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的话,我会信么?”
男人目光骤然凌冽,一把掐住他的下巴,想起往日的事,五指力道渐渐发狠。
“当初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结果,背叛就是你爱我的方式?”
“我真的没有……”
“够了!”沈寒厉声打断了她,我不想听你虚假的解释,现在,做掉孩子!”
厌恶地甩开她的脸,强硬地把她从床上扯了下来,摔的她浑身酸痛难当。
“沈寒,沈寒,我求你了,别这样……”
她哭得声泪俱下,甚至声音都带着几分破音,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可男人却已经铁了心,直把她往门外拖拽,动作粗暴不堪。
极致的恐惧,却让她心里生出了几分难得的勇气。
她抓住男人的手,张口就咬了下去!
沈寒倒吸了一口凉气,盛怒之下,另一只手已在空中高高举起,还没等落下,叶一心已经朝着窗户跑去。
“你想做什么!”沈寒冰冷的眸光射向她。
叶一心爬上了窗户,绝望又凄厉地说,“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个孩子,如果你要残忍的让我失去他,我也不活了!”
沈寒利目圆睁,狠狠地瞪着她,“你在威胁我?”
叶一心哭着摇头,“不,我不敢威胁你,我只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他最讨厌女人在她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既然她这么在乎孩子,又怎么敢跳?
不过是做戏罢了!
“好啊,有种你就给我跳下去,如果你没死,我就让你把孩子生下来!”
这番残酷又无情的话,被沈寒冷笑着说了出来。
曾经,他在叶一心心里是神邸,可现在,却活脱脱是个冷血的恶魔!
深深的无力感侵蚀着她早已疲惫不堪的心,低头朝悬空的脚下看了一眼。或许,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最后看了一眼男人冷笑的脸,绝望地阖上了眼眸,泪水也滚滚而下。
她纵身一跃。
“啊!有人跳楼了!”
“医生,医生!”
楼下传来一阵惊呼和喧闹,沈寒花了好几秒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三两步跨到窗边,倒在血泊中的女人刺的他瞳孔阵阵跳动。
这个疯女人……她居然真敢跳!
……
当叶一心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见到了眼前围着医生和护士俯视着她。
“医生,她醒了!”
叶一心挣扎着想爬起,腿部传来的钝痛却让她放弃的瘫倒了回去。
“叶小姐,请不要乱动,好好休养吧。”
她虚弱的问,“医生……我的孩子呢?”
“所幸楼层不是很高,孩子没问题,只是……”
见到他迟疑,叶一心心头猛地一沉,不好的预感。
“只是……什么?”
“你的右腿摔断了,我们已经替你接上,遗憾的是即使后期恢复了,走路的姿势可能也多少有些僵硬,可能你再也不能登上T台了。”
不能登上T台,没关系,只要孩子还在,就够了。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医生和护士却迅速地离开,沈寒缓步走上前来。
“居然还活着,你的命可真是够硬。”
他的语气满含讥讽,即使她不顾生死地跳楼,似乎还是不能让他同情上半分。
难道,他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不成吗?
紧咬着苍白的唇,泪光潋滟的眸子望向他,“我还活着。按照约定,我能生下这个孩子了。”
沈寒冷呵了一口气,“可以。但是你记住,别再妄想逃跑,因为,你的罪还没赎清!”
“沈寒,我真的没有害死天宇,我真的没有,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她挣扎着坐起,腿部的钝痛愈发加重,痛苦也掩饰不了她眼中的急切。
“住口!”男人眸光凌厉如刀,“你不配叫他的名字,你也休想让我信你的任何鬼话!叶一心,别高兴的太早,因为还有的你受!”
说完这番狠厉的话,男人冷哼着大踏步离去。
她心凉至极,无力地瘫坐回了床上,望着天花板,眼泪无声滑落。
……
此后的日子,叶一心一直呆在医院里休养。
腿上打着厚重的石膏,即使断骨已经接上,可时而还会传来刺骨般的阵痛。但这些她还可以忍,最无法忍受的,是毒瘾。
这天中午,她的毒瘾又犯了。
“啊!给我,给我……我受不了了!”
床上的叶一心披头散发,痛苦的哀嚎着,枕头被子扔的到处都是,几个医生护士一起摁着她,小小的病房里乱成了一锅粥。
“快,给她喂药!”
两个人强行掰开了她的嘴,医生试图将胶囊喂给她,却反被她死死地咬住了手。
“啊!她疯啦!”
就在一片混乱之际,沈寒踹开门闯了进来。
“怎么了!”
“沈先生,叶小姐不肯吃药!”
男人冷笑了一声,缓步来到床边,挥手将医生护士赶了出去。
叶一心几乎跪着爬到男人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喘息急促,眼中满是急不可待的渴求。
“沈寒,我求你,求你给我弄点儿药吧……我好难受,我快撑不住了!”
“呵,瞧瞧你这幅样子,真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男人居高临下的目光望着狼狈的她,嘴角满是戏谑。
他这话极具侮辱色彩,听的叶一心深深感到耻辱,可空虚发抖的身体却让她不得不放下所有可怜的尊严,甚至已经堪称下贱。
“我……我是狗,我是狗!”
男人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抬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幅明晃晃的手铐。
“你、你想做什么……啊!放开我!”
“你这个贱货,居然还沾了毒,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沈寒一边恶狠狠地咒骂着,一边用手铐将她的双手铐在了病床的杆子上。
“不是想吃药么?我满足你,管够!”
他从地上捡起那瓶独引停,直接倒了一半在掌心,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疼痛迫使她张嘴大叫。
“吃!给你吃!”
沈寒厌恶地咒骂,一把胶囊活生生塞进她的嘴巴里,随着她挣扎咳嗽,喷的到处都是。
还没等她吐出来,男人抓起水杯强行灌进她的嘴里,手指钳住她的下颚,冷笑如恶魔。
“如果你敢吐出来,我会让你更加生不如死!”
她嚎啕大哭,胶囊和水塞满了嘴巴,眼泪鼻涕横流,可谓狼狈至极。
待她将药咽了下去,男人嫌弃地松开了手,抽出了西装前襟口袋的手帕,用力地擦拭着,就像上面沾染了病毒一样!
叶一心又哭着挣扎了一阵子,因为药物作用使然,渐渐沉睡过去。
……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在一片夕阳的光芒中,窗前男人的背影映入她的眼中,他还没走。
叶一心感觉浑身酸痛,试着动了动,手腕却被勒的生疼,手铐摩擦床栏“哗哗”作响。
听到动静,沈寒缓缓侧过眸光,侧脸线条本就冷硬,加上清冷的眸光更显无情。
“什么时候沾上的?”波澜不惊的语调听不出情绪。
“一周前……旧仓库。”她嘶哑回答。
见到男人不做声,她吸了口气问,“沈寒,那天在仓库给我注射毒品的人,是不是你指使的?”
“你觉得呢?”
叶一心一愣,又说,“他们告诉我,是奉了你的命令。”
“你觉得是,那就是!”沈寒冷冷地笑道:“我说过,你还有的受,我的报复,你必须给我乖乖承受!”