机一句话也不说,鸭舌帽下惨白的脸让我瘆得慌,他刚发动车子就一路狂飙起来,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黑暗中一道白光闪过,我再睁开眼睛,车就已经在一条山路上行驶。

“喂!你往哪开呢!”我忍不住惊呼起来,“你想带我去哪!快放我下去!”

此时一言不发的司机忽然转过头,苍白的脸朝我无力地笑了笑说道:“小姐,到了。”

我下意识的抱紧怀里的二豆,却没有发现它眼里正散发出瘆人的金光。

我看着窗外的景物愣了愣,不知何时,车已经停在了街边,刚刚那是幻觉吗?

我迅速下了车,看着疾驰而去的出租车,我心里一惊,什么情况?连钱都不要了?二豆呢?我猫呢!我猫还在车上!

正当我愣神之际,一只手猛地拍了下我的肩膀:“嘿!清婉!你在看什么呢?”

“啊!”我吓得条件反射,挎包直接甩到那人脸上:“谁!”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二叔公家的堂弟廖满天,我长舒一口气:“你要作死啊?!居然吓我?”

“痛痛痛!”廖满天捂着被包打过的鼻子说道:“姐,你这下手也忒狠了点!”

“谁叫你非得要这样跟我打招呼的?下次长记性了吧?”我看着出租车消失在马路尽头,朝廖满天说道:“你还记得小时候二叔公给我们讲的故事吗?”

“二叔公说了很多故事,你说哪个?”

“就是来自地府的人,脸色煞白,语气阴沉,专门接将死之人。”

“嗯,怎么了?”廖满天疑惑的望着我注视的方向,“刚刚那辆车给人的感觉是有点怪,但我又说不上来,不过姐,你什么时候相信这些东西了?难不成新弟弟给你受刺激了?”

我翻了个白眼道:“我廖清婉什么时候信过这种东西?这些老家伙一天到晚把那种东西挂嘴边,我不受刺激才怪。”

话音未落,从一旁过去一个外表冷酷的男孩,一脸不屑地看着我道:“白痴,怎么可能真有那种东西。”

“廖飞天!”我瞪了他一眼,那是三叔公家的堂弟,平时人话不多,一张嘴就像蛇吐毒液一样,句句致命。

没过多久,爷爷和二叔公三叔公到了,我们一行人坐着电梯到了十八层。

快要到宴会厅时,爷爷道:“清婉,待会有个仪式要办,你等仪式办完了再进来。”

我疑惑的看着爷爷,却还是独自留在了门外,酒店的设计偏向中国风,过道的天花板上挂着几个照明用的灯笼。我倚着墙不耐烦地玩起了手机,一般爷爷亲自操办的仪式都要一小时左右,不过也是,毕竟自己的亲孙子学成回家,肯定要好好祭拜一下先祖。

宴会厅里传来做法事的声音,头顶的灯笼不自觉的摇摆起来,我看着忽暗忽明的走廊不禁害怕起来,灯坏了吗?不对,这阴风阵阵,难道爷爷做法事,请来了什么东西?

我试图打开宴会厅的门,可怎么也打不开,“爷爷!快开门!外面有东西!听得见吗!”

我身后忽然一凉,一个令人毛骨耸立的男声幽幽说道:“娘子,你怎么能称呼自己的夫君为东西呢?”

我机械般回过头,却只撞见一堵肉墙,他的手钳住我的下巴,男人冰冷异常的气息让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抬头,看着我。”他命令似的口吻令我十分不舒服。

“那你长得恐怖吗?”我紧闭双眼,弱弱地问道。怎么说我也是道士的孙女,对这种邪祟也有一定的判断能力,只不过大多数邪祟都是含冤而死的,死相有些难看。

“我?”他思量了会,轻笑说:“本尊可是地府最凶神恶煞的野鬼。”

“急急如律令!”情急之下,我摸出包里的黄符贴在他身上。

那东西松开了手,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走廊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完了完了,这次真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正当我瘫软之际,一只苍白的手伸到我面前,我下意识地支撑着他站了起来。

“谢谢……”我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刺耳的女声喊道:“姑娘梳妆了——”

我疑惑的看着身旁抓着我的女人,这哪是人啊?!她一身古代的媒婆打扮,脸上布满皱纹,丝毫没有温度的枯手硬生生拽着我往楼下走。

“放开我!爷爷!救我!”我想从包里拿出黄符,可不知道那一沓黄符飞哪去了,刚刚还在包里的!

电梯显示的数字一层层降了下去,直到地下车库,没想到这电梯还能往下,我看着数字逐渐下降到负18,吓得我又是一阵腿软。

“我不要!我还不想死!放开我!救命!”任我怎么撒泼,媒婆就是不肯放开我的手,反而我的手却被她抓的一片乌青。我猛地按电梯上的数字,可电梯怎么也停不下来,媒婆则是一脸嘲笑似的看着我。

电梯门开,我原以为会看见一片刀山火海,可这里却像片世外仙境,到处开满了不知名的红色花朵,天空被染成了昏黄,不远处还有几处人家,微风拂过,一顶八抬大轿就华丽丽地歇在前面。

媒婆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变出了一套大红的婚装,“换上。”

我摇了摇头,疑惑地看着她:“什么意思?要我嫁给谁?”

“你换上便知。”媒婆为我换上黑色的婚服,流光溢彩的嫁衣上绣着双花鸟的花式,尾裙长摆处镶着一排明珠,胸口的一对鸳鸯栩栩如生,凤冠霞帔,宛如盛开的牡丹花。

换完后,媒婆为我带上盖头,高声喊道:“迎新娘!”

说着,媒婆把我生拉硬扯上了花轿,花轿很大,四面都是黑色的轻纱,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黑白无常在前面引路,牛头马面跟在后面。对啊,地府能有什么人呀?不都是鬼吗?!难道我要嫁的是只鬼?!

我微微掀开盖头,看着一旁的媒婆,这可怎么办?我难不成真要嫁给一只鬼?可我又跑不掉……

更可气的是,这里居然没有信号!没办法,只能靠智取了!

“那个……我想上厕所……”我朝一旁的媒婆说道。

媒婆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人就是麻烦,拉屎撒尿一堆破事,去吧去吧。落——轿——!”

我看着四周一望无际的花海,不知道往哪里跑,万一一跑还遇到更厉害的鬼怎么办?无奈之下,我只好悻悻回到了花轿上。

媒婆跟几只抬轿子的鬼小声议论了几句,紧接着一脸凶相道:“我家主子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孤魂野鬼,您可别动歪脑筋,否则我就把你剥皮抽筋了!”

“……”我生无可恋地垂着头,十八层地狱就是十八层地狱,连媒婆都那么狠,她家主子岂不是更凶!

“唉……”我双手托腮,一脸愁相。

“你们是哪路孤魂野鬼?我姐姐阳寿未尽,快把她放了!”

我欣喜地抬头望去,一位长相秀气的少年挡在了前面,他穿着一身黑色西服,黑色的碎发在额前飘荡,少年一手拿着黄符,一手拿着桃木剑,喊道:“驱鬼辟邪!”

他是……我弟弟?长相倒是俊俏,可这孩子还真是黑得不像话,也苦了他那么多年在山里修行。

我身旁的几只鬼怪瞬间吓跑了,少年上前关心地问道:“姐你没事吧?”

“我还好……吓死我了,还以为真的要嫁给一只鬼了。”我长舒一口气,问道:“对了,你是……我弟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先施法带你离开,否则被他发现了就不好了。”说着,他拿桃木剑往空中一划,地府中就出现了一道大口子,通过这道口子可以看见原来的世界。

“被谁啊?那只鬼?”

“鬼麟仙君。”说罢,他带着我凌空一跃,跳回了现实世界。

落地后,我环顾四周,熟悉的景物让我一下子放松下来,整个人瘫软在少年怀里,渐渐失去了意识。

昏暗中,我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我身旁激烈地讨论着:“大哥,如今清婉丫头被他虏了去,老祖宗的警示成真了!”

“嘘!小点声!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大家知道。三弟,你赶快去查一下。”这声音好熟悉……是爷爷?

“行……可是大哥,为什么他非得选上我们家清婉?”

“不清楚,这厮亦正亦邪,遂被人称为鬼麟仙君,若不是因为当年……”

我皱了皱眉,睁开沉重的眼皮,床边却空无一人,我什么时候已经回家了?我忽然觉得喉咙干渴,想起身喝水,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我张了张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我咽了口口水,漆黑寂静的房间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呼吸声,宛如一头野兽,而我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我吃力地看向黑暗的角落,一个硕大的身影正对着我,眼眸在黑夜里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愚昧的人类,以为这种东西就能把我拦住吗?”鬼火烧尽了爷爷在我房间里贴的黄符,男人一步步靠近我,我的心脏突突突跳的厉害。

男人咧嘴一笑:“娘子,你怎么跑回来了?我给你准备的不喜欢吗?婚服是天上的织女亲手做的,花轿是我特意命人打造的,我还以为你应该会喜欢。”

我皱起眉,开口问道:“你是谁?”

男人的五官在月光的映照下轮廓分明,一身血红色的薄衣披在他身上,隐隐透出他健硕的身躯,一头白色长发披散在雪白的颈后,耀眼的金眸里透露出瑟瑟发抖的我,他的嘴角却露出一丝玩味,如此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相公啊……”男人抬手抚摸着我的脸,他的指尖传来冰凉的温度,尖锐的指甲一下刺破了我脖颈的肌肤。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嘶……你!你想干什么?”

他看着我一脸的惊恐,满意的舔了舔指尖的血液,“这只是给你长长记性,本君不老不死,不朽不灭,你们以为这种破符能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你别嚣张!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的身体动弹不得,身后渗出的汗液浸透了衣服。

男人邪笑着说:“你放心,你对我有恩,我肯定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有恩?”我狐疑地看着他。

“二豆。”男人抿嘴一笑,“这名字真是有意思,只不过我更希望娘子能叫为夫夫君。”

我猛地一惊,看向一旁的猫窝。对了,二豆下车之后就跑丢了!

“你怎么……你把我的猫怎么样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完全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在想什么,是想靠吸取我的精气来提升自己的力量吗?

“你救了我,我当然要以身相许。”男人俯身,面孔在我眼中不断放大,他身上的桃花香逐渐将我包围,冰凉的两片柔唇覆在我的唇上,倏地,我嘴唇一阵剧痛,他咬破了我的嘴唇,鲜血流进他的咽喉,他又将自己的唇咬破,血液交融,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我感觉身体渐渐升温,瞬间整个人就变得滚烫起来。

他看着我的样子满意的笑了笑,利爪划过我的脸颊,几乎要把我的脸划破,温润的气息喷吐在我脸上:“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们都将在一起。”

男人横抱起我,如鬼魅般抱着我消失在房间里。我的意识逐渐模糊,隐隐约约听到爷爷和鬼麟仙君缠斗的声音,不过感觉上是爷爷败下阵来了。

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的雕花木床上,四周一片漆黑,只觉得身旁凉嗖嗖的,床前的两排暖黄色宫灯通往不知名的地方,暗红的帷幔随意飘散在我身旁,身下的床榻散发着微弱的暖意,感觉像是电热毯一样。

“娘子可还觉得满意?”一阵男声幽幽传来,忽远忽近,是那个叫鬼麟仙君的男鬼?

我惊慌看向周围,“你到底想干什么?”

两排宫灯由远及近依次熄灭,倏地一个黑夜凑到我面前,一双金眸在黑暗中显得愈发瘆人,“我早就说过了,你对我有恩,我是来报恩的。”

我怒视着黑暗中的那双眼睛,“你这样算是报恩吗?!”我猛地推开面前的黑影,却只是触到一片空气。

“娘子,我这可是为你好,你可能还被蒙在鼓里吧?那些老家伙正在商量把你嫁给一条蛇呢。”他忽然出现在我身后,大手一挥,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屋内除了我身下的床就没有其他家具了,墙面不知是由什么组成的,坑坑洼洼的还闪着光,除此之外就只有黑色的大理石地板和黑色的帷幔以及几根红漆喷的柱子,天花板上有照明用的圆球,那可能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吧。

我蹙起眉问道:“为什么你要带我来这里?就算你要报恩,也不需要娶我吧?还有,你到底是谁?鬼?神仙?”

“娘子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个好呢?”男人一把拦抱住我的腰,温润的吐息喷洒在我脸上,“我慢慢跟你说……”

“别碰我!”我甩开他的手,怒视着他,“你有什么目的?要吃了我增加自己的修为吗?”

“原来娘子是这么想我的,那我就偷偷地告诉娘子,我到底是谁……”

男人俊俏的面容在我眼中越来越大,他凑近我的双唇轻吻一下,“我叫楼君笑,是掌管冥界阴灵的帝君,人称鬼麟仙君,当然我可不希望娘子这么叫我,未免太过生疏了。”

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谁管你是谁?我现在要走,谁也拦不住!

我转身准备离开,楼君笑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娘子这是要去哪?”他的力气不大,但钳制住我绰绰有余,“你现在可是冥界的鬼后娘娘,这金贵的身子可不能到处乱跑。”

我一个二十一世纪接受了开放思想的年轻少女,你要搞古人那一套,让我做娘娘?开什么玩笑?!

“是不是高兴地说不出话来了?”楼君笑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巴不得让我现在跪在他的脚下。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说我爷爷要把我嫁给一条蛇,那是怎么一回事?”

“娘子,你且听为夫细细道来。”楼君笑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把黑色的折扇,啪地一声打开,轻摇了两下,“你三岁那年掉进一处黑水潭,你家人报警把水潭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你,三天后,你爷爷和你二叔公三叔公开坛做法,请水潭里的那东西帮忙。”

“就是那条蛇?”

“没错,它不要人的供奉,只要你。你爷爷一口答应下来,等你二十一岁生辰那年就把你送到黑水潭给它。”

我双手抱胸,“人家救了我,我去报恩是应该的啊。”

楼君笑挑了挑眉,“哦?哪怕他会吃了你?”他收起折扇,一本正经地说道:“黑水潭深不见底,潭底是座最冰冷的监狱,他是犯了罪的人,千年前他就被关在那里,你二十一岁那年刚好是他刑满释放的时候。”

“他犯了什么事要关一千年?”说起来我的生日还有好久,这家伙会不会是在唬我?

“欺师灭祖。”楼君笑刚要继续说下去,一把桃木剑就刺穿了他的身体。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楼君笑就慢慢地开始消失,他嘴角微微上扬,“有意思。”

“姐姐!”廖祁连走到我身边,查看我的情况。

我问:“他就这样死了?”

“他还没死。”

“可是他明明……”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了,那不就是魂飞魄散了吗?

“刚刚只是他的幻影,我们现在在鬼麟仙君的宫殿里,他的真身应该在往这来,我的法术撑不了多久,我们快走!”说着,他刚想拉着我出门,就遇见了那只男鬼。

楼君笑笑意盈盈地盯着我们,“小舅子这是要带本尊的夫人去哪啊?”

“驱鬼辟邪!”

廖祁连对着鬼麟仙君比划着手里的桃木剑,还把符贴在了鬼麟仙君的脑门上,可是这对他来说完全没有用,他轻易地撕下黄符,用鬼火烧了。

楼君笑冷哼一声,“别再耍你的小丑把戏了,就算本尊放你们走,她也根本没办法完全离开这里。”

“你什么意思?!”廖祁连问道。

楼君笑倚着门框慢慢悠悠地说道:“她已经跟楼君笑倚着门框慢慢悠悠地说道:“她已经跟本尊缔结契约了,她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她只属于我,属于冥界,在人间她活不过三日。而且……我相信她在这里会很开心的,我们会很幸福的,所以请你带话给廖家的人,等时机合适的时候,我会带我夫人去人间看望他们。如果他们阳寿已尽,我会在冥界给他们安排一个合适的住处,方便以后我和夫人去看望。”说完,他还不忘朝我抛了个媚眼。

我从廖祁连身后站出来,“呸呸呸!你少咒我家人!你什么时候跟我缔结什么契约了?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那天晚上我们俩……”楼君笑用食指轻点自己的嘴唇,眼神妖娆,完全无视夹在我们中间的廖祁连。

我这才想起来,原来打啵就是缔结契约啊,那再打啵会不会接触契约?

“你该不会在唬我们吧?”我质疑道,“怎么打个啵就缔结契约了?”

对了,他好像把他的血喂给我喝了,我呕!!

楼君笑一副坦然的样子,“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回人间试试,若是你死了就真的不能回人间了,若是你留下,倒是还能偶尔回人间看看,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廖祁连蹙着眉说道:“痴心妄想!”

说着,他拉着我的胳膊准备离开,可我忽然犹豫了,站在原地说道:“连弟,姐的小命要紧,要不然你走吧。”

“可是你……”

“你一个人带不走我,去找爷爷和大伯他们,他们一定有办法。”我看向鬼麟仙君,“我不走,你把他送回去。”

“好。”楼君笑乖巧地点了点头,“请吧,小舅子。”

“我自己走。”廖祁连从门口走了出去,走前还不忘把黄符留给我防身。

他走后,楼君笑缓缓走进屋里,慵懒地躺在床上,单手支着脑袋,打了个哈欠,“娘子要站到什么时候?要不要与我一同小憩?”

“不用不用,我不怎么困。”我刚想出去,就发现门的两侧站满了鬼。他们的姿态与人相同,却又有些不同,脸色似乎苍白许多。看他们披坚执锐的样子,应该是守卫吧。

外面的庭院被黑色的高墙拦了起来,翠绿色的草坪上有几棵大树,上面开着不知名的红色花朵,一条白色的石子小道穿过圆形拱门通向不知名的地方。

“娘子在看什么?”楼君笑的声音忽然在我身后响起,“想出去看看吗?”

“你不是要睡觉吗?”

楼君笑一听,突然来了兴致,低头凑到我耳畔说道:“娘子这是要跟我……”

我双手抱胸,“这里是我的房间,你睡这干什么?你堂堂鬼麟仙君,居然想占我这个小女子的便宜!你不怕我说出去坏你名声吗?”

“不怕。”楼君笑单手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挑起我的下颚,他身上淡淡的香气飘来,“你是我的女人,他们敢在背后嚼舌根子,怕是想受极刑。”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一说,我有些害羞,可能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跟男孩子靠的这么近吧。

“我想睡一会儿!你出去!”我把他推出门外后,立马关上门,好险,差一点我就心动了。可恶!一只鬼的胡言乱语我都信以为真!我蹲在地上懊恼,殊不知角落里那双金眸紧盯着我。

一阵敲门声打乱了我的思绪,我打开门,发现是个长相精致的小女孩,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睫毛超级长!好可爱!

“娘娘。”小女孩朝我行礼。

我蹲下问道:“小朋友,你有什么事吗?”

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道:“鬼君在娘娘这里吗?是时候上早朝了,还有一堆公务等着他处理,鬼臣们说有急事要报。”

我浅笑着说道:“他刚走没多久,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回娘娘,老臣名唤孟婆。”

小女孩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震惊,楼君笑居然从房间里走出来,“何事打扰我与娘子的雅兴?”

我翻了个白眼,你非要说得那么暧昧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

孟婆朝楼君笑行了个礼,“臣等正恭候鬼君上朝,请鬼君移步阎罗殿。”

“知道了。”

楼君笑朝我温柔一笑,“娘子,想不想去阎罗殿看看?”

“……”阎罗殿不是审问亡灵的地方吗?我才不想看见那些让我睡不着的东西。

“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去朝堂上,难道你不想看看牛头马面还有黑白无常长什么样吗?”

“那好吧。”为了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跟着楼君笑他们一起去了阎罗殿。

地府很大,而且风景一点也不比故宫差,整体的风格偏古风,人间都已经那么发达了,怎么地下还这么落后?没有电脑手机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不知道走了多久,我都快累趴下了,这才走到了阎罗殿。

阎罗殿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黑,而且这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不是说他们都在等鬼君上朝吗?

我跟在楼君笑身后,大殿里空无一物,说句话都能有回音,十根红色的柱子顶着天花板。还没上高台前我就看见高台上有张用骷髅组成的椅子,先不说鬼麟仙君这人什么心理变态,把骷髅做椅子,你这椅子不隔腚吗?

楼君笑轻车熟路地坐在骷髅椅上,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笑道:“过来坐。”

“不要了吧……这椅子我可不敢坐。”我偷摸瞥了眼站在底下的孟婆,她没有看我们。

“既然娘子想要坐在我身上,为何不明说?”楼君笑话音刚落,一把将我拽进他怀里,将我调整好姿势,固定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还没等我开口骂他,孟婆便喊道:“上朝!”

底下忽然乌压压一片鬼,他们单膝跪地,看不清脸,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臣等恭候鬼君,恭候娘娘。”

“有何事启奏?”鬼麟仙君漫不经心地说道,手还不忘调戏我,他握着我的手放到唇边撕咬。

“启奏鬼君,臣等认为顾苒苒一案……”

“松口松口!”我把手从他嘴里拿出来,并趁机从他身上跳下来,我心疼地吹着被他咬的地方,“都红了!你属狗的吗?!”他绝对是想吃了我!

楼君笑低头轻笑,“牛头,你继续。”

我看向底下那个牛头,还真是牛头人身,跟电视剧里一模一样。不过他刚刚说顾苒苒?我们班也有个叫顾苒苒的,她最近都没来学校上课,家长也没有来请假。我朝底下的那只鬼问道:“牛头先生,你们有没有顾苒苒的照片给我看看?”

牛头抬头看向我,又看向楼君笑,大概是在等鬼麟仙君的意思。

楼君笑单手肘撑在椅子的把上,拖住下颚,勾了勾唇角,“就按她的意思去做。”

牛头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朴实,“好的,娘娘,请稍等。”

牛头站在台下施法,空中漂浮着画面,顾苒苒一家三口出去旅游,中途遇到了黑店,歹徒将顾苒苒一家人残忍*害并将他们的肉全部割下来吃掉,骨头烧掉扔进了河里。

我捂住嘴一阵干呕,吃人的画面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楼君笑示意牛头停止放映,接着疾步走到我身旁帮我顺气,“带娘娘回宫休息。”

“等一下。”我强忍着恶心说道:“顾苒苒死了是不是会来这儿?”

“没错,这是灵魂的最终归属,轮回或者受刑,都由人这一生的善恶决定,只不过有少数像顾苒苒只要心有不甘,对世间还有怨气的鬼魂,他们没有自己的意识,到处*人。”

我和顾苒苒算不上什么知心好友,但是同学这么多年,突然得知她的死讯,心里多少有点愤懑和伤心。尤其是在我知道*死她凶手的情况下,我心里萌生了想要为她报仇的想法,毕竟有鬼麟仙君这位靠山在,他肯定能想到办法帮我吧。

“顾苒苒一事由黑白无常二人解决,一旦找到顾苒苒,就让她魂飞魄散。”

“是!”黑白无常二人应道。

“不行!”我连忙大声制止道,“她没有做错什么啊,为什么要她魂飞魄散?”

楼君笑面对我激动的情绪,耐心解释道:“她已经变成了只会*人,没有思想的厉鬼,若是我不处理掉她,那些因她而死的亡魂又该向谁申冤?冥界的生死簿还有何用?”

我喉咙一阵哽咽,“那你能不能让他们把她带回来,让我跟她再讲几句话?”

楼君笑君思量了下,眼神忽然不怀好意地看向我,坏笑道:“那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跟本尊求情?我的女人?还是我的女人?”

我心中的愤懑瞬间化为疑惑,这冥王给你当的也太失败了,这么害臊的话居然当着这么多鬼的面说出来了。

“那你要是把苒苒带回来的话,我就跟你去约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约会,可能因为他的颜值长得刚好是我爱的那款,并且他都这么主动了,我当然也要给他个台阶下。

楼君笑听完我的话,似乎是很满意的样子,笑着撩了撩自己的白发。马面说的果然没错,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先把人搞到手再说,况且这顾苒苒死得可真是时候,这样一来本尊就有机会发挥实力了,不愧是我,真聪明。

楼君笑发什么呆呢?我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这冥王好像真的有点蠢。

“黑白无常,限你们三日内把顾苒苒带回来,不得伤害她。”

“是。”

“另外本尊与廖清婉的大婚将在七天后举行,本尊知道你们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介意娘娘的身份。她现在已经与本尊缔结了契约,从今天起,她就是我冥界的鬼后娘娘。”

“恭贺鬼君,鬼后娘娘。”底下一片鬼乌压压地低沉着声音喊道。

不得不说楼君笑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那种霸道总裁的气息还蛮吸引人的。我正傻笑着,但是忽然看见台下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之后,我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地府,并且我是被他掳来的。

弟弟他们还想着救我,我居然对绑架我的男人产生情愫,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哦天哪太可怕了!我要快点断了这个念头,把这段感情掐死在摇篮里。

可是我刚刚答应了楼君笑要跟他约会,算了,他应该很好糊弄吧,只要我不傻夫夫的相信他单纯善良的外表,坚持到我爷爷来救我就行了。

“娘子,我们回宫吧?”楼君笑趁我发呆的时候走到我身旁,一把搂住我的纤腰,“时辰不早了,我们该歇息了。”

他是鬼王的话,那应该有很多侍妾之类的吧,肯定不差我一个。

我讪笑道:“我今天不太方便,你要不然去你其他小老婆那吧。”

楼君笑贴近我的侧脸,温热的呼吸在我脸上喷洒,他轻咬我的耳廓说道:“本尊只有你一个女人,也只要你一人足矣。”

听完这话,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连忙推开他,“我不喜欢跟人家睡一张床,不如这样吧,你自己睡,我打地铺就行了,你总要给我时间适应一下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吧?”

只要他跟我保持安全距离,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也好。”楼君笑邪魅地笑道,“那我们回宫吧。”

“嗯。”我在他怀里乖巧地点了点头。

我们走到殿外,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我问:“地府也有白天黑夜吗?”

楼君笑浅笑着说道:“是啊,与你们人间相反,鬼差们都是晚上做事,白天休息。”

“这样啊。”

“你晚上想吃些什么?我吩咐他们去做。”

我疑惑地看着他,“鬼也吃饭吗?”

楼君笑啪地一声打开折扇摇了摇,“不然呢?”

“我随便吃点就行,我不挑食的。”

事实上,我的确不挑食,只不过地府的东西我可不敢吃,我以前听爷爷说过,阴间的人都是吃冷冰冰的东西,不吃热食。况且他要是给我下点什么迷药可怎么办?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吃地府的一口饭!

“这个好好喝啊!”我抱着热腾腾的粥碗喝了起来,“你们阴间的人不是不吃热的东西吗?”

楼君笑伸手为我擦去嘴角的污渍,他的手指冰冰凉凉的,像个冰袋。

我本想骂他下流,可他一副宠溺的眼神像是看孩子一样,我见他这幅模样却怎么也生气不起来,只好小声说道:“谢谢……但是你可别想一碗粥就把我收买了!”

楼君笑一听这话,木讷地盯着看了我一会儿后,爽朗地笑道:“好好好,你喜欢便好,你还有其他想要的东西吗?我都可以给你,除了回人间。”

我双手托着下巴思考,“东西的话就算了,你帮我处理顾苒苒的事就好了。”

楼君笑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他真的好温柔啊,我怎么记得有谁说他亦正亦邪什么的,不过他对我还是蛮好的嘛。

不知不觉中,我甜甜地笑了起来。楼君笑微微一愣,深不见底的眼眸中不知是怎样的情愫。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地府开始忙碌起来,楼君笑说有事要处理,把我交给了牛头马面。他给了我一块令牌,说是见到这张令牌如同见到他本人,没有人敢拿我怎么样。

牛头马面带着我去地府的集市上逛街,这里的鬼跟人没有区别,除了脸色白了点。他们穿得各式各样,有现代的,有古代的,白人黑人都有。街道上挂着两排红灯笼,建筑风格也样式不一,店铺里贩卖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衣服,日常用品等一应俱全。

“面具!”我开心地跑到面具摊前,挑选着面具。

牛头马面在我身后跟着跑,“娘娘!您跑慢点!”

“都说了不要叫我娘娘!叫小清。”我带着一个猪头面具对着牛头马面做鬼脸,“我可不可怕!”

“可怕可怕!”牛头马面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这位娘娘要是哄不开心,鬼君那个个性不得把我俩风干了嚼碎吗?

我把面具放在手里端详一番,“可是我觉得这个也不是很可怕,我想吓吓楼君笑,他老是吓我。”

“那姑娘觉得这个怎么样?”商贩说道,并从怀里拿出一个面具,他掏出这个面具的时候,我着实被吓了一跳,面具狰狞的面庞宛如真人,倒是有点画皮的意思。

“这个……没把他吓到,我自己先被吓死了。”我拒绝了商贩的好意,还是拿了那个粉色猪头面具。

牛头马面似乎在我背后小声说着什么,我回头疑惑地看着他们,“你们悄悄咪咪在我身后说什么呢?”

“娘娘……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牛头有些为难地说道。

“没事,你说吧。”

“这些面具都是真的,刚刚我们怕暴露您的身份,所以没敢告诉您。”

我看了眼手里的面具,“你说这个是真的猪头?”

“是。”

“啊!”我大喊一声,不小心把面具摔在了地上,“还好刚刚没有选那个面具!”

经过面具这件事后,我都不太敢碰这街上的东西了。牛头马面介绍我去一家美容会所,说是地府的人追捧的网红店之一,没想到阴间的人都那么时髦,我当然要去体验一下!

这家美容会所叫美人鬼,风格偏日式,我和牛头马面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前台的小姐姐长得很漂亮,穿着一套日式和服。

“欢迎光临~”

小姐姐递给我们一本册子,上面写着我看不懂的语言,可没过一会儿,这些字就变成了中文。

“这……”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这本册子。

马面给我解释说:“我们地府人来人往,什么人都有,这就是为了方便大家交流,所创造出来的鬼文。”

“哇,好厉害!”要是有了这个,还学什么英语!

就投有些骄傲地说道:“这可是鬼君的法术哦。”

“他?”我不屑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他的确是厉害,居然连爷爷都打不过他。”

我忽然用手戳了戳马面,轻声说道:“喂,我们带钱了吗?”

马面拍了拍钱袋,“放心,钱管够!娘……小清姑娘尽管玩!”

“那就做个美甲吧,麻烦你了。”我腹黑一笑,指着牛头马面说道:“他们两个也做。”

“什么?!”牛头马面面面相觑,这可是鬼君最宠的娘娘,还记得出门的时候,鬼君说照顾不好娘娘就把他们的屁股切下来喂狗,二人瞬间改变主意,同意做美甲。

“好的。”小姐姐笑着叫来三个技师。

我做了个比较淡雅的粉色,牛头做了绿色的美甲,马面做了蓝色的美甲。二人粗壮的手指贴着美甲,显得格外搞笑。

我忍不住掩嘴偷笑起来,“好看好看!”

做完美甲,路过一家服装店的时候,我忍不住开始试穿起来,这些衣服也太漂亮了吧!这家店什么年代的衣服都有,我挨个试了个遍。等我穿着白色罗裙出来的时候,牛头马面已经靠在一起睡着了,口水流了一地。

我心想拿出手机拍下这个画面,回头还可以纪念一下,可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阴间,竟然忘了自己是被掳来的,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被楼君笑的糖衣炮弹攻陷。

我趁机偷偷溜走,鬼街上的鬼很多,再说牛头马面他们睡得那么沉,应我趁机偷偷溜走,鬼街上的鬼很多,再说牛头马面他们睡得那么沉,应该发现不了我。我走到一处暗巷,这里似乎远离了闹市,我接下来却不知道该往那走了。正当我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一个高大的人影挡住了我的去路。

“你不属于这里。”男子的声音清淡地宛如绿茶,他身着一袭白色锦衣,昏暗的光线使我看不清他的脸庞,可我却能依稀看清他是个绝世美男。

“我……你怎么知道?你能不能带我出去?”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既然人家都已经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了,肯定会想办法把我搞出去吧。

“你出不去了。”说罢,男子正准备转身离去,我冲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我这才看清了他的脸。

这谪仙一般的男子,举手投足间都美成一幅画,墨色的长发用白色的缎带系在发尾,剑眉下是双深邃地宛如一汪死水的眼眸,冷傲孤清却又似柔情似水,高挺的鼻梁下,柔嫩的双唇轻启,“还有何事?”

我委屈地问道:“为什么说我出不去了?”

男子淡淡解释道:“你身上已经完全没有活人的气息了,就算回到人间也活不过三日。”

我低垂着眼眸,虽然地府是很好玩,可是一想到以后不能回家了,心里就有些难过。不过这也说明了楼君笑没骗我,我是不是应该庆幸?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谪仙男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牛头马面正拼命地四处找我,我跑进一家酒楼里,小二热情地问我:“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我找人,你不用管我。”

“好,那您有事就吩咐我。”小二没有因我我不吃饭住店而生气,这里的鬼真的好善良。

我在一楼走了一圈,这家酒馆的风格是古代的,我只是象征性地走走看看,并没有在找人。一楼走过了,那就去二楼看看吧,反正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我走在二楼的走廊上,身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我瞥了眼里面,这一看却把我看愣了,楼君笑正从包厢里面色不悦地盯着我,他身旁还站着一个身材妖娆,媚到骨子里的一个女人,这女人竟然还笑!

大概持续三秒后,我立即反应过来,喊道:“好你们这对狗男女!居然背着我在这里行苟且之事!你还我相公!”

说着,我冲进房间开始砸东西,并且指着楼君笑的鼻子骂道:“你看什么看!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告诉你!你们这对狗男女一定会被人浸猪笼的!”

这下,酒店里的鬼都开始看起了热闹,小二第一反应就是冲到包厢里劝架,可一看到座位上坐着的人,瞬间两腿发软跪在地上。

“你等着!我去叫人来收拾你!你们这对奸夫淫夫!”我指着楼君笑,心虚地一步步往后退,他一脸阴沉地靠近我。

我的背抵上柱子,楼君笑两手撑着围栏,楼下的人大概都看清了楼君笑的脸,自动清场,包括那个女人。

楼君笑低沉着嗓音说道:“牛头刚刚告诉我说你跑了,我挺生气的。可我却在这里感受到了你的气息,但是我又很开心,你看到我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会嫉妒。”

原来他误会我是专门跑出来找他的啊,我松了口气,委屈地说道:“你都有其他女人了,还要我干什么?”

楼君笑我脸越来越贴近我,“她是我派去人间的鬼差,帮忙找顾苒苒的。”

我们的呼吸慢慢靠近,暧昧的气息萦绕在鼻间,他压抑住感情,沉着嗓子说道:“回宫吧。”

说罢,带着我离开了酒馆,见楼君笑走了,小二他们这才敢回来。

回到一开始的那个只有床的房间,我好像知道了他想干什么,连连往后退,后背却抵上了门。楼君笑大手一挥,变出了一个屏风和木桶,他自己穿着衣服走到木桶里洗澡,癖好真奇怪。

我自顾自地喝起茶来,也不知道几点了,他都泡了多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楼君笑?”我试探性地喊了他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可我看屏风后面那抹红色的影子,他应该还在里面。

我偷偷走到木桶旁,仔细观察他的脸,楼君笑双目紧闭,面色苍白。红色的衣衫本就轻薄,一沾水便一览无余,火红的衣衫贴紧了身子,增添了一丝诱惑。我伸手试了试木桶里的水温,怎么这么冰?

“喂!你别吓我!”我轻轻拍打着楼君笑的脸颊,“喂!醒醒!”

我想办法把楼君笑从木桶里搬出来,可是他沉得跟死猪一样,我本想去找牛头马面,可谁想木桶里的人一把将我拉进了冰水里。

“啊!”我大叫一声,冰凉感猛地席卷我全身,浑身冷得打颤,白色的衣衫也瞬间变得透明,我怒视着一脸坏笑的楼君笑,“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楼君笑坐在木桶里,两手抱着我的腰,迫使我靠近他,温柔地笑道:“害羞了?”

“别自作多情了!谁会喜欢一只鬼?”

我说这话的时候,可以明显看出楼君笑的脸越发阴沉,大概是冷水泡久了,我的肚子开始有些疼。

楼君笑单手钳着我的下巴,面无表情,眼神满是阴鸷,我忽然有些害怕。

忽然水开始变红,楼君笑用鼻子嗅了嗅我身上的气味,蹙着眉说道:“你流血了?”

“还不快点去帮我拿卫生巾!”

“卫生巾?是何物?”

见楼君笑一脸困惑地看着我,我几乎快崩溃了,“就是女人来例假的时候会用的东西!你快去买!”

楼君笑瞬间站在了木桶外,并迅速差人去买卫生巾,还找了个鬼大夫来。

鬼大夫俯下身子,隔着层轻纱给我把脉,他满脸褶皱,看起来六七十岁,留着白色的山羊胡须。鬼大夫前世是宫里的御医,因为被妃子和死对头合起伙来陷害,所以才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可惜他死的时候正要告老还乡。

楼君笑吩咐牛头去集市上买了卫生巾,我穿好了衣服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刚刚冰水的凉气似乎还萦绕在我身上,楼君笑坐在床侧,神色紧张,蹙着眉抚摸我的脸庞。

我一手拍开他的爪子,嫌弃地瞪了他一眼,问:“大夫,我应该没什么事吧?只是来例假而已,喝点红糖水就好了。”

过了会儿,鬼大夫说道:“娘娘的身子的确无大碍,只是阳气有些受损,我开些补药即可。”

楼君笑似是舒了口气,“那就好。”

鬼大夫看了眼楼君笑的脸色,说道:“另外,鬼君这几日不要与娘娘行房,会伤及娘娘的身子。”

我脸刷地一下就白了,“我们没行房!”

说着,他起身朝鬼君行礼,“鬼君,凡人进到冥界,不出三日就会阳气破损而死,但娘娘待了一日还有如此脉象,属实难得。臣认为即使娘娘与鬼君缔结了契约,可娘娘毕竟是肉体凡胎,娘娘的体内有鬼君的阴气在,在人间活不过三日,在我冥界顶多也只能活七七四十九天。”

我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我横竖都是死?”

楼君笑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说道:“原本我就打算在人间*死她再带下来,可是我不忍心伤到她,没想到还是要她死,我们才能在一起。”

我满脸黑人问号,“你别搞得好像我跟你情深义重似的好不好?嫁给你,我就得去死,被送给那条蛇,我也还是一样去死,横竖都是死,你这也叫救我?”

“谁知道你这么难养?”楼君笑给鬼大夫一个眼神,鬼大夫识趣地退下。

我有些生气又无奈地撅起嘴,“你还说!以前你是黑豆的时候,我天天给你铲屎,还给你好吃好喝伺候着,我来你家做客,你就这样对我的?寿命直接就倒计时了?”

楼君笑没想到我会拿黑豆说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我的错,娘子莫气了,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什么法子?”

“与我行房。”

“我听不清。”

楼君笑双手撑在我的两侧,身子压下来,金眸直直的注视着我的双眼,白发略过我的脸颊,痒痒的,我伸手抓住他的肩往床上甩。

楼君笑闷哼一声,“娘子这么着急吗?”

“没错!”我跨坐在楼君笑身上,“我们玩点刺激的。”

“真的吗?娘子!”楼君笑一脸期待的模样像极了小媳妇。

我把他的腰带抽下来,绑在他的手腕上,“别乱动哦。”

“嗯嗯嗯!”

门外的鬼士兵忽然听见寝宫里传来鬼君大笑的声音,我不断挠着他的痒痒肉。

我让你绑架我!我让你减我寿命!我让你行房!我让你嚣张!

我见楼君笑笑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哈哈哈哈哈!”

不知过了多久,我挠的都有些累了,更别说他笑得俊脸都变形了,不过他笑起来还是好看。

我从他身上跳下来,“再不想办法把我这条命捡回来,你就等着十二道黄符伺候吧!”

我搬起被子,一脚踹开门,鬼士兵被开门声吓了一跳,只见门内甩出来一条大红被子,鬼士兵们面面相觑。

我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门外,怒道:“楼君笑你给给我出去!”

楼君笑摘下蒙在眼上的腰带,一脸懵,刚刚还好好的,怎么扭脸就变卦了?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衣袖晃来晃去,“娘子,这是为何?为夫要跟你一起睡!”

“滚蛋!我要睡觉了!”我一把将他推出门外,没等他开口就把门关上了。

“诶,娘子!那我今晚睡哪啊?”楼君笑隔着门喊道。

我没有理会他,楼君笑站在门外一脸无奈地抱起地上的被子,他眼神凌厉地扫过几个鬼士兵,他们瞬间挺直腰背,大气都不敢喘。楼君笑抑制不住上扬嘴唇,瞳孔收缩,握着手里的腰带阴沉地低笑起来。

“呵呵呵……”

第二天我睡到了自然醒,我看着身上的被子疑惑,这被子不是被我扔出去了吗?我扭头发现身旁躺着一个赤果着上身的白毛。

我忍住心头的怒气,仔细观察着他的脸庞,他的皮肤怎么保养的?一点毛孔都看不出来。我都睡醒了,你还敢睡着?

我捏住他的鼻子,他转而用嘴巴呼吸,我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

楼君笑大手将我往他怀里一览,嘟囔着说道:“娘子别闹,人家昨天晚上很晚才回来的。”

“那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我问,我突然想起酒馆里的那个女人,揪起他的耳朵质问道:“你是不是出去泡妞了!”

“我冤枉冤枉!”楼君笑睡意顿时减半,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娘子……我都说了她只是我的手下。”

“那你怎么进来的?”我低头看了眼我的衣服,还好都在。

楼君笑单手撑着脑袋,一手把玩着自己的白发,“这是我的寝宫,你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进来?”

“我才不是。”我撇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神。

楼君笑打了个哈欠说道:“顾苒苒找到了。”

“这么快?她现在在哪?”

“地牢。”

“带我去看看她。”

楼君笑挑了挑眉,一双金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见我没反应,便叹了口气,略微惋惜地说道:“娘子怎么变木头了?人家还等着呢。”

我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又想干什么?”

楼君笑一手拖着脑袋,另一只手用食指划过自己洁白如玉的胸膛,被子下健硕的身材若隐若现,我咽了口口水。他用拇指略过我的双唇,低头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吃点东西再去看她吧。”说罢,他起身穿衣服。

我呼吸急促地看着楼君笑的背影,他没有穿衣服?!我转过头,心里大叫曹尼玛,为什么一大早就要让我看辣眼睛的东西!

楼君笑命人做了些热粥,我也不怎么挑食,每次都吃得一干二净。

楼君笑单手托着腮,满脸笑意看着我,“好喝吗?”

“好喝。”我喝完最后一口,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楼君笑带我来到地牢门口,门口的守卫明显比寝宫多出许多倍,里面传出阵阵凄厉的尖叫声,就像无数冤魂的聚集地,一不小心就会被拉下深渊。

“怕吗?”楼君笑垂眸“怕吗?”楼君笑垂眸看着我,“她已经亲手血刃了仇人,就算你现在进去跟她说些什么,她都不会再有自己的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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