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历史上,亡国之君的结局大都很悲惨,或者被*,或者自*,或者被俘后受辱而死,鲜有能体面的过完余生者。其中,就唐朝来说,亡国之君的遭遇便堪称典型。对于唐哀帝李柷,13岁登基,17岁被*,短短的一生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和凄凉。
一
具体来说,李柷初名李祚,景福元年九月三日(892年9月27日),李柷出生在长安宫廷里,是唐昭宗第九子。乾宁四年(897年),李柷受封辉王。天复三年(903年)二月,拜开府仪同三司、充诸道兵马元帅。李柷出生的时候,唐朝已经逐渐失去了对地方的控制权,也即形成了群雄逐鹿中原的局面。
天祐元年(904年)八月,朱全忠遣亲信蒋玄晖等人赶赴洛阳,弑*了唐昭宗及其昭仪妃李渐荣、河东夫人裴贞一。次日蒋玄晖假传圣旨,立辉王李祚为皇太子,改名李柷。中午时分,又由宰相柳璨、独孤损矫宣皇太后令:皇太子可于昭宗柩前即皇帝位。
在此背景下,年仅十三岁的李柷登基,他被朱温吓破了胆,不敢立年号,沿用唐昭宗的年号天祐。对此,在笔者看来,朱温改立李柷为皇帝,是因为他比较年幼,方便自己控制朝政和篡权夺位。因此,从登基开始,李柷就是一位傀儡皇帝。
二
李柷即位后,立即将已为梁王的朱全忠(朱温)加授相国,总百揆,进封魏王,“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赞拜不名,兼备九锡之命”。对此,在笔者看来,朱温的待遇基本上超过了汉初相国萧何和汉末丞相曹操,这意味着他距离取代唐朝只有一步之遥了。
唐哀帝在位时,朝廷大小事务都由朱温决策。对此,唐哀帝也是非常不甘心的。当然,如同汉献帝一样,他的抗争也没有取得成功。比如天祐二年(905年)九月,唐哀帝以宫内出旨的名义加封他的乳母为昭仪和郡夫人。此举被宰相提出异议,并且,在朱温的授意下,其他大臣也纷纷反对,唐哀帝只好作罢。
再比如天祐二年(905年)十一月,唐哀帝准备在十九日亲祠圜丘(祭天)的事。虽然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不过,朱温听到后很不高兴,认为举行祭天之礼是有意延长大唐国祚。有关主持的大臣很恐惧,就借口改期使此事不了了之。
同时,唐哀帝在位时,还对朱温的大肆*戮无能为力。天祐二年(905年)六月,朱温在亲信李振和柳璨的鼓动下,将裴枢、独孤损、崔远等朝廷衣冠之流三十多人,集中到黄河边的白马驿全部*死,投尸于河,制造了惊人的“白马之变”。天祐二年(905年)十二月,朱温更是派人缢死何太后,这完全是不把唐哀帝放在眼里了。
三
天祐四年(907年)三月,唐哀帝在朱全忠(朱温)及其亲信逼迫下禅让了皇位,于是盛极一时的唐王朝就此灭亡。不久之后,朱温建立大梁王朝,改元开平,定都汴州,史称后梁。面对失去皇位的李柷,朱温先是将其降为济阴王,迁于开封以北的曹州(今山东菏泽)。
不过,李柷的存在,还是让朱温感到不安,也即他担心其他割据势力打着李柷的旗号进攻后梁。于是,在天祐五年(后梁开平二年,908年)二月二十一日,朱温派人赶到曹州毒死李柷。17岁的李柷被*后,谥号为哀皇帝,以王礼葬于济阴县定陶乡(今山东菏泽定陶县)。
此外,后唐明宗李嗣源,追谥昭宣光烈孝皇帝,原打算立庙号,但被后唐的群臣劝阻。因此,在唐朝的众多皇帝中,李柷只有谥号,没有庙号,故后世称李柷为“唐哀帝”或“唐昭宣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